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他们防守很严。”黑衣人道。
“他能说出去计划吗?”女人又问。
“不会。他想活命一定要计划成功才行。”
“可是他去不了,计划还能成功吗?”女人似乎很担心。
“我看女魔头像是受了重创,下午他们的医士还去药房检查。”
“检查而已。”
“他们拿了修复神魂的药材,说明确实受伤了。”
“被噬血所伤,能活着的人,我还没有听说过。”女人说着。
“那个女魔头虽强,应该不是噬血对手,我看她脸无血色,要不是蓝曦辰来了,女魔头一定会死的。我就是不知道蓝宗主有没有受伤?他当时主动划了噬血,伤了自己。事后还给魔女治疗,就急着将魔女带走了,回矿山的时候走的很慢。”
“你再确认一下,我们必须成功,如果不行就藏起来,重新找机会。”
“是。”窗口的黑影不见了。
第二天,矿山主事带领一堆人,等待宗主、夫人游玩。不一会儿,二长老带着一队人出来了,二位女修还戴着纱帽。
“矿主,我们走吧。”二长老笑眯眯的说。
“宗主和夫人不是要去吗?”矿主忙问。
“新婚小两口,起的晚,怕你们等的时间长,叫咱们先去,他们下午再来。”
“好,好,二长老也难得到这里一游啊。”
“请,二长老请。”
后面的一堆人跟着,等了很久这才走,有人不满,议论纷纷“原计划不是今天走吗?这又要游玩。”“不要议论上面。”“上面离我们太远了,议论一下没什么。”“是,是”“不会是有什么事吧?”“当然有事了。”“咱们能知道什么事?”“你看那个高个子其实是宗主的贴身侍卫。”“噢,我以为是宗主呢。”“那两个女的,戴着帽子,谁知道是谁?”“为什么要这样?”“还以为我们是傻子呗。”“什么傻子?说说”好事的真多。
“昨晚夫人受伤了,走不了了呗。”“你好像看见了,嘿嘿。”“咱们这是什么地方,有什么好游玩的?”“对”“对”“对,人家才不稀罕呢?”“所以说就是今天休息疗伤,明天好些再走。”
“何必这样呢?伤就伤了呗。”“是啊”“就是”“你们懂什么?人家这样的人伤了,不知道多少人惦记着呢?”“是的,关心的人多。”“呸,关心,是哪种关心?我告诉你们,这种级别的人出来都是算好的。”“算命啊?”“你们这群人啊,听好,这种级别,有几个人可以打的过,都是明的,如果实力不行都不敢出来,怕被灭了。”“你小心点”“没事,他们离咱们远着呢。”“快说,快说”还是有听众的。
那人更是得意了说:“现在如果实力下降,被别人知道了,就会被杀死,夺取家业。”“人家有这么多人守护,不怕的。”“你懂什么?你以为是咱俩打架,你打不过,叫来他,还不如你,一起打,你人多我打不过,输了”“不是吗?”“人家那种级别,只要高出一点点,就是灭杀,一个人就够了。”
“啊~太玄了吧”“你修炼过吗?我怀疑,你是不是修士,连这也不知道。”“我觉得他说的对,要不然何必找人装扮呢。”“看看,有明白的吧。”“我们还是别说这些了,万一人家出事了,会不会追究我们。”“追究的上吗?我们这么低的级别。”“那可不一定,人家防的就是我们。咱们矿主、还有那几个师傅都是认得的。”“你说的对,就是防我们的。”“我们还是别说了。”
“你们走吧,没意思,我不想去了”“我也不想去”“傻啊,你不跟着大家走,想告密去啊?”“我给谁高密?”“走,走,跟着大家走不会出事。”“您就是小心。”
游了一上午,中午吃饭还是没见到宗主,下午直接讨论不游了。
晚上,那个黑影又出现在小屋后窗口,“应该可以确定,就是出现问题了。”
“白天他们就没有出现,他的医士还带人到山上四处找什么,好像没找到。”
“太好了,我们等到明天他们走了,再发出消息。”
“嗯。”黑衣人走了。
在小两口的房间里,小七脸上是说不出的高兴,而曦辰是心痛的模样。曦辰帮小七一天两夜,终于突破了百花拳功的第六重,这可是最高记录了,身体强度可以与九级媲美。
小七满意的说:“曦辰哥,我们还要多谢这把小刀呢,煞气这样足。”
曦辰怜爱的搂住小七说:“你练这功法这么痛苦,我好心疼啊。”
“有你在一点都不痛。”
“胡说,我还看不出你痛不痛?”
