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曼婷还在脑洞大开的幻想着以后痛揍南党的情景,白绣绣一记老拳早对准她的眼睛砸了过来,妖娆妩媚的美人,瞬间变成了面容臃肿、眼圈青紫的丑女!
陆曼婷暗骂白绣绣太狠,可一想到,只有做戏做的真,南党才会相信,只得咬咬牙,还了白绣绣一拳!
两人扭打成一团,上官挽澜屋里的摆设也碎了不少,那些东西都是价值连城的古玩珍宝,白绣绣看到也就觉得肉疼,这些东西,要是给和旅长带回去,可以给将士们换多少白馍啊!
唉,算了,想拿走这些古玩肯定是拿不走的,既然这样,那就趁着演戏把它们毁了吧,总比留给南党强!
外边的暗卫本来以为两个女人,吵吵架一会儿就没事了,况且这俩女人,一个是绣娘,一个是艺伎,都是纤弱的美人,就算动手也闹不出什么大事。
可是里面动静越来越大,还时常传来瓷器破碎的声音……暗卫们淡定不下去了。
这屋里的东西可都是将军的心爱之物,件件都是价值连城,这俩女人随便砸了哪一件都不用活了,他们几个也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
暗卫的队长正是四团团长段一指,此人虽然爱拍马屁,但也确实功夫不错,否则以上官挽澜的头脑,光靠溜须拍马的人,是不可能成为团长和暗卫队长的。
段一指想到上官挽澜可能因为他看管不利,削了他的职位,心里就一阵恶寒,他赶紧带人冲进了屋子,眼前的景象让他傻啦……
桌子上没有收拾的菜碟,因为她俩打架都粹了,流的地上桌上都是剩饭剩菜,还有半垂到地上的真丝被褥,被踩的都是鞋印。
这俩女的都躺在地上,一会儿骑在对方的腰上扇巴掌,一会儿用穿着绣花鞋的脚猛踹对方的脸,将军命人给她们准备的绣金旗袍上沾满了灰尘……
然而,这些都不是重点……
上官挽澜最爱的玛瑙杯,珊瑚树,冰裂纹瓷瓶全都碎了,那架檀香木雕花屏风也被撞到了,不知道有没有破损,还有…好多…好多…
段一指都想自杀了,是谁说的江南女子温柔婉约,要是敢出来,他现在就拿枪毙了他!
她俩这会儿砸的东西,就算把段一指卖了也赔不起啊,哦,不,把他卖了也没人要。但是就算把他刚娶回家的媳妇儿卖了,也不抵事儿啊。
“你们两个,给我住手!”
段一指说话的时候,恨不得把自己的牙咬碎了,他旁边的暗卫都听到了他咬牙的声音,吓得都不敢喘大气,虽然这事主要责任是那俩丫头和段一指,但万一段一指这会子看谁不顺眼,把他们推出去,他们还是什么办法也没有。,毕竟人家现在还是他们的上级!
白绣绣和陆曼婷仿佛没有听到段一指的大吼,她们还在打,还在拿东西砸对方。
段一指感觉自己被风化了……自己的话居然连两个小丫头都不怕,头一次觉得自己这个团长当的好失败!好丢人啊!
后边的暗卫不忍心看到自己团长这么尴尬,有两个长得还算不错的暗卫,主动上去拉开她俩。
事实证明他们错了,他们太小看女人了,尤其是发火的女人,千万惹不得,他俩因为多管闲事,每人挨了一拳。
白绣绣跟陆曼婷虽然在打架,但是这一点还是很默契,白绣绣揍了一个暗卫的左眼,与此同时,陆曼婷揍了另一个暗卫的右眼。
段一指的三观碎了,他身经百战,杀过很多敌人,在战场上也是赫赫有名的,可两个人能打架打的这么投入,他还真是第一次见。
”你们几个,把她俩分开,李炼,你快带几个人去禀报将军……”
于是乎……
李炼几个逃命似的跑了出去,剩下的七八个大汉又滚又爬,毫无形象的把两个‘泼妇‘拉开了。
两个人,一个被拉到了屋子的最西边,另一个被拉到了屋子的东边。他们拦得住两人的手,拦不住两人的口,她们还在骂对方,段一指等人此时真的好后悔,为什么上了那么多次战场,都没有把耳朵炸聋。
……
“将军,将军,不好了啦,出大事了……”
上官挽澜正在练兵,见李炼突然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以为藤原熙又去上官家捣乱了,忙问李炼,出什么事了。
“将军,您带回来的那个绣娘,还有张副将带回来的那个艺伎,她俩打起来了。”
“李营长,是不是这段时间本将军又没罚你了,你这么冒失怎么管好你手下的士兵。”
上官挽澜对自己的手下很无语,俩女人就能把他的团长、营长吓成这样,看来南党的前途很渺茫啊。
还有那俩丫头,陆曼婷的性子他不清楚,但白绣绣绝对是个爱挑事儿的,自己临走前海提醒她不许惹事,结果他前脚刚到军营,后脚她就跟人吵架,还能把自己手下的军官吓成这样,也算挺有本事啊。
“不…不…不仅是这样,她们还把您的屋子弄的一团糟,打碎了好多您心爱的东西,玛瑙杯、珊瑚树……”
李炼还没有汇报完“紧急军情”,上官挽澜就大步跨出了练兵场,连练完兵干嘛都没交代,可怜的张源只得独自留在练兵场,替上官挽澜训练士兵了。
白绣绣,你完蛋了!
