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儿两岁时,嘴巴更巧了,每天都会黏着父亲和哥哥。他们也是一回家就找锦儿。
锦儿是不用走路得,只要父亲和哥哥在身边,就会被抱着走。
爬都很少,学会爬了,就在屋里爬了几天,就不爬了,只要张开手臂,小嘴吧吧奶声奶气的叫人,谁都不会拒绝。
“彩云姐姐,我要出去晒晒太阳。”
“明月哥哥,你带我去找哥哥,我想接他回家。”
“彩云姐姐,我也想要你的针。”
锦儿比墩儿小的时候安静了许多,不会像当年的墩儿,随时像箭一样的射出去,跑了。锦儿这个女孩子好管教的多。
不知不觉中,小七又怀孕了。曦辰原想着小七生了锦儿就好了。可是没想到,没有怀锦儿轻松。连吐了三个月,曦辰紧张坏了,大家可是很发愁,深怕又和墩儿一样。
曦辰紧张的不得了,好在只吐了三个月。就是肚子大的要爆了,肚皮薄的发亮,青红血管看的很清晰。连墩儿都不敢贴上去听声音,生怕把母亲肚子弄破了。
总是叮咛彩云、追月身边的人把妹妹看住了,不要到母亲身边,害怕妹妹没有轻重,弄破了母亲的肚子。曦辰也是很紧张,不知该不该给小七吃饭,小七饭量倒是出奇的好,就是每天都很累。
当然,四长老早早的看出来,小七怀了双胞胎,男孩。墩儿很高兴,一下要有两个弟弟了。
小七肚子大的走不动路,两条腿肿的发亮,晚上,墩儿会给母亲揉腿,眼看着强大的母亲,不堪重负的样子,很心疼。
“父亲,是不是生男孩子就很困难?”
“你母亲怀了两个就会很累。”
“我以前没有让母亲这样累吧!”
曦辰想了想没有仔细说:“你也很调皮,母亲也很累。”
“要是男人可以生孩子就好了。”墩儿的一句话逗的曦辰和小七都笑了。
后面几个月,小七完全靠人搀扶才能,翻身、坐起、走路。
两个孩子吸收营养很快,小七使劲吃也还是瘦的一把骨头了。看起来有些恐怖。锦儿早就不敢同母亲睡在一起了,彩云、追月陪着她,有时还要和哥哥一起睡。每天都是哥哥带她去小小弟子处学习。
这天终于要生了,的确如四长老所说提前了许多天。生的很困难,从晚上开始痛,这次小七可是没有忍住,因为是两个也不敢忍。
四长老带的人浩浩荡荡的来,进出声音将墩儿吵醒。得知母亲要生了,墩儿再也不肯睡。
整整一夜,终于在黎明生产,两个男孩。
这次小七生产,墩儿和父亲守了一夜。他们父子和四长老在墩儿的房间等待。
墩儿听到母亲忍痛的粗喘声,看着进进出出稳婆的紧张神情以及父亲担心的凝重表情,看似静静的坐在床边的墩儿,心里无比紧张、害怕、又无奈、又心痛,那么强大的母亲生孩子痛了,那么长时间,自己都帮不了忙。
“夫人,用力,使劲。”
“夫人,快了,快出来了。”
“四长老,夫人没力气了。”
“何静给她把丹吃了,帮她运气、用力。”
“小七,小七,醒醒,再来一次。”
“夫人,夫人,快了,快。”
“夫人,再加把力。”
听着这些对话,墩儿真的好害怕,小脸都白了。
曦辰心痛的也过来坐到墩儿的身边,紧紧拉着墩儿的小手。其实自己也很紧张。四长老早就说了,两个比一个要难生的多,也危险。
当听到婴儿的哭声时,墩儿再也忍不住抱着父亲也大哭起来。此时他已经八岁了。
曦辰抚摸着墩儿的背,任由墩儿宣泄情绪。很快第二个也出生了。
一切收拾就绪后,墩儿和父亲进屋去看母亲。看到母亲墩儿眼泪又出来了,小七**地给他擦泪,笑着说:“我给你生了两个兄弟,你高兴吗?”
