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柔听到这样一句话,原本强颜欢笑的脸瞬间凝固。
在这种情况下,她又怎么可能实话实说?
她默默地点了点头,打肿脸充胖子。
“当然,李先生,到时候我一定为他好好介绍介绍您,只是,前提是这项链,最终是三爷拍下来的。”
“江小姐请放心了,只要是三爷出的价,没有任何一个人敢与他争的。”
况且,200万买一个不知道究竟是不是好东西的珠宝,也的确是没有必要。
前一句话,李总说出来了,可后一句话,却并没有说出来。
他既然是个商人,自然要以自己利益为先了,可谁知道,这个江柔竟然自己撞到他手里,那么一定要要好好的利用一下。
况且,李先生也特别喜欢这种亮晶晶的首饰,就算他是男人,可也不影响他对美的欣赏。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可就坏了事了。”
江柔的脸色都开始有些僵硬,她可知道,傅行年现在是极其讨厌她的,而自己现在还没有做好洗白的准备,这究竟应该怎么做?
正当江柔纠结的时候,就看到江离那边,轻轻地拿出手机,对着他们摆弄了一阵。
这是干什么?
不过,一切都来不及江柔细想了。
很快,拍卖师便把他拿出去的珠宝,以二百万的价格,直接拍卖给了傅行年。
这一下,江柔的脸色都有几分灰败。
这下,可真的没办法改变了。
“下面有请江柔小姐和傅总一起交接这件拍卖品。”
拍卖师在拍卖台上邀请,江柔只觉得自己浑身冰凉。
她现在并不想去,因为预感告诉她,如果他去了,可能会大祸临头。
可是事实就容不得她。
旁边的李先生已经整理衣冠,准备一起上前了,可是却看见江柔竟然坐在座椅上,不由得直接皱起眉头。
“江小姐,你究竟怎么了?”
就简单的一句话,就能够清晰地透露出他的不满。
江柔忍不住默默的咬紧了牙。
来的时候,江绸就说过,让她一定要伺候好这个李总的。
这样一来,不上去也不行了。
于是,江柔立刻调整好了表情,施施然的带着李先生走了上去。
“十分抱歉,刚才我有些走神了,因为在看到那项链的时候,我想,我应该可以把它改一改,让它更完美的。”
李总喜欢认真的人,所以对于这个理由,他十分满意。
点了点头之后,便大步流星的走上了展台。
“江小姐,你可以把你的作品交给傅总了。”
拍卖师无比羡慕地看着江柔,能够在傅行年的面前排上号,说明这个江柔以后前途无量啊。
江柔却完全不能够察觉到他的羡慕,她现在整个人都已经紧张死了。
不过,还是按照流程,把装着珠宝的首饰盒放在傅行年的面前,而对此,傅行年却压根儿街都没见。
这样的情况是从未发生过的,一时之间,拍卖场的会场邮寄一分凝重。
可拍卖师还是有几分机灵的。
“三爷,您拍下的收拾已经到你面前了,只需要你伸手接一下就可以了。”
可傅行年并没有按规矩来,反而是从自己的小包里,拿出了另外的一个首饰盒。
“在此之前,我想先说一下,竟然是国家级的展览会,那么抄袭的作品,应该不会出现在这展览会上吧?”
傅行年这一话一出口,立刻就引起了一阵喧哗。
傅行年这样吧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拍卖师脸色有几分不好看,求救的看向主办方。
主办方是国家资深级的珠宝设计大师,他缓慢地站起身来,直接战在傅行年的面前。
作为一个老艺术家,他没必要看傅行年这样一个商人的脸色。
所以,他神色不满点头:“傅先生,要是有什么不满的话,尽管说出来,没必要在这个时候哗众取宠。”
对于老艺术家,傅行年还是十分敬重的,所以他并没有卖关子。
在所有人,包括江离好吃的视线之中,直接打开了自己,带出了那个首饰盒。
首饰盒经过投影仪,直接放映在大屏幕上。
看到这项链的第一瞬间,其他人不由得惊呼出声。
一条是由江柔设计的珠宝,一条是由傅行年拿出来的项链。
两者同样都是项链,造型却是一模一样,若是有哪里不同,那就是细节上的花纹了。
江离吃了一鲸。
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这条项链是她当年亲自设计的一条项链。
她本来以为都没有做成成品的那一天,而此时此刻,傅行年却拿出来了。
主办方的脸色有几份不好看,而傅行年在这时,却是再次开口。
“注意,打架都可以看出这条项链的取自于我国古代的璎珞,而江柔小姐的花纹,是取自于欧洲的风格。”
“这样的项链很容易被人看成是东西方的融合,可事实并非如此。”
“两者虽然容和,但是种花元素却极为强烈,但却并没有让人耳目一新。”
“可我手中的这条项链便不同了,她的花纹无比契合,相比之下更显端庄大气。”
“这两条项链究竟孰优孰劣,想必诸位都可以看得出来。”
这话倒是真的,人家能够看得出来,主办方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了。
见到这样的一幕,江柔不由得慌乱了起来。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所以即便咬牙否认:“三爷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是抄袭的?万一是这条项链抄袭我的呢?”
傅行年却看都没看她一眼,自顾自地继续解说。
“如果不信的话,大可以验证一下这两条笑脸的制作时间。”
“根据我调查到的资料,江柔的这条项链制作于三天之前,可我手中的这条项链,只要是人,就能够看出,它的制作已经超过三年。”
一个是三年之前就已经出现的项链,一个是近三天才改好的,并且有几分异样的项链。
是究竟是谁抄袭已经不言而喻了。
江柔的脸色彻底灰白下来,不过她并没有就此罢休,反而是楚楚可怜的看向主办方,希望让主办方怜悯自己。
可是她彻底地低估了艺术家的道德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