“痛,也是有些痛,可是不害怕痛死了,没人管。以前会担心自己闯不过去,这次真的一点都不怕,有你真好。嘿嘿。”
“相当于九级了,我给你找护体的宝物。”
“曦辰哥,你就是我的宝物。”转身跪起身体抱住爱人的头,响响的亲了一下。马上意识到外面可是守着护卫呢,四下看看。
曦辰搂住小七啥不得放手说:“一会儿出发,让彩云好好给你画个妆。”
天已经亮了,收拾好后,要出发,小七让曦辰看:“曦辰哥怎么样,好看吗?”
“太淡了,再浓一点。”
彩云不知道为什么。夫人一贯是喜欢淡妆,而且画成什么样宗主都会说“好看”,今天这是怎么了?彩云又加重了一些。
曦辰看了还不满意说:“再红一些,衣裙也要红的。”
好吧继续画,终于满意了。
小七照照镜子说:“过了吧。”
“这样好,彩云这几天都是这样化妆。”
宗主、夫人终于出来了,夫人神采飞扬。他们与大家一一道别后上车,矿山主事又增加了两辆车,一行人热热闹闹的走了。
大家看着矿山主事,这才松了一口气。出了这么大的事,宗主没有罚已经是万幸了,看来还要抓紧些,不要辜负了二长老,再有下个,宗主定不会这样了。
“散了吧。”矿主发话。大家各干自己的事去了,都是觉得万幸,出事以后,矿上本来主动的自己出了一个处罚方案,全员都受罚,连矿主都有,没想到宗主没有罚。只是帮助分析,就事论事,不搞连带责任。
在那所小房间,门开了一人进来说:“拿上东西去打扫。”妇人将打扫物品放在筐中出来。四下看看无人说:“我也看见了,画了那么重的妆,和来时不一样。”
“你去吧,我写好了,可要绑好啊。”
“我什么时候错过。等着好消息传来吧。”
妇人顺利的穿过后院的篱笆,在后面的小棚子里抓出一只信鸽,绑好信件拿出一把小豆子喂了喂,将它放了出去。
不一会儿,矿主叫吴海,吴海进来看见付延东,他认出来是那天蓝氏的一个弟子,应该是个暗哨吧。心中忐忑,仍是一脸堆笑说:“这位兄弟还没走啊。”
付延东笑了笑说:“我等你一起走。”
这时那个妇人也被带了过来。吴海一看就知道事情败露,一下就跪下。
在鸽子飞行的必经之路上,金鸽看着飞来的鸽子,笑了笑,拿出小陶哨,轻轻吹,鸽子似乎停住了,金鸽一个飞身,轻松抓住,按照绑腿方式解下,看看字条,又绑了上去。看看绑好,又一次放飞了鸽子。
金鸽走下山峰,和一弟子走到大路,坐下等待,不一会儿车队到了,金鸽迎上去对二长老耳语几句。二长老露出一丝笑容,拍拍金鸽说:“去休息吧。”
二长老走到宗主车旁对着小七说:“今天这个状画的好,要坚持化妆啊。”
“金鸽回来了。”小七问。
“我让他休息去了。”二长老说完策马又到前面去了。
小七欣喜的看着曦辰,曦辰却说:“这下只能在车里呆着,不得出去了,记住了没有,你可是身体不好啊,嘿嘿。”
“啊~不要。”
“那就在车门口晒晒太阳,一会儿还要进来疗伤呢。”曦辰唇角上翘,就喜欢小七在自己身边,干什么都安心。
矿山的大厅上,吴海跪着说:“矿主,我是被逼的,我也没有干别的,求矿主开恩。”
那个妇人也跪下,反倒安心了,这几年过着背叛矿山的事情,每天都是担惊受怕,现在被抓刚好解脱了。
“你们两人谁听谁的?”付延东问道。
“我听她的。”
“我听他的。”
他俩异口同声的互相指责。付延东轻蔑的笑了笑说:“你们可以什么都不说,我立刻就处死你们。但是你们谁说了我认为有用的,可以作为证人,我就可以从轻处罚,谁说的越多谁的罪就越轻。你们谁先来?”
