几天后的一个傍晚,墩儿回来,拿着烤鱼给父母亲说:“尝尝,我做的烤鱼。”
小七连忙问:“自己去抓鱼了?”
“跟叔叔舅舅,我们三个男人去的。”还特别强调是三个男人。
小七嘻笑:“原来是三个男人啊,你不是觉得抓鱼没意思吗?你叔叔怕是不愿意放下他高贵的身段抓鱼,就剩下你舅舅会抓鱼了,能有意思吗?”
“当然有意思了。”
原来墩儿在叔叔那里住的时候,说起母亲抓鱼很无聊,烤的鱼很难吃,不参与还不行。
林云问他:“你会烤鱼吗?”
墩儿大声肯定说:“我早就在厨房学会烤鱼方法了,等爷爷休息那天,我们去抓鱼吧!”
子渊说:“好,叫上你父亲和母亲。”
“还是我们男人去吧。”墩儿小大人一般,他可不想带着母亲这个女人。
子渊居然同意了说:“那就叫上你父亲。”
“他们互为跟屁虫,叫一个另一个就来了,还是我们仨去吧。以前抓鱼都有母亲参与,不好玩,她总和父亲哄着我玩,其实我想换一下玩法,可她总说她那样好玩,出去夜猎怎么样怎么样,每次都这么说,我都烦了,可我父亲不烦,还要听,她说怎样就怎样,还很高兴,所以我觉得还是咱们三个去。”墩儿解释的很清楚。
就这样他们今天如约到后山抓鱼。子渊站在岸上不动,舅舅、外甥在下面抓鱼。
墩儿叫子渊道:“叔叔,你怎么不下来抓鱼呢?”
“你叔叔怕弄湿了腿,别管他。”林云解释说。
“叔叔你过来,我告诉你,不用弄湿腿。”墩儿可是不想叔叔不参与。
“舅舅,你跟我娘抓鱼是一个办法,你看我的方法。”墩儿指挥着。
“不能用法术,要不没有意思。”林云提醒说。
“谁说用法术,我用阵。”墩儿嘻笑说着。
“你们听我的,叔叔给我折一枝大树枝,就这个,给我,叔叔你也折一枝,舅舅把这块石头搬开,放在你身后那里,那里,好,叔叔你开始击打那边的水面,舅舅我把鱼赶到你前面的水域,你可要好好抓呀。”
一阵击水声和叫喊抓鱼声过后,很快抓了好几条鱼,还是选大的抓。
墩儿安排说:“舅舅把鱼处理干净,叔叔拿好,我来和泥放料。”
墩儿把调料放在鱼肚包上大树叶,涂上泥,放在一推烧红的石头里,再埋上石头烤。
等待鱼熟的时候,墩儿问叔叔:“你从来都没有抓过鱼吗?”
子渊点头。
“我父亲也没有抓过吗?”墩儿继续问着
“没有。”
“你们兄弟俩不一起玩吗?”墩儿好奇。
“一起玩过,就是一起看书,你父亲有什么好书,或学了什么功法,见了什么会给我说,带我参加仙门各家弟子武技切磋,还让我给你母亲教功夫。”
“舅舅,你是跟谁玩捉鱼,是林江澄舅舅吗?”
“是啊。”
“他是你弟弟?”
“是啊,我们小的时候,玩的可多了,什么陶鸟蛋、打麻雀、吃菱角、摘莲蓬、放风筝、藏猫猫、爬树、游泳、玩泥巴,太多了。”
“啊~这么有趣啊。”
“一次我跟你江澄舅舅去玩藏猫猫,我藏到一个洞里,他找了好久才找到了,他拉我上去,结果他也掉下来了。我们出不去了,晚上家里找不到我俩,四处的寻找,过了两天才找到我们。”
“你们没有害怕?”
“晚上黑乎乎的,你江澄舅舅都吓哭了,哈哈哈哈。”
“舅舅,你不怕吗?”
“我不能怕,我要是怕了你江澄舅舅就会吓死的,谁让我是哥哥呢。对吧子渊。子渊,你给你兄长哭过没有。”
“别说我,我们没有玩过这些。”
“我也好想有个兄弟。”墩儿羡慕的说着。
子渊和林云无语,他俩知道曦辰不敢让小七生孩子了,那次把他俩也吓得够呛。
总之玩的很愉快,墩儿特别高兴,由自己主导抓鱼、烤鱼多开心。
他带回来几条鱼,对母亲说:“你看,我烤的多好吃。”
小七拿起一条闻了闻,是很香,问道:“你自己抓到鱼了吗?”
“鱼是我烤的,多好吃。父亲,我听叔叔说你们小时候都没有玩过抓鱼,只吃过我母亲烤的难吃的鱼。我今天是摆了阵抓鱼,很快就抓住好几条。”
曦辰又问:“你抓了几条?”
“我没抓,我们是合作的,叔叔不想腿湿就没有下水,在岸边击水赶鱼,我在水里堵鱼,把鱼赶到舅舅那边,舅舅一人抓鱼,他爱手抓就他抓。”
“你们没去比一比谁抓的的多。”小七边吃边笑着问。
“没有,我们就是谁喜欢干什么就干什么。”墩儿好像想起什么问父亲:“父亲,我叔叔小的时候给你哭过没有?”
“你问这个干什么?”
“江澄舅舅因为天黑害怕,给林云舅舅哭过,我叔叔他不肯说自己哭过没有。”
“你叔叔当然不说。”小七好像很了解的一般。
“母亲知道吗?”
“我呀告诉你,这,这我没见过,但是我敢打包票一定哭过。”
“为什么?”
“我弟弟那时就经常哭,饿了哭、吓着哭、困了也哭,多了。”
“父亲,叔叔哭了,你怎么哄他的。”
“你叔叔很少当着我的面哭,他会悄悄睡在被子里哭,我知道他想母亲,我就会坐在他身边陪着他就好,他想吃什么给他吃就好。你叔叔很懂事,很听话,从不叫我操心。仙门各家弟子比拼,你叔叔从没有叫我丢脸。”
墩儿又对小七说:“母亲,给我生几个兄弟吧,我带他们一定玩的很好,不像父亲都没有带弟弟玩过抓鱼,弟弟到现在都不敢下水。”
曦辰一愣,停下吃鱼。
小七看到赶忙打岔说:“可你父亲和你叔叔武功人品最好,号称剑宗双壁,谁能比?不玩抓鱼,人家玩的,别人根本就没见过的游戏。”
墩儿好奇问:“什么游戏?”
小七一时不知如何说只得糊弄一下:“你长大一点可以玩时,再告诉你。”
鱼烤的很香,小七动起了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