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初年,霓虹国疯狂入侵中原,中原人民奋起抵抗,组建军队。
其中以南北两支军队尤为突出,被百姓通称为南党、北党。
南北两党之间既有合作亦有冲突,其中关系错综复杂,难以用只字片言解释清楚……
“让开,让开”繁华的江南古道又一次被搅乱了平静,一支蛮横的霓虹军驱赶着民众,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百姓们慌乱的躲藏着,眼中流露的是惊恐和憎恨,有些百姓拿起武器反抗,无奈寡不敌众……
“绣绣,你怎么还不快走啊,这些霓虹畜牲一点人性也没有,你快跟大娘回去,这里太危险了。”顾大娘寡居在江苏徐州数年,为人正直善良,而且是看着白绣绣从小长到大的,白绣绣的父母惨遭霓虹军杀害,当时白绣绣正在北平读书,因此才幸免于难,现在对白绣绣来说,顾大娘可以说是她唯一的亲人。
“不,大娘,我不走,我要为我爹娘报仇,手刃霓虹军!”白绣绣眼中含着泪,喊的声嘶力竭,她恨霓虹军,是他们毁了她的家……
这时,十字路口传出一阵马蹄声,为首的将领是个年轻的南党军官,他乘坐的是一匹白色的骏马,美的如同西方童话里的王子,却又比王子多了几分霸气,让人不敢直视他的眼眸。
“好大的胆子,本元帅早就说过,犯我中华者杀无赦,你们竟敢挑衅本元帅,很好,勇气可嘉,我会让你们死的很痛快。”年轻的将领欣赏着他的配枪,声音慵懒,漫不经心,就像是常人在讨论午饭要吃什么一样。
白绣绣看着不远处的男人,他美,他傲,他狂,他的出现夹杂着战争的火焰……
“上官元帅,敝人一向都很佩服你这样年轻有为的人,你的本事在下也早以知晓,但如今的局势你也看到了,中原已处在风雨飘摇之中,与其做无谓的挣扎,还不如早些良禽择木而栖……”
“够了”上官挽澜决不允许任何人诋毁他的国家,这是他最大的逆鳞“木下次郎,你们这些小小霓虹贼只不过是我们的箭靶,一群乌合之众,之所以还让你们苟延残喘,不过是因为我们还没玩够罢了。”
上官挽澜就是这样,从不服输,也从来没有输过,这次中霓战争,决定着中原的命运和千千万万中原人民的生死,他绝不允许自己输。
白绣绣被顾大娘拉到了隐蔽的角落,默默的观望着眼前的局势,她很欣赏这个男人,尽管她并不具备欣赏他的资格。
“我说,木下先生,话不投机半句多,既然你觉得我们中原人好欺负,那咱们就较量一番,如何!”
上官挽澜连一丝反应的机会都没有给木下,话音刚落便一枪射向了他,直到枪子打中左臂,他才回过神来。
两军大战,数不清的生命消散于枪林弹雨之中,但他们不会后悔,敢于为了祖国献出自己的生命,是最令国人自豪的事情。
“大佐阁下,您左臂内的子弹需要尽快取出,而且我们这次的任务只是屠杀民众,应对上官挽澜的突袭有些困难,属下建议咱们还是早些撤离比较好。”木下最信任的手下宫本齐眉头紧皱,上官挽澜的攻势太猛,且又不按常理出牌,他们已经快坚持不下去了。
木下次郎思索片刻,道“咱们这次出动的兵力还有多少?”
“咱们这次只带了800突击手,上官挽澜那边的实力与咱们相当,但他们的战术太厉害,目前咱们大概还有200人左右。”宫本哭丧着脸答到。
“哼,宫本阁下,你这是在怪我指挥不当,对吗?”木下次郎当然不愿承认他的战术逊于上官挽澜,毕竟他在霓虹军官中也是位赫赫有名的常胜将军。
“属下不敢,上官挽澜这次侥幸胜过我们,不过是因为咱们没有预料到他会来,下次再遇到他,必定会让他全军覆没。”宫本齐胸有成竹道。
呵呵,看来霓虹军不仅善于切腹自尽,还挺擅长自我安慰的,他们并不知道,上官挽澜的这800人,是在东区战场上与霓虹军交战两天两夜,得胜归来后,遇到木下屠杀民众,不忍同胞惨遭杀害,才与之展开大战的。
“哼,上官挽澜,你是第一个让我记住的华人,下次再见,我定会亲手取你性命。”木下对上官挽澜恨的咬牙切齿,但他真的能除掉上官挽澜吗?