墩儿含泪点头说:“母亲以后别生了,两个兄弟够了。”
小七疲惫的说:“来,上来,看看你两个兄弟,你给他们取个名字。”
曦辰掀开被子看看小七已经瘪下来,皱巴巴的肚子,用手揉着说:“我真担心,你的肚子破了,你辛苦了。”
“这次恐怕肚子上会留痕了。”小七也是摸了摸,如一堆抹布一样肚皮。
“不怕,我帮你。”
墩儿指着弟弟说:“母亲,我是老大,他是老二,他是老三,他俩一样大,叫弟弟双二、双三吧。”
小七很是意外说:“墩儿也看了不少书,起个有寓意的名字吧。”
曦辰摸摸墩儿的头说:“小名嘛,好记上口就好。”
墩儿高兴说:“母亲你看双二耳后有两个小痣,双三耳后有三个,这就不会错了。”
又把妹妹抱来一起看弟弟,墩儿对妹妹说:“锦儿,看,我们的弟弟。”墩儿隆重给锦儿介绍弟弟。
“不要,我要妹妹,我不要弟弟。”锦儿不乐意了。
“傻锦儿,要弟弟好,以后我们都保护你。”墩儿劝说。
“我要带着妹妹玩娃娃,你又不爱玩娃娃。”
“他俩个就是你的娃娃,随便玩,你还可以看着他们还长大。”墩儿对妹妹说:“我白天不在家,你这个姐姐要帮母亲看住弟弟,要有姐姐的威风。”
锦儿看着两个一模一样的宝宝,也是喜欢,忘了刚才说的想要妹妹的话了。
锦儿嘴巧像个小大人般说:“哥哥,你放心,双二、双三不听话,我会打屁股的。”
有趣忙碌的日子一天天开始,百天去寒池游泳,双二、双三也怕凉,哭着不肯下水,墩儿的执行力最强了,协助父亲一一放在水中,游起来了,墩儿跟他们玩耍,他俩跟着墩儿,很是快乐。游泳成了四个男人的常规项目,一说游泳双二双三就很高兴。
再大一些时家中更忙乱了,他俩爬的很快,家中的犄角旮旯被他们翻个遍,一会儿互相抠打起来,抠破了哇哇直哭。
爬到外面就疯了,一会儿一个东一个西,闷头快速的爬,像是要快快远离家一般,要是一个人根本拢不住。这次小七可是关了大门不让爬出去,家里有几个人忙几个人。
会走以后,他俩是爬高上低,人手不够都不敢把大门打开,只要打开门,他俩像离弦的箭一般冲出去。
时常看到,宗主家的门开了,飞奔出两个小不点,再看彩云跑出来,或者明月也跑出来,被抓住的他俩手打脚踢还“咯咯”直笑。后来变成了围堵,只要谁见到他两疯跑出家门,就立刻拦截,一定能得到彩云呀、追月的感谢。
曦辰常常被这两个弄得头大,对他俩说话似乎是对牛弹琴,打一顿也只是安静片刻,一点都不记打。
曦辰对小七说:“墩儿小的时候没有他俩调皮,你看看这俩像是油盐不进的样子,每天睁眼就闹个不停,不行就分开养。”
小七一笑说:“我看是你没有耐心了,小孩子就是玩,你就想让他们安静坐下认字,他们做不到。”
“墩儿怎么能做到,我看是你不耐心管了。”
“你们去游泳怎么就好了。”
“玩,他们还能不开心吗?可总要学规矩,学读书吧。算了,你也教不会。”曦辰对小七教会两个顽皮的家伙认字也不抱希望。
曦辰对墩儿说:“墩儿,你可教的会他们守规矩?”
墩儿自信满满说:“放心,我来教。”
早晨,墩儿早早叫起两个弟弟,一人分了十颗糖,放在窗台,说:“晨练中,谁要是说一句无关练功的话,就收回一颗糖。”
结果没一会儿,他俩乱说话,被罚的只剩下双二两颗,双三一颗糖了。
墩儿提醒说:“今天的糖扣完以后,就扣明天的。”
这下他俩安静了。直到结束,双二没有糖,双三还是一颗糖。墩儿将糖给了双三,双三紧紧捏着糖。
墩儿布置着说:“我下午放学回来,谁将今天学的拳,独自打出来,我就带谁去游泳。”
墩儿对着家里人说:“没有我同意谁都不能给他们吃糖,更不许出门要糖吃。”
双二、双三看到父亲、兄长和姐姐走了以后,又开始了疯狂。
双三拿出那颗糖,双二一把抢了过来,双三怎可同意,一下扑上去,为了一颗糖扭打嘶喊起来。
小七看着院中翻来滚去的俩孩子,心想:“曦辰看见又该心烦意乱了。”且看他们如何处理这颗糖?
