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现在的上官挽坤来说,面对这么多人吸食烟片,无疑会为他带来更大的痛苦,不管上官挽坤的忍耐力有多强,他最终还是坚持不下去了。
“施兄,我知道这件事,是我错了,求求你,让我吸一口,好不好?以后一定会好好跟你合作,为你提供更多的商机……”上官挽坤满头大汗的,勉强支撑起了身子。
而施健仁也不想做得太过,毕竟要做好这庄生意,他也离不开上官挽坤的帮助,他这样对上官挽坤只是想给他一点教训罢了,他不想做的太过,也不敢做的太过。
“哈哈哈哈,既然上官兄骂够了,那就抽两口儿,休息休息吧。你,去把另一根金烟管拿来!”
施建仁吩咐手下去给上官挽坤拿烟,那手下立刻丟下自己手中的烟,并很快把另一根金烟管恭敬的给上官挽坤送了过去。
“给我……快……给……”
上官挽坤见到这管烟的时候,简直就是如鱼得水,那狼狈的样子,很难让人想到,他昨天还是那个不可一世的上官家大少爷。
吸到烟片的上官挽坤慢慢缓和过来,甚至觉得这种飘飘欲仙的感觉非常不错。
“上官兄,我没骗你吧,这种感觉是不是很爽?”
施健仁半躺在榻上,笑着问上官挽坤。
“哼,你就不怕我日后会报复你吗?我想你应该知道,我这人很记仇的。”上官挽坤淡淡的说。
“呵,要是怕你报复我,现在你还能活着吗?不过,我还是挺佩服你的,现在包间里全是我的人,你还敢这么说话,胆量够大的。这点,很像你老子!”施健仁笑道。
“呵,现在我老子是怎么想的,我越来越不明白,如果我要是像他,还会这么愁眉不展吗?”上官挽坤苦笑。
“兄弟,没关系,只要咱俩相互配合,没有做不成的事。”施健仁拍了拍上官挽坤的肩,郑重的说。
”呵呵,‘相互配合’?你我之间要是真的能相互配合,我现在至于变成这个样子吗?”上官挽坤冷笑。
“哈哈哈,上官兄,所谓奸商奸商,‘无奸不商,无商不奸’啊。商人之间的合作自然是为了利益,我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啊。”施健仁猛灌了一大杯红酒,笑得很是阴险。
“是啊,你我都是商人,利益自然要摆在第一位。可是我染上烟片对你有什么好处?如果你敢败了我的名声,我也同样可以败了你的名声。”
上官挽坤觉得施健仁的做法实在是不明智。他既然要以上官挽坤吸食毒品的事要挟他,那又为什么要把他自己吸毒的事也告诉他?这样做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嘿嘿嘿嘿,上官兄,我和你不一样。我是我爹的独子,又是嫡出,就算是你败了我的名也不要紧,我有我爹给我善后儿,而且我爹的家产都是留给我的,只能是留给我。而你呢?你是庶出,到现在你娘还是顶着二夫人的帽子过日子,你还有个嫡出的将军弟弟,虽然现在老爷子不认他,可难保哪天老爷子一高兴,再把他叫回来,到那时候,我要是把你吸烟片的事儿捅出来,你可就什么都没了。”
施健仁将杯中的酒慢慢的倒在地上,示意上官挽澜一旦返回上官家,上官挽坤现在所有的一切,就会像这杯中的酒一样一点点的流走……
“哈哈哈哈,施兄,高!高啊!在下佩服!”
上官挽坤拍着桌子狂笑,他承认施健仁分析的非常对,他以前确实是小看他了。但他不能告诉施健仁,现在上官挽澜已经回来了,而且已经傻了。
“呵,行了,上官兄,你现在最好赶快巴结巴结我,替我把那几个不知死活的小兵干了,否则我可不敢保证,你的名誉可以持续多久。”
施健仁有些不耐烦了,他一晚上没见到十八姨太,这心里就跟长了草似的,难受的不行。
“既然施兄在这儿玩儿够了,那在下就告辞了。放心,那几个小兵在你回府之前一定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上官挽坤把烟杆扔在桌上,又喝了口闷酒,这才离开。
“施健仁,既然你不服管束,那你也不用继续留在这个世界上了。”
上官挽坤出了包间后,简单整理了一下衣服,让自己看起来和平常一样。他刚才又喝了很多酒,应该能遮住烟片的味道。就算遮不住,也可以对他们说是普通的洋烟味儿,毕竟在上官家从未出现过这种东西,他们对这玩意儿的味道非常陌生,不会怀疑到他的。
至于施健仁,看来是留不得了。上官挽坤不便自己出手,但他可以找霓虹人。
“好久没见藤原熙了,是时候该拜访拜访他了。”
……
“这上官大少爷一晚上也没回来,居然也没人担心。肯定是他平时就经常夜不归宿,要么就是他地位太低了,没人在乎他。不过第二种情况似乎不大可能,一定是他平时眠花宿柳惯了,上官老爷子懒得管他!”
