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耻大辱,这可真的是奇耻大辱。
江柔紧紧的握着拳头,她眼眶开始通红了。
酒保看到江柔如此楚楚可怜,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这位小姐,不属于你的就是不属于你的,何必在这里强求呢?”
人家小夫妻恩爱的很,那狗粮撒的,他一个外人都能吃撑,这人又上赶着,何必如此呢?
酒保心里十分不理解,江柔也不用她理解。
“不行,我就要在这里等到他。”
江柔不相信自己会完全比不上江离,所以她直接就赖在了厕所门口。
酒保见状,也当即不准备姑息,二话不说,便把人召集起来。
几个打工的女士干脆利落的把江柔的胳膊治住,就要压着江柔往外走。
“你们放开我。”
江柔还想要挣扎,可随即她的视线便会遭到一个人的身上。
那个人的神色哀伤,表情都是难过的,他此时正用一双难以置信的眼睛看着江柔,而江柔对此微微一愣,随即便默默低下了头。
江柔停止了挣扎,其余人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可还没等他们动作,便有一个与刚才那个贵客长的有三分相似的男人走了过来。
正是傅端奕。
“不好意思,这个人是我的朋友,能把他交给我吗?”
这人真是你的朋友们,酒保看了一眼江柔,又看了一眼傅端奕,忍不住开口嘱咐。
“我们这是正经的酒吧,没有任何非法交易,所以别让她再来了。”
想了想,酒保又补充一句。
“就算再来也不要穿成这幅样子,实在是太容易让人误会了。”
江柔穿着的确十分暴露,超短裙几乎要短到腿根,就连胸口也露出大半雪白,纤细的腰肢全部漏在外面,简直就把想勾引人四个字写在脸上。
傅端奕脸色有几分难看,他不由得点了点头,随即紧紧抓住了江柔的手。
江柔罕见的没有任何反抗,她突然想起了自己之前和李总在一起,却被江离拍照的样子。
那个时候的自己,对着李总卖笑,估计也和出来卖的女人差不多吧。
现在让傅端奕知道自己究竟是个什么人物,以后再看到和李总的那张照片,傅端奕大概就不会觉得冲击了吧。
江柔也不知自己在想些什么,她只是僵硬的和傅端奕回到了车里,便看着傅端奕坐在驾驶座上,一言不发。
“你是跟着我来的吗?”
良久之后,江柔首先开口。
傅端奕被此一问,默默点了点头。
江柔立刻就冷笑起来。
“我就说。你不相信我对不对?所以你才会跟过来。”
傅端奕还是不言不语,可江柔却并没有就此停下。
“一切就如同你看到的这样,我想要勾引傅行年,想要勾引你的堂哥。”
江柔微微垂下眼眸,便立刻察觉,旁边的傅端奕呼吸一停。
“为什么呢?”
傅端奕十分悲伤,而江柔对此,则轻轻一笑。
“还能因为什么?因为他有钱啊,因为他掌握着整个傅家。”
江柔语气突然哀伤起来,他两只手捂住眼睛,眼泪缓缓地滑落,一副脆弱的如同玻璃娃娃的样子。
傅端奕看到这一幕,瞬间有几分不知所措。
明明是江柔线做错了事情,可为什么这一刻,他觉得做错的是自己呢?
“你也知道我家的情况,我完全没有办法,我难道要眼睁睁看着我家彻底败落吗?”
“不行的,所以我需要傅行年的帮忙。就算代价是付出我自己的身体,我也是愿意的。”
江柔的话在颤抖着,每一个字都砸在了傅端奕的心上,傅端奕一时之间紧紧的握紧了拳头。
“可是我堂哥,他不会答应的。”
“他不答应,难道我就不做了吗?难道我要向你救助吗?可是你呢?你能吗?你可以帮我吗?”
他可以的,傅端奕想说,他可以,可是一想到,自己连卡都被母亲停了,瞬间默默的垂下了眼眸。
“有的时候,我都在奇怪,明明你也是富家人,为什么所有的一切都是傅行年在掌管?”
“如果你也能掌管傅家,那该多好,这样我就不会再用这种卑微不知廉耻的方式,去保护我的家人了。”
江柔直接泣不成声,而傅端奕的心则是彻彻底底的沉了下去。
“我可以,我可以和我堂哥一起竞争。”
傅端奕心里突然就依然起了一毛火焰。
“你不要再去找他了,好不好?我会想办法努力的增加我再傅家的话语权,等我能够影响到副驾驶,我一定会帮助你的。”
“所以,你能等等我吗?”
傅端奕的话语极为卑微,像是把自己贬低到了尘土里。
此刻的他已经完全忘了,之前看到江柔勾引傅行年的那种耻辱,反而是开始对自己产生深深的怀疑。
是自己没有任何能力,才会让江柔出此下策,是自己太没用了。
“对不起,之前是我太过随和,我发誓,我以后一定会努力见证,求你别再哭了。”
江柔仍然默不作声的流着眼泪,似乎是一副十分悲痛的样子。
可与之相反的是她内部的心理活动。
还好我反应快,能够继续维持自己的人设,这才能够让傅端奕继续为我所用。
不过,傅端奕真的有能力和傅行年竞争吗?
江柔当即在心里嗤笑一声,就凭傅端奕,他怎么可能呢?
顶多是三分钟的热度,还是先把他安抚好下来就是
有的时候,人就是这个样子。
明明近在咫尺的,却偏偏不知道珍惜,反而是将之贬低到尘埃,还努力想要往高处走够那天边的明月。
却不知,明月已经把她的丑恶照的彻彻底底也只有在她脚底下的尘埃,才会以为他仍然在月光下沐浴,美得像个精灵。
这个夜里,终究是发生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事情。
傅行年和江离有了进一步的亲吻,傅端奕悄悄燃起了争权夺利的心思。
就连似乎与一切都毫无关系的孙若空,也不由得望向天边明月,默默叹了口气。
“我突然想起,那只狗好像是叫丢丢吧,还是我送给姚心溪的,却没想到,她人走了,如今狗也没了。”
人走茶凉,能够让自己想起当年模样的东西,可真是越来越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