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初,白绣绣本以为上官挽澜不能亲自参加,她怕那副《列国图》上的莲花被汪行仁看到,连累到张源。
因此便想方设法要保全张源,甚至最后不惜自己冒险答应参加汪行仁的寿宴。为了防止节外生枝,她又千方百计的瞒着上官挽坤,就是怕他与霓虹人插手这件事。
不过,现在看来她当时做的一切都太可笑了,很明显,藤原熙和上官挽坤今天能到这里,就是上官挽澜告诉他们的,而且今晚上官挽澜送的的寿礼也绝不会是那幅《列国图》。
虽然她还没有弄懂上官挽澜到底要做什么,但是她很肯定,在这件事中,自己是被人利用了。
“哈哈哈哈,好机灵的丫头啊。怎么?让挽澜替汪叔招待宾客你心疼了?”汪行仁也借着白绣绣的话逗弄上官挽澜,现在看起来宴会的场面十分和谐。
“汪指挥,我们是北党江南战区和辉旅长的手下。这是我们和旅长送您的寿礼,我们和旅长真诚的祝您寿诞快乐。请您收下这份寿礼。”
喜子前几天看到一幅古画十分精致,便买回来给汪行仁做寿礼了。
可是想想,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这么珍贵的一幅画,就换来一顿饭,怎么算都是亏的?
汪行仁的警卫员来接寿礼的时候,喜子可是纠结了半天才递给他的。
至于陆曼婷,现在的她觉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十分尴尬。
毕竟她曾经暗杀过藤原熙,虽然没有成功,但也伤到了他,同样,那次她也被藤原熙的手下打伤了。
现在和藤原熙一起站在这儿,他们自然是早就认出了对方,只是出于环境因素不便有所行动罢了。
想到这里,陆曼婷就非常懊恼。她怀疑喜子还在因为前几天的事故意整她,要么他干嘛偏偏等藤原熙送寿礼的空过去啊?
更何况现在张源也和上官挽澜站在汪行仁旁边,这真的让陆曼婷觉得好尴尬啊。
不过喜子倒还真没有想这么多,他现在过去,只是因为看到了白绣绣,怕她有什么事情要告诉他们,这才抢在这个当头儿过去的。
“再重复一次‘来者是客’,虽然汪某可能在座的各位有不同的政见,但这并不能妨碍咱们今天的宴会。
在座的无论是霓虹人还是南党,只要今天过来的,就都是我汪行仁的朋友。虽然咱们以后还可能在战场上相遇,但今晚,我们都要放下政见上的矛盾,希望大家都能看在我汪某的薄面上,暂时放下矛盾,今夜,咱们不醉不归!”
汪行仁是真没料到,他过个寿本来最重要的是希望把各方南军将领都召集起来,共商南军江南战局大计。
现在可好,他发请帖的没发请帖的都来了,他反而成了和事佬儿,给三方化解矛盾了。汪行仁暗骂,“这叫什么事儿啊?”
“呵,看来汪指挥的寿宴还真是热闹啊,连霓虹上将的儿子都来为您祝寿了……”
喜子本来就厌恶这场寿宴,现在又在寿宴上看到了自己的敌人,他自然不会说出什么好听的好话来。
陆曼婷也觉得这汪行仁的寿宴也办得太隆重了,居然连霓虹人都通知到了。如果他要是想多接点儿寿礼,这还有情可原。要是他叫来藤原熙是为了讨好霓虹人,那他这个南军江南战区的总指挥员,还不如趁早退休呢。
“呵呵,我知道我的身份很特殊,可是今天咱们都是来给汪指挥员祝寿的,就连汪指挥都说了,无论之前有什么冲突,今晚都得放开前事。难道你们今天是不想给汪指挥面子吗?”
藤原熙很清楚,他的身份来参加这场寿宴有很多不便,倘若汪行仁不待见他,那他今晚很可能命丧黄泉。
他也想过,既然已经知道了南党高官今晚都会聚集在这里,那何不将他们一网打尽呢?
不过他最后还是打消了这个想法,他想到了一个更好玩儿的方式——挑拨南北两党的关系,让他们起内讧,岂不是更有趣?
“藤原先生说的很对,我们都该给汪指挥一个面子,暂且放下纠纷。所以我们并没有说什么,刚刚这位同志也只是在赞叹汪指挥员人缘好,连你们霓虹人都特地赶来为其祝寿。
可藤原先生偏偏这么敏感,以为我们是来找茬儿的,这可真是冤枉了我们。或者说,是某些人做贼心虚,故意想污蔑我们!”
陆曼婷自然不会任由藤原熙诽谤他们,她知道喜子容易性急,这次和叔又不只一次的叮嘱他们,在这节骨眼儿上,一定要和南军搞好关系,只有南北并肩作战,共御霓虹军,才能把他们赶出中原大地。
所以她一定不能受藤原熙挑拨,要不然与汪行仁闹起来,便违背了和叔让他们过来的目的,更会弄巧成拙,引发不必要的矛盾。
“哈哈哈哈,好了好了,既然大家都是来参加汪某寿宴的,那就把以前的事暂且搁置下来吧!来,让我们满饮此杯,共庆今夕之乐!”
汪行仁嘴上笑着,心里却不停的嘀咕,“什么烂七八糟的事儿,合着这些人真当他老糊涂了?以为他们拿他做借口,唇枪舌战了半天他听不出来吗?今晚这顿饭吃的可真够别扭的!”
众人各怀鬼胎,但也都嘴上挂着笑,饮完了杯子的红酒……
“请大家不要拘束,都尽着性子开怀畅饮一番,才是真的看的起汪某啊!
挽澜,既然你带了这么美的舞伴过来,就该好好跳一支舞,让我们欣赏欣赏,也免得只饮酒太乏味了。”
汪行仁也知道在座的人都各有心思,既然他无法借这个寿宴与众位南军将领共商御敌大计了,那就干脆好好庆个生日吧。让上官挽澜与那丫头跳支舞助助兴也不错。
“汪叔叔,您是不是在为我刚刚抱怨您,让我们接待宾客的事故意报复我们啊?
在座的诸位可都是经常出没在重要宴会的大人物,您让我和挽澜跳舞倒没什么,可万一我跳错了,让挽澜失了面子,他以后还怎么好意思与诸位商议大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