彩云、追月也无视这俩地上扭打。
一会儿,还是双三夺回他的糖,双二四周哭喊,看也没人理,也就不哭了,站在双三面前。
双三警惕的赶快剥了糖纸,放进自己嘴里。双二眼巴巴看着双三的嘴,跟着双三的嘴动。这时双三用手拿出自己口中的糖,放到双二嘴边,叫双二舔了舔,又自己舔了舔,这样来来回回许多次后,双三将糖放进嘴里,使劲咬断糖,拿出一半,塞进双二的嘴里。他们这才高高兴兴又去玩别的去了。
小七今天心中早想好了“今天双三要是不给双二吃糖,定要收拾他。”
下午放学,墩儿对锦儿说:“你先回去,提醒弟弟们,我要带他们去游泳,没练会早上学的不能去。”
锦儿最听兄长话了,快快跑回来说了。双三站在院里想着什么,双二要翻看着姐姐书包,锦儿不给,打闹着。
不一会儿墩儿进来了,叫出双二和双三,命令他们演练早上学的拳。
叫双二开始,他只做了一下就不会了。
双三很好,比划出来了。
墩儿说:“走,三弟,我们俩去游泳。”双三很高兴,就要出门。
双二跟上要去,墩儿推他说:“你今天表现不好,没有听话,不能去。”
双二开始哭,就扑上去抓兄长,墩儿抱起他放在没水的大木桶里,不理他,拉起双三出门去游泳。
双二在桶里哇哇的哭说着:“去游泳,想去游泳。”
可是没有人理他,哭了一阵,没有人理他,就又喊叫:“我要出去,要出去。”
这时,院门打开了,双三跑进来,到双二面前说:“我教你练会,我们一起去游泳。”
双二挂着眼泪点头。双三又去拉兄长抱出双二,双三教双二,两下就教会了。墩儿这才说:“走。我们一起去游泳。”他们三人快乐的走了。
小七将今天墩儿教双儿的事告诉了曦辰,很是得意的说:“我的墩儿最有办法了,你这个父亲就享清福吧。”
事情并没有结束。游泳回来,双三进了墩儿的房间。双二玩了一会儿不见双三,就跑去兄长房间,看双三在写字。
墩儿对双二说:“是双三答应了游泳回来,写会游泳这两个字后,给你重新演示的机会,才有了我们一起游泳。你出去,不要干扰三弟练习,练不会,不能睡觉。”
把双二推了出来。
双二又开始想哭,趴到床边看母亲在打坐。又走到父亲书桌旁边,曦辰看他挂着泪的脸,把他抱过来问:“你怎么了?”
双二不语,又流泪了,好像很委屈的样子。
曦辰也不知墩儿和双三干什么,又问:“你弟弟呢?”
双二却说:“父亲,我想写游泳两个字。”
曦辰一听,赶忙铺好纸,教双二写起来。双二从未有过的认真,一遍一遍写游泳。这字很难写,笔也拿不好,曦辰一点点耐心教他。
终于,双二不看也能写对了,而且写的很好,他很高兴,快快跑到兄长房间,看见兄长在看书,双三还在写。他轻轻走过去,拿过双三的笔,认认真真写了“游泳”两个字。
墩儿一看说:“很好,二弟教会三弟,就一人拿一颗糖去睡觉。”
拿出两颗糖放在桌子上,回身坐在床上继续看书去了。
双二又给双三教,很快双三也写好了,拿给墩儿看,墩儿点头不语,摆摆手叫他们出去,他俩兴高采烈的拿着糖,带着纸出来了。
双三把纸给父亲看,画了“游泳”两个字。曦辰很高兴问:“为什么要写游泳?”
“兄长说不写不能睡觉。”
“兄长说不写不让二哥去游泳。”
“父亲,兄长为什么总爱看书?”双三好奇的问。
“因为你们兄长,在书中看到了好玩的宝贝。”
“什么宝贝?”
“书中有将你们变成男子汉的力量,还有很多有趣的事情,还有许多的宝贝。还有什么你们自己去问兄长吧。”
此后每天墩儿督促他们晨练,放学还要检查,晚上让锦儿教他们认字、读书,过几天还要考他俩。
小七也没有放松对双儿的教育,她请了蝴蝶夫妇,为双儿量身定制,设计了打配合的训练步骤。
再大一点了,墩儿一人带他们去捉鱼了。小七觉得对双二双三,墩儿管的最多,她和曦辰成了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