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坤啊挽坤,你不会是看上那丫头了吧?母亲也年轻过,也很理解你,像你这么血气方刚的年纪,看上个女人很正常,但是绝不能对她动真心,否则她会阻碍你的大事!这个白绣绣你绝对不能留她,除了她以外,你想要多少名媛闺秀,或者是什么小家碧玉都行。母亲这样说不只是因为我不喜欢她,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她城府太深了!”
梅曦再次劝阻自己的儿子,她看儿子的样子,简直就是对这个白绣绣着了魔!
“妈,绣绣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很天真,很单纯,她……”
“够了,不要再说了。我意已决,这个丫头留不得!就算将来你会恨我,我也要杀了她!”
梅曦见儿子对一个女人这么痴迷,就很是不满,用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瞅着他。
“好,既然母亲决定了,那我也不会多说,唯有整日呆在绣绣身边,保她周全!”
上官挽坤虽然会为了权和钱不择手段,但内心深处,也是一个极为重感情的人,今日,他见母亲定要对白绣绣不利,又不能对母亲怎样,因此他也只能寸步不离的守着白绣绣。
“你……”
梅曦气的说不上话来,上官挽坤也觉得再呆下去也没意思,便对妈行了个礼,回去了。
“少爷、少爷……等等我,少爷……”
上官挽坤一出梅曦的屋子,就气的大步疾走,院里的下人见上官挽坤这个样子,都知道他心情不佳,不敢惹他,唯有周柏,不仅在后边一个劲的追他,还不停的喊他!
“今天不管有什么事都不准打扰我!爷今儿脾气不好,当心拿你们当枪把子,灭了你们!”
上官挽坤在周柏面前可不用装什么翩翩公子,该骂就骂,该打就打,心情差点儿,随便找个看不顺眼的人弄死的事,周柏都见过。
“爷,奴才知道您现在心情不好,但是这事儿,您心情再怎么不好,也得出去看看。要不然奴才顶不住啊!”
周柏为难的皱着眉头,似乎遇到了什么严重的事儿。
“怎么?是你的小情人缇儿不要你了?还是说赌钱的时候被人给坑了?”
上官挽坤虽然也在开玩笑,但是他这时候开的玩笑可是字字滴血的。
周柏身为上官挽坤的心腹,自然很了解自己的主子。照上官挽坤现在的样子,他要是真敢因为这点小事儿烦他,那就不只是他的好日子到头了,只怕他的小命也混到头儿了。
“哎呦喂,少爷,您可别打趣奴才了。这事儿可不是奴才的,刚才啊施家大少施健仁来了,说有急事要跟您商量,奴才猜测会不会跟那东西有关啊?”
周柏小心翼翼的在上官挽坤耳根子上说了几句,他也知道这事儿的厉害关系,这事儿要弄不好,把整个上官家都搭进去,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啰啰嗦嗦的,既然是大事,你怎么不早说!”
上官挽坤自然明白,周柏所说的“那东西”,自然是指烟片。
这玩意儿可以让你富得流油,也能让你倾家荡产,说它堪比洪水猛兽也不为过!
而且这东西是藤原熙给他弄过来的,万一真出了什么问题,这霓虹人肯定不会帮他,他们要的,只是摧毁中原,自然不会援助一个中原人。
上官挽坤只是藤原熙的一枚棋子,而藤原熙也只是上官挽坤得到权和钱的上位工具,彼此相互利用,心照不宣!
“少爷,是您不想听奴才说话,奴才刚才可是费了好大劲儿才追上您的,怎么您现在反而怪起奴才来了?”
周柏也有些不乐意了,自己主子怎么能这么赏罚不明呢。
“呵,跟我走了这么几步就费劲儿啦?难怪人人都觉得上官挽澜比我强,现在看来连我的奴才都比他的差了不止一个档次!看来本少爷很有必要给你们加强一下训练啊!现在,立刻,马上,给我绕着宅子跑十圈,跑不完不许休息,更不许吃饭!”
上官挽坤看到周柏那气喘吁吁的样子就厌恶。再想想那天晚上,他送白绣绣回去,那上官挽澜大晚上的集结了一堆人给他找白绣绣,那些人个个都那么英姿飒爽,雄姿英发,哪里像自己这群小弟,除了吃喝嫖赌,仗势欺人,什么都不会!
“少爷,别啊,哎……少爷……您听我解释啊……少爷……少爷……”
周柏还在后边追上官挽坤,希望他“收回成命”,可人家大少爷今天有正事儿,哪有时间理他啊!
“周柏,如果你现在再不过去,今天晚上,你的晚饭就可以免了。”
上官挽坤继续向前走,最后见周柏实在太啰嗦,就背对着他给了一个答复,上官挽坤丝毫没有在意周柏那悲痛的表情,只给周柏留下了一抹勾人的倩影……
周柏苦啊,他怎么说在上官家奴才里,也是个有头有脸的角色,就连江南的社会大哥也不敢轻易驳了他的面子。
这下可好,他主子让他绕着上官家大院跑十圈,被人看到了,不用说以后在道儿上没法混了,就是在上官家奴才里,他们虽不敢明着说什么,但在背地里肯定得被嘲弄一阵子。
而且,这上官家的院子是出了名的大,跑上十圈儿,就跟跑完整个柳烟镇差不多了。周柏虽然也是个练家子,但估计也得跑到后半夜,看来,今天晚上的饭是跟他无缘啦……
“绣绣,咱出去溜达溜达吧。”
白绣绣和上官挽澜撑的肩并肩躺在床上,一边剔着牙,一边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
“出去干嘛?这上官家这么大,眼看天就要黑了,这要是走丢了,多丢人啊!”