“矿主,我知道。”
“矿主,大人,我知道。”
又是一口同声。
付延东指指夫人:“你先说。”
“我知道秦朋就是秦阳。”妇人说道。
付延东摇摇头说:“这个没有用。”又指指吴海。
“我知道是他杀了那个矿工?”吴海赶忙说。
我给你机会说细一点。
“那个矿工跟了他七八年了,金晶大多都是这个人挖的,因为换人后,秦,秦阳他不好弄出金晶了,就一直藏着。听说蓝宗主出游,他说有个计划可以杀了蓝宗主,所以要我把金晶弄出来。可是我能有什么办法,除了矿主,下井的人上来都要检查,要说带一块或许可以,这么多真的没法带。他就想了这个办法。”
“故意伤人制造混乱。”付延东说着。
“他让我那个时间从那里路过,他会背着大汉出来,他们矿工都会围着跑出来,让我带人跑进检查区,递给我一件矿工衣服,衣服里就是金晶。”
“当时没看出来吗?”
“当时,秦阳裸露上身,背着大汉,浑身是血,他自己的衣服就在大汉身上。他们出来大喊大叫。我看见赶快招呼周围的矿工、护卫立刻就过去了接人,许多人进了检查区。他们给了我衣服包,我又取下大汉身上秦阳的衣服,跟在救人的几人后面,路口将衣服扔进她的垃圾筐。”吴海指指妇人五婶子。又说:“后来就不知道了。”
“嗯,有点用。”付延东看看五婶子说:“你有什么还能说?”
“我知道秦阳杀了那个矿工。因为那人伤重,秦阳很生气,他对我说,还不是死的时候,一定要熬到时间。让我去买了治伤的好药,还要我做有能量的饭,他精心照顾,谁知那人身体好活过来了,好的很快。他又对我说必须死了,要我准备了金水,前一天抹在他的受伤的腿部伤口,导致发烧。箭毒木汁,放在最后的菜汤,他喝了就死了。”
“嗯,你们两人说了同一件事,其实只留一个做证人就好,谁想多说点。”
“大人,以前秦朋运出金晶大概是通过瑛护卫。有几次我看见只有瑛护卫当值的时候,就会有金晶拿回来。”
“你那。”付延东看向吴海。吴海还在想。那边五婶子又说:“我还有一个。”
“我知道一件事。”吴海立刻说。
付延东笑了笑说:“不急。矿主,他们应该知道的不少,要不我们将他们分开说一说。”
“来人,带下去做好记录。”
几个贴身侍卫将他们带下去了。
“矿主,刚才的侍卫可靠吗?”付延东问。
“可靠,是我一手带的。”
“好,我要他们详细的记录。”
“报。”
“进来。”
“厨房的小娴姑娘一定求见矿主,说是要是。”
“进来。”
“矿主。”小娴进来跪在地上大哭。矿主和付延东相互看看,等她哭了一阵。
“矿主,请给矿工们报仇啊。”
“什么事?”
“秦朋,这个恶魔,是他杀了几个矿工。”
原来,矿上护卫将尸体拉了回来,小娴看见了包括他相好的衣服,看见被剖腹的矿工尸体,知道人已经死了。赶快回去剪开相好的矿工衣服,这衣服上有她缝合过的地方。
“呜呜他对我说,一月后来接我,带着这件衣服为信物。如果出事,就叫我剪开衣服,我看到了他藏在衣服里的信。矿主做主啊。呜呜,呜呜。”
付延东拿过信看了,只有聊聊数句:
“见信,就知我已死。秦朋这个恶魔,将我们拉进阴曹,他诱骗我们将金晶塞入同伴腹中,我怀疑是他将人重伤、毒死。我们因贪念而死,死不足惜,绝不要放过秦朋这个恶魔,再去害人。”
付延东将信递给矿主,矿主看罢问小娴:“此信你给谁看过?”
“没有给别人看。我怕秦朋杀了我。”
“很好。来人,将小娴关起来,不得有人靠近。”
“矿主,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