另一边……
“将军,咱们今日牺牲了300多弟兄,缴获了500多枪支,还有三十箱弹药,及两门火炮。”上官挽澜的得力助手张源铿锵有力的回报着今天的战绩。
“兄弟们在东区奋战了两天两夜,还能打败宫本的突击队,确实是辛苦了,传令下去,厚葬牺牲的兄弟,给他们的家属发50块大洋。”上官挽澜看着牺牲的将士,在心中默默承诺,绝对不会让他们白白牺牲,他会让霓虹军付出双倍的代价。
“你可以出来了。”上官挽澜瞟了一眼不远处的墙角,那里太不起眼了,刚才交战的时候,霓虹军居然都没有袭击那里。
不过,上官挽澜早就注意到,有一个小丫头一直在偷偷看着他们,她居然不害怕,如果她不是奸细,倒还真是个有趣的女孩儿。
“绣绣,不要出去。”顾大娘拉住要过去的白绣绣,她见多识广,知道现在出去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没事的,大娘,我看这个军官挺厉害的,我要加入他们的部队,为我父母报仇。”白绣绣不顾顾大娘的阻拦毅然走了过去。
上官挽澜嘴角微微勾起,饶有兴趣的看着走向他的女孩儿,这个丫头果然胆子不小,或许她只是没有想到,这个男人是个杀人如麻的撒旦……
“你叫什么名字?”上官挽澜不动声色的问道。
“白!绣!绣!”女孩儿的眼神很镇定,没有一丝紧张。
“白绣绣?刚刚与霓虹军交战,你一直在看着我们,你不怕?”上官挽澜轻轻捏起白绣绣的下巴,他凝视着这张清秀的脸,语气有点轻浮,又夹杂着几分戏谑。
“把你的脏手拿开。”白绣绣嫌弃的别过头,不去看眼前的男人。
“怎么?刚刚还舍不得把目光从我身上移开,现在让你近距离观看了反而害羞了?”上官挽澜继续戏弄着近在咫尺的小丫头,心里却在琢磨她到底只是个胆子稍微大点的女孩,还是……
“谁害羞啦,本姑娘从小就是被当爷们儿养大的,才不是那种小女人呢。我让你把手拿开是因为你手上有血还有土,脏死了。”白绣绣一脸厌恶的说道。
上官挽澜不淡定了,长这么大,不管是对男人还是对女人,只有他嫌恶别人的份,还从来没有人敢说他脏的,这个丫头居然敢嫌弃他,很好,很好……
“张副将,给我拿块苏绣过来,本将军一向都很注重仪表,最不能忍受‘脏’这个字出现在我身上。”上官挽澜咬牙切齿的看着白绣绣,仿佛没有看到众人见他拿苏绣擦手,感到很肉疼的表情。
张源无奈的看着众人,他从小跟上官挽澜长大,上官家财大气粗,上官挽澜又是嫡子,举止奢华,早就习以为常。
但是,有人看不过去了…
“你……你居然拿苏绣手帕擦手,你知不知道现在有多少黎民百姓连饭都吃不上,你那一块苏绣可以换多少粮食,你……”白绣绣看不过去了,穷苦出身的她最不能忍受的就是铺张浪费。
“手帕不用来擦手还叫什么手帕,只要本将军喜欢,就算是拿圣旨擦手,也没人敢管。”上官挽澜丝毫不介意白绣绣话。
“你……哼!算本姑娘一时瞎了眼,看错你了。”白绣绣很生气,她本来以为自己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帮自己报仇的人,却没想到,这人就是个糜烂不堪的公子哥。
“哦?那你刚开始怎么看我,现在又怎么看我呢?”上官挽澜很好奇的问她。
“我的父母被霓虹人杀害了,我想参军,为父母报仇,本来看你打仗挺厉害的,想加入你们,可是,现在我发现我看错了,你就是个只懂享受的纨绔子弟,哼!”
“说完啦?”上官挽澜脸上带微笑,漫不经心的擦着手,他的手下都惊呆了,这是他们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将军在笑,而且还是对一个小丫头,就连张源都觉得不可思议。
“你想报仇本将军可以帮你,不过军中不许有女兵,你就跟在我身边吧,想学什么我都可以教你,保证你的复仇大计会很快实现。”上官挽澜笑的人畜无害,白绣绣却是很意外,她不懂,为什么他愿意帮她。
“我才不要跟你学呢,刚才我骂了你,以后你肯定会借机报复我的。”
白绣绣的回答让将士们非常惊讶,在他们眼里,能学到将军的一招一式都是求之不得的事,这丫头居然还不愿意,更让他们哭笑不得的是,她以为将军大发善心传授武艺,是为了报复她,她也太小看被他们奉为神话的将军了。
“哦?原来你觉得本将军是那么的心胸狭窄啊?好啊,很好,非常好……”上官挽澜看着白绣绣笑的很邪魅,“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本将军就让你见识见识,惹到本少爷是什么下场!”
上官挽澜一把将白绣绣抱到马上,搂住她的纤腰,然后纵马狂奔,这样的他,帅到了极致,后边是一队英姿飒爽的雄兵,而在那个最不起眼的角落里,是一直担心着白绣绣的顾大娘,她没来得及跟白绣绣一起出去,但她一直注视着白绣绣,只要她有危险,就去帮她,顾大娘看到上官挽澜笑了,本来以为可以松一口气了,可她不知道,上官挽澜的笑比怒更恐怖,转眼之间白绣绣就被他带走了,而顾大娘的哭喊早已被马蹄声湮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