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心中一喜心想:“只要他说,我怎么会不答应呢。就看你黑魔祖的本事了。”
一抬头看见子渊站在院中,心中慌乱连忙说:“快、快进去吃你的鱼。”匆匆走了。
子渊走进房中说:“你向她求婚了?”
林云一脸懵。
“你刚说求婚,我听见了,而且她红着脸走了。”
林云追问说:“她脸红了?”
“嗯。”
“你快别“嗯”了。我真不知道蓝曦辰是不是你亲哥。”
“何出此言?”子渊很诧异。
“子渊啊子渊。你是一点也不关心你兄长。他俩那层窗户纸,你不点破,等小七生不出孩子了,你才点啊。我还以为你兄长的孩子也几个了吧。”
“我以为她关心你,每次外出回来,她都来问找你的情况。而且昨晚她还把丹给了你。”
林云吃一口鱼说:“子渊啊,你怎么不觉的她是在关心你,借口再问问老朋友有什么不行?”
“灭龙之战后,她都不想在山上呆,要去找你。兄长说,如果你俩愿意,也是一件好事。”
“小七那个武痴,她想学谁,就会缠上谁,你不是不知道,她还找过霍宗主呢。”
林云又夹了一块鱼说:“我给你说,小七为了你兄长愿意废丹、赴死,而且永不要丹,来维护你兄长尊严。为你兄长做最危险的除祟那些事。你兄长内心苦闷,她急的就去开导,这不是放在心上是什么?你个糊肚虫。”
咽下一口饭又说:“再说你兄长,我看对她就是百依百顺。小七在你们蓝氏没人敢管,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你兄长支持、纵容。”
子渊说:“小七没有做过除了修炼以外的过分事。她关心每个人,一心为蓝氏,大家尊重她。而且我们一起长大。”
“一起长大的不止她一个人吧。可是谁像她,想学谁就跟谁学,想炼丹就炼丹,想看书就看书,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蓝氏还有哪个女修这样?子渊,你今天要是不先说,我就去找你兄长。不能让他俩心再苦了。咱俩就把他们的事给办了,你看如何?”
子渊站起来就走,林云说:“你的鱼我吃了,可要好好补一补,还有我吃完就回你那里,得把地方腾开。”
子渊还没有到兄长那里,就碰到小七说:“林云一会儿回我那里去。”
小七点头:“好。我去找姜师姐,做点大补的送你那里。”转身走了。
子渊看着小七的背影心想:“她其实就像家里的姐姐,小时候她总想让自己笑,怎么慢待她,她都不生气。因为慢待她,兄长还提醒过自己,要理解她的关心和好意。”
小七来到宗主的屋外,想到林云点破的事,脸上一阵发烧,平静了一下,敲门进去。
笑说:“曦辰哥,钱用的差不多了,用糖补上。”将鼓鼓的钱袋放在曦辰面前。
指指钱袋笑说:“还给你的,比你给我时还要鼓。”
又问:“子渊上午找过你吗?”
“找过。”
“他是说要当仙督的事吗?”
“他告诉我是你提出来的。”
小七有一点紧张问:“你觉得好吗?”
曦辰微微一笑说:“好啊。子渊说你的想法很好,要主动一些,承担仙督事务。我会支持他的。”
小七放心了:“那就好。你可千万不要把蓝氏和仙督的事分开、撇清。因为所有人都不会相信,所以就索性不抛开,利益共享,责任共担。”
曦辰笑说:“你也关心此类事了。”
“我是怕了,怕坏人掌权,怕你们俩被坑,吃亏。反正你俩当仙督,我放心。好了,我也不懂,子渊给你说了就好。”小七站起来走了。她是在路上碰见了子渊。
子渊边想边走,来到兄长住处,敲门进去,尽然直接坐在兄长对面说:“我想吃一颗糖。”
曦辰看着他,笑了笑,拿出一颗糖递给子渊,等着他说。
子渊剥开糖放在口中慢慢说:“果然让人心情愉悦,兄长也吃一颗吧。”
“说吧,何事?”
“我惭愧。对兄长关心不够。刚被林云数落才意识到自己太自私了,只管兄长为我操心,我却······”
“林公子说什么了?”
“林云说的对,我要为兄长办一场婚礼。不要兄长再孤身一人,和心上的女人在一起吧。”
“我一人很好,到是你有什么心上人?兄长给你办。”
“兄长不要打岔。你今天就去向她求婚,你不能再耽误了。”
曦辰笑笑说:“你想让我,向谁求婚?”
“给你糖的人。”
曦辰不笑了问:“你怎么了?”
“林云说的没错。再不抓紧,小七都生不出孩子了。你们那么苦恋干什么?你俩想怎样谁能拦得住。现在拦住小七的是你宗主的身份,可拦住兄长的是什么?”
曦辰犹豫的问:“子渊,你确信她对我有意吗?”
“兄长对小七有意,为什么不向她说呢。”
“我怕把她吓跑,再看不到她的笑脸,再不到我这里来。我也不清楚她对我是哪种情,万一她爱的是你们中的一个,我该怎么办?我谁也不想失去,我想还是这样陪着她就好。”
“又不是天天陪,好什么好?现在为你已经确定了。人生苦短,你觉得苦,她就不觉得苦吗?兄长,你今天就去求婚吧!”