白绣绣有一针没一针的绣着《列国图》,自言自语的嘟囔着,上官挽澜则一直坐在她身后,摆弄她的头发。
”绣绣,你说什么,我没听清。”上官挽澜笑道。
“没什么,只是好无聊啊,在这深宅大院呆着,比在军队还无聊。真不知道,那些女的为什么都争着想做阔太!”白绣绣叹道。
“‘阔太’是什么?是种玩具吗?”上官挽澜傻傻的问。
“对,是玩具,是一种专供有钱人消遣的玩具,你要是想要,你也可以有很多。”白绣绣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我不想玩儿玩具,我只想和绣绣玩儿。”上官挽澜笑得很可爱。
“可是我不想跟你玩儿,我想出去。”白绣绣愁眉苦脸的看着窗外。
“你想去哪里?我带你们去吧!”
上官挽坤熟悉的声音,在白绣绣背后响起。
“上官挽坤?你怎么这么多晚才回来啊?你这身上又是酒味儿又是烟味儿的,该不会是昨晚被哪位佳人绊住了脚,舍不得回来吧?”白绣绣打趣道。
“哎呦,我怎么觉得这话有点酸啊?不是只有媳妇儿吃醋的时候才会这么对丈夫说吗?”
上官挽坤一见到白绣绣,就忘记了烦恼,也顺着她的话挑逗她。
“对啊,对啊,哥哥,爹昨天晚上同意让绣绣给我做媳妇儿了。”
上官挽澜虽傻,但昨晚听上官雄和白绣绣说了那么久,大致意思他还是听得懂的。
“闭嘴,别胡说。”白绣绣红着脸娇嗔了一句。
“呵,看来我昨晚出去了一下,倒发生了不少意想不到的事儿啊!”
上官挽坤听到上官挽澜的话就很惊诧,如今再见白绣绣的神态,他已猜到了八成。现在的他,心里非常烦躁不安。
“别听他胡说。昨天是上官老爷同我开玩笑,这傻瓜就当真了。”白绣绣解释道。
“呵,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挽澜现在这个样子,都能记清这句话,看来他心里确实是有你的。如果他的病能好,你们两个也不失为一对佳偶。”上官挽坤脸上笑着,心里却痛着。
“别说我了,还是先说说你吧,怎么一晚上都没回来。难道你就不怕老爷夫人担心吗?”白绣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得赶忙转移话题。
“没事,我出去谈生意,经常这样不回来,昨晚未归,也是因为与朋友谈生意,应酬了一宿。倒是挽澜,昨天自己睡的,没有害怕吧?”上官挽坤假装关心的问。
“没有没有,我昨天说不敢自己休息,然后绣绣就让我同她一起休息了。”
白绣绣黑脸,如果不是现在上官挽澜傻了,她肯定会觉得他是在故意气上官挽坤。
“你们……昨天晚上一起休息的?”
上官挽澜这句话可真的打击到上官挽坤了,他真的好想喷一口老血,然后躺地上死了算了,可是他喷不出来啊。
“嗯,我俩就在那张软榻上睡的。那榻好软哦,比在军队里睡舒服多了。”
上官挽澜的嘴还真是又快又贱啊,白绣绣狠狠拧了他大腿一下,可是他仿佛没感觉一样,一点表情都没有。
“以前听说,你们在军队里一直睡在一起,我还不太相信,现在看来是真的了。”上官挽坤似笑非笑的说。
“那个……别说这个了。你刚才不是问我想去那玩儿吗,我现在想好了,咱们就去相丝楼吧,我可以看看有没有什么新鲜的丝线,而那儿附近有很多卖小吃的,咱们可以大吃一顿!”白绣绣尴尬的笑道。
“好,既然你想去,那咱们就去吧!”
上官挽坤暗暗发誓,就算白绣绣已经被上官挽澜得到了,他也要把她抢回来。他想要的东西,一定要得到!
“绣绣,咱们手拉着手吧。”
上官挽澜握住了白绣绣的手,而白绣绣也没反抗,她似乎习惯了这个样子走路。不过这一幕在上官挽坤看来十分刺眼。
“我让周柏备上车,咱们一会儿再去。”上官挽坤勉强保持着笑。
“不要,坐车多无聊啊。我喜欢边走边玩,这才有意思呢!”白绣绣和上官挽澜拉着手,蹦蹦跳跳的走在前边,连说话都没有看上官挽坤一眼,这让他有种深深的被无视感。
“绣绣,咱们先去哪里玩儿啊?”上官挽澜笑道。
“嗯~先去买丝线吧,等办完了正事儿再玩儿。”白绣绣思索了一下说道。
白绣绣确实得先去办正事,不过不是买丝线,而是……
“又买丝线干嘛?我都跟你说了,不用再绣那东西了,你非得绣啊?”上官挽澜不满的说。
“现在你说不绣了,可万一哪天你病好了,见我没完成任务,跟我发脾气怎么办?”白绣绣瞥了一眼上官挽澜。
“要不这样吧,我雇几个绣娘,让她们帮你绣,你就专心照顾挽澜吧。”上官挽坤讨好的说。
“不用啦,我自己的事不喜欢被别人插手。刺绣这种事,只有自己亲自动手才能绣出那种感觉,让别人代替,就算绣出的图案是一样的,其中的韵味也会改变。”白绣绣坚定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