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画的话,那就画吧。”
“只要在这里画画的话,你就会感觉到快乐就可以。”
傅行年语气温和,而江离则是有几分哭笑不得。
这傅行年,是多有备无患呀,这才随便打开一个抽屉,就有这东西。
江离因为这句话,对着傅行年微微一笑,随即灵感瞬间爆发。
她拿起笔,在纸上留下一个又一个优美的线条。
有人说,在看到艺术家设计作品的时候,就像是在看一张精美的油画,值得人细细品味的。
傅行年却觉得,整个世界里,都是江离。
她的一笑一颦,一举一动,仿佛直接刻进了他的心底。
如果可以永远在一起,那就好了。
如果江离可以彻底爱上自己,那就好了。
傅行年在心中如此默默盼望,可终归到底,能做的也只是静静地守护在女生的身边。为江离的这一次设计保驾护航。
然而就算如此,江离在画最后一笔时,还是感觉一股难以言喻的压力。
这股压力像是北极的冰风,又像是赤道上的烈阳,让人不管怎样都觉得不舒服。
最后一笔,无论如何都是画不好。
一幅完美的设计图,如果出现瑕疵,那就是不完美的,那就是一件残次品。
江离最终还是放下铅笔,默默地叹了口气,无奈的把速写本交给了傅行年。
“抱歉,我还是辜负了你的信任,这一次有没有把它画完了。”
傅行年打开一看,立刻就要笑:“没有,你呢?心情不好多了?有进步就好了。”
的确是这样的。
从一开始的时候,完全没有办法拿起笔,到现在已经差一笔就能完成,这样的进步是无与伦比的,
傅行年在高兴,同时也忍不住自豪。
自己选的女人就是这样,总是知难而进,总是十分坚强,只有面前有困难,她就会第一落干净的把困难摆平。
“你已经很好了,所以不用太自责了。”
傅行年缓缓开口,而江离的是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先留着,我要先把这些东西好好的看一看,这这个毕竟是一位艺术家的毕生积蓄。”
江离可不敢有丝毫怠慢,现在就差临门一脚,自己就可以彻底的画完这幅设计,所以这个时候,从里面找找灵感也是好的。
傅行年默默地点了点头,并没有打扰江离,反而是去厨房里亲自洗了一个果盘,放在江离的面前。
果盘里,满满当当都是江离喜欢吃的圣女果,这种酸酸甜甜的味道,江离一向都十分喜爱。
于是,江离一边吃,一边看,一边吃一边看,最终等她看完一小部分后,突然开口。
“老公,你觉得我去大学里做个旁听生,有没有问题?”
这个问题,可以说是出现的突兀。
傅行年微一愣,随即便立刻问到:“为什么会突然这么想?”
“我只是觉得,就算我的设计很有灵性,可终归到底,我对于这三年以来新的设计还并不了解。”
设计这一行业,每隔半年都会更新换代,转变潮流,何况是珍贵的珠宝设计了,虽然好看,但也要进跟潮流,不然设计的再好看,也没办法卖的出去。
“所以我想去学校里看一看,这三年之内的课本又多了什么新的内容,了解一下这三年的风向。然后,才能够让我更加迅速的找到前进的道路。”
江离缓慢开口,而傅行年对此还有什么话说呢?他直接点头同意下来。
“竟然如此。你别准备一下吧,想去哪所大学?我立刻让人去办准入证。”
一些高等学府虽然能够让你参观,可如果让你旁听的话,那边不行了,需要有旁听者。
而傅行年这话说的,好像那些高等学府是大白菜,自己可以随意买卖一样。
江离忍不住有几分哭笑不得。
“就在这个邺城大学吧,刚好离家近,还能够来去自如,也方便。”
傅行年默默点头,心里确实美的开花。
江离不准备去外省,这说明什么?
江离压根就不舍得自己,江离还是爱自己的!
这样的一番心理建设进行之后,傅行年立刻把这件事情吩咐下去。
而江离看着傅行年雷厉风行的动作,不由得觉得心中一暖。
世界上大概也只有傅行年,才在知道自己要重返校园的时候,不会嘲笑自己吧。
自己年纪多大了,再去上学,江离自己想想,都知道别人一定会指指点点。
江离这大概是傅行年人品好吧。
江离深吸一口气,按耐不住自己慢慢加速的心跳。
傅家在邺城总归是一个庞然大物,更别说傅行年还十分大方,再给邺城大学捐了一批新型的科研设备。
之后,邺城大学的校长十分高兴的拿着旁听证和准入证,亲自给江离送上门来。
“如果要是傅夫人你需要的话,我们甚至可以给你颁发学位证书,只不过就需要傅夫人您亲自去学校里走一走了。”
这个校长多精明啊,仅仅只是旁听证,又怎么能够用?
江离现在在邺城风头无量,还是傅家的重要人物,这样的人物在邺大上过学,那么他们以后又多了一个炫耀的资本,也能吸引更多优秀的生源。
这位校长的小算盘打的啪啪作响,而江离则是几位有礼貌的拒绝了这个邀请。
“我只是想学习新的知识,而具体什么时候去学,我也不太清楚,所以就不必麻烦校长了。”
校长虽然觉得惋惜,可江离都已经明面拒绝了,他也不好再继续说些什么,反而是点了点头,转头离开。
而江离则是看着自己手里的旁听证和准入证,轻轻笑出了声。
“傅行年,傅行年,你可真是让我觉得惊喜。”
傅行年帮自己这么多忙,自己应不应该感谢他一番?
江离却在心里默默思考,而他却并不知晓,这个时候的傅行年,正面临着一个巨大的难题。
他十分沉重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纪年,最终忍不住艰难的开口:“你确定这只狗就是吗?”
傅行年是想听到否认的话,可是一切都已经发生过了,无论如何都不能改变。
纪年眼中也流露出几分不忍,,可就算如此,他还是坚定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