曦辰一阵甜蜜,心中涌起滚滚爱意,多年情感有了着落,又问道:“她亲口说的吗?”
“林云确认过了。兄长,她可能还会顾忌你的身份,你还是早些行动吧,就今天好不好?”
曦辰有些激动说:“谢谢你,子渊。”
子渊说:“就今天。”
曦辰犹豫了一会儿说:“明天。”
“为什么?”
“这,这太突然了,我要准备一下。起码准备个礼物。”
“什么礼物都比不上快快的去求婚。”
曦辰顿了顿问:“子渊,她对你?还有你的盅毒?你还流鼻血吗?”
“毒早解了。她对我其实像对弟弟,我怎么不理她,她都不会真生气。”
“她去香江找林公子很多天。我以为······”
“武痴嘛,要学艺,她还找过霍宗主呢。兄长,你不要犹豫,喜欢她也要争取。”
曦辰深吸一口气说:“这么多年了,我本以为可以心静下来,守着她。可是现在我知道她心中有我,我还是有些···,我,我还是要准备一下。你替我谢谢林公子。”
子渊劝说:“心有所属,不必准备。兄长。现在。”
“明天。”
“一定。”
子渊离开后在自己那里没有看到林云,就又回到小七处。小七也是刚刚回来,收拾桌子,泡上了茶。
林云说:“小七,不喝茶了,我得赶快回子渊那里,给你腾开地方,外人在他会不好意思的。”
小七边忙边说:“哎呀,你就算了吧。现在这样守着他们就像守着家人挺好的。他要娶一个世家身份的女子,有教养、有家族背景支持,这样联姻对他才好。娶我,别人会轻视他、笑话他的。”
子渊边走边说:“我兄长不是那样的人,谁也不敢轻视他。”
林云急问:“怎样?”
“明天。”
林云埋怨说:“明天?为什么不现在?你怎么说的?”
“他很激动,要准备一下。他说了,明天。”
林云叹口气说:“还准备什么?要是我立刻飞奔过来。”
又对小七嘿嘿一笑说:“小七,谢礼成了。”
小七呆呆地看着他俩对话,那声音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那么不真实,不是一个梦吧?
小七定定神,上前抓住子渊说:“子渊,明天怎么了?”
子渊笑说:“明天兄长要向你求婚,你要答应啊!”
小七脸一沉说:“胡闹。你怎么跟林云一起胡闹了?你兄长要跟世家女子联姻才最好,否则会被别人笑话。我没有家族背景支持,没有见过世面,许多事务都不懂,不能为你兄长助力。现在这样就很好,你们别搅乱了。”
“小七,我兄长喜欢你很多年了,如果他在意这些早成亲了。”
林云拉过小七说:“别想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为自己想一想,为你的幸福想一想,为你们的幸福想一想。你这样陪他能帮多少?成了亲不就帮的更多了。”
又咳了一声说:“我看在他跟你成亲的份上,我认他做姐夫。我可是你的娘家人,黑魔祖师谁敢轻视?对了,你还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女魔头,谁敢轻视?你们别在相互折磨了。”
此时小七早已泪流满面,不只是委屈还有激动,推开林云趴在桌上大哭起来。
林云对子渊说:“哭吧哭吧,叫她哭吧。”
又对小七说:“你哭着,听我说,你只管答应就好,其它嫁妆我来准备。哎呀,我没钱。”
“我有。”子渊爽快回答。
林云笑说:“好好,这些都不是问题了。你哭完了,先把脸收拾收拾,好好想想未来的美好生活。”
小七趴在桌上又破涕为笑。
正说着,有个弟子进来说:“蓝先生请两位去“雅室”议事。”
“知道了。”子渊回答了。
那弟子一走。小七才站起来,抹了一把泪说:“你们去吧,我没事,我,我,谢谢你们。还有丹的事谁也不许说。”
“兄长问起,我会说。”
“他要问你,你就叫他先问我,让我先给他说。”
去了“雅室”,蓝先生、宗主、大长老、二长老、三长老已经再坐。他们坐下后,蓝先生对二长老示意,二长老说:“接到报告,有部分仙家已经提前去金陵周旋仙督之位的事了,我们已经掌握了几家动态,情形对我不不利。所以蓝先生和宗主认为我们明早就走,把控好程序、节奏,不要被别人乘乱打劫了。”
蓝先生直接说:“仙督之位,我们势在必得,不必谦让。”
二长老说:“现在我们商量几种可能出现状况的预案,以及当选后,如何接管原仙督权力?如何分配资源?每个环节要哪个弟子负责?这些当下事宜。”
他们一项一项仔细梳理,确定方案,后来又叫来负责弟子,一一安排了。完成之时已经后半夜了。
子渊对兄长说:“现在已经是明天了,你不要跟我们一起走。”
曦辰看看黑色的天空说:“无妨,我会去说,此去也并不安全,我和小七不在这几天,咱们还是一起走。你先带林公子回去休息一下,看他好像很不舒服,伤没有完全好吧。明天,不,早上还要走,你们快去休息一会儿。”
曦辰此刻心情彭拜,独自来到小七院外,多想冲进去告诉她。可是理智却说:“小七在休息。我应该在阳光下求婚,看着她高兴的答应,然后抱起她转上无数个圈圈,她一定会笑的很灿烂,抱紧她,再也不担心她会跑了。”
想想都很美好,站在那里好一会儿,后来依依不舍的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