白绣绣才不想出去,吃饱了,再睡个好觉,才是她人生最大的乐趣!
“哎呀,没事儿,有哥哥在,咱们丢不了的。怎么说咱们也是来这儿一趟,倘若别人问起来,咱们连上官家院子里有什么都不知道,那才是丢人呢!”
上官挽澜还不罢休,继续撺掇白绣绣,他现在可是一会儿不玩儿就浑身难受,当然不想在这儿躺着。
“呦,看不出来嘛,你这傻子还想得挺周到嘛!上官挽澜,你该不会是在装傻骗我吧?”
白绣绣一翻身,正好翻到了上官挽澜身上,此时的她与上官挽澜四目相对,一点儿也不觉得羞涩。反正他现在是个傻子,什么都不懂,偶尔吓吓他,不让他给自己惹祸,也挺好的。
“呜呜~绣绣你好重,我的手被你压疼了……呜~”
白绣绣:“……”
“上官挽澜,你敢说我胖,老娘掐死你……”
白绣绣愣了片刻后,迅速从上官挽澜身上弹了起来,直接骑在他腰上,双手扼住上官挽澜的脖子,这姿势,不像是要杀人,倒像是白绣绣想强了上官挽澜……
“咳咳咳,我……可以进来吗?”
上官雄敲了几下大敞大开的门,心想,果然是新时代的新青年,思想开放,不畏世俗,连做这事儿都不带避讳的……
这丫头够豪放,有个性,做他上官雄的儿媳妇儿堪称绝配!这老爷子可是最赶潮流的,他现在对白绣绣可是满意的不行。
可是白绣绣这下尴尬了,她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姿势很容易被人想歪,再加上上官老爷子的话,她再怎么笨,也猜出来老爷子在想什么了……
得,这样“壮观”的画面,被最不该看到的人看到了,白绣绣很想钻到被子里,被闷死算了。
“呵呵,那个……您好,请进!”
白绣绣尽量保持着优雅,从上官挽澜身上爬了下来,顺便把上官挽澜也拉了起来。
不过她的优雅,在上官老爷子看来,比那些大家闺秀奔放起来还豪迈……
“我……没有打扰到你们吧?”
上官雄含蓄的问了白绣绣一句,可是这么尴尬的话题,白绣绣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啊!
“没……没有,我刚刚……刚刚是在给上官挽澜打蚊子,他脖子上有只蚊子,嗯,有只蚊子……”
白绣绣大脑高速运转,突然想到了上官挽澜打发他手下的那句话,于是她很不客气的,借来对付他老子了。而且她心里还很得意,为自己的机智佩服到不行啊!
上官老爷纵横商场这么多年,白绣绣这点小心思,自然是骗不过他的。他也知道,这姑娘现在有点不好意思,也就没揭穿她。
“有蚊子?这可不行,我听西方大夫说,这蚊子可是最容易传播疾病的,回头我告诉李总管一声儿,让他送点儿熏香过来,就没事了。”
上官雄的确是怕有蚊虫进来,因为这些东西会耽误他孙子出生……
“呃……不用了,不用了。大少爷送我了一瓶什么香水,那东西也挺香的,我用它就好了。”白绣绣很客气的说。
“哎,别这么客套,既然你来到了我们上官家,那咱们就是一家人,有什么不习惯的就尽管说。”
上官雄听白绣绣提到,上官挽坤送了她一瓶香水,便已经猜到他也对白绣绣有意思。
可是老头儿还是觉得这丫头跟小儿子更般配,也不是他偏心。
主要是他这做父亲的很了解大儿子,他表面温文尔雅,其实内心阴险复杂,相对来说,小儿子虽然蛮横霸道,但敢说敢做,从不弄虚作假。这丫头也是个耿直坦率的性子,还是给他的小儿子比较合适。
“噗,不好意思啊。那个……您刚刚真的是误会了,我跟上官将军真不是您想得那样。其实我就是他雇佣的一个小绣娘,我跟别人说我是将军的朋友,主要还是为了方便照顾他。您也知道,将军病了,张副将要代替将军打理军务,其他将士还要训练。只有我比较闲,所以就派我来这儿服侍将军了。我和将军之间,真的什么事都没有的。”
白绣绣被上官老爷那句“一家人”吓得够呛,一口茶差点喷他老脸上。
这上官老头儿连亲儿子都能赶出去,她才不要做什么上官家的人呢,万一哪天老头儿气儿不顺,把她丢大街上去做乞丐怎么办,更何况他还有个心机婊二奶,要是整天看到那女人晃来晃去,多倒胃口啊。而且上官挽澜现在这个处境,也算不得上官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