还好上官挽澜的别院离部队不远,平时步行最多用半个小时就到,这次上官挽澜用了十几分钟就赶到了,要不然还不知道得损失多少钱呢。
李炼在后边狂追上官挽澜,心里不禁感叹,自己将军的体能确实不错,看来自己再不加强训练,很可能会被撤职。
上官挽澜这次是真心疼了。
白绣绣砸的那些东西,都是上官挽澜从霓虹军手里夺回来的,都是前朝宫廷里的珍宝,随便卖个一两件,就够他几十万大军吃几天的。
上官挽澜本想留着,万一哪天后手不接的了,卖掉做军饷。这姑奶奶可好,价值连城的东西,听了几声响就没了。
上官挽澜怒气冲冲的进了卧室,尽管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预想,但事实却比他的猜测更坏。
满地都是珍宝碎片,其它日常用品,被褥、桌椅、杯碗弄的到处都是……
两个女人脸上全是挂了彩,头发乱糟的,上好的绣金旗袍也被撕扯坏了,还弄的满身的污渍。
段一指怕她们骂人的脏话被将军听到,让七八个大汉拉着她俩,自己找了两块抹布,也没看干净不干净,就把她俩的嘴塞上了。
上官挽澜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环视了一眼屋里的人,霎时周围安静的连针掉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到。
“怎么回事?”
对于一个有洁癖的人来说,最不能忍的就是屋子的脏、乱、差。上官挽澜此刻的心情就堪比火山爆发。
白绣绣、陆曼婷,祝你们好运!
“唔…唔…”
白绣绣哼出声后,段一指才意识到她们的嘴还堵着,他赶忙亲自拿掉她俩嘴里的抹布,让她们跟将军解释。
希望将军不要怪罪他们这些无辜的士啊!
“将军,陆曼婷这个青楼女子,在我跟您出去后,把房间弄的又脏又乱,还让我给她收拾,我气不过,就跟她吵起来了,她敢骂我,我就打了她一巴掌,然后她就打我,最后就成了这个样子。”
白绣绣刚开始还理直气壮,越往后说声音越小。她这次为了让陆曼婷出去,好像真的把上官挽澜惹急了,不过,上官挽澜从小就过着大少爷的日子,见过的珍宝比她吃过的窝头儿还多,应该不会在意吧。
“哼,我让你打扫一下怎么了,要是换做以前,你以为就你这种小绣娘,连打扫我屋子的资格都没有。”
陆曼婷这戏演的也是很像啊,说的自己跟真的醉魂楼头牌似的。
“好啊,有本事就再滚回你的鸡窝啊,就算霓虹人饶了你,那老鸨也会揭了你的皮。”
陆曼婷暗骂,白绣绣你还真是什么话都能骂出来,等哪天有时间了,定要大吃你一顿,解解气。
“你敢嘲笑我,有本事过来,我要跟你单挑。!”
陆曼婷奋挣扎,企图摆脱那几个暗卫,与白绣绣打一场,白绣绣也不甘示弱,也想教训教训跟陆曼婷。
还说什么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俩女的就把戏演的够生动了。
“够了,都给我闭嘴。段一指,我走后,让你暗中保护陆小姐,她两个打起来,你为什么不管。”上官挽澜大声斥责段一指。
段一指有冤无处诉,将军,您什么时候让我保护她了,您说的事让我暗中监视她,没有特殊情况千万不能被她发现,属下可是认真执行您的任务啊。
“将军,她们两位吵架那会儿,属下闹肚子了,去茅厕来着,不知道啊。”段一指找了个最笨的理由来搪塞上官挽澜,还成功把责任推给了自己手下的士兵,责备他们,为什么当时不拦住两个姑娘。
士兵见段一指肯定逃不了挨罚的命运了,也不怕,说道:“将军,将军吩咐我们不让乱动,我们只是遵守团长的命令。”
段一指暗骂,一群忘恩负义的东西,可细想想也怨不得他们,就算是夫妻都大难领头各自飞,更不用说是手下了。
白绣绣与陆曼婷感叹,这南党内部还真是够“团结”的!
“很好你们都有各自的理由,段团长,本将军也不降你的职,也不难为你。这件事既然是因为你闹肚子,照顾不周引起的,那这个月部队的茅厕卫生,就交给你和同你一起‘照顾’陆小姐的士兵。这样的处罚你们可心服啊?”
上官挽澜不像是在处罚下属,倒像是在整人。
“服,服,将军英明。”段一指和他的手下齐声道。
他们嘴上愿意,心里却暗骂,这部队几十万人,几百个茅坑,又臭有脏,打扫一个月还不如降职来的痛快,可上官挽澜最讨厌的就是讨价还价,这节骨眼儿上,他正生着气,只要长了个脑子,就绝不会去干火上浇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