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原熙好言想劝白绣绣回心转意,不料却得到了白绣绣好一通怒骂。无论是面子上还是心里边都过不去。向来高傲的他,自然要好好让白绣绣知道知道自己的实力,向她展示展示自己傲人的资本……
“啧啧啧啧,我说怎么觉得这么好的屋子,刚一开门儿就闻到了一股子臭味儿呢,原来是藤原先生在崩屁啊?
您的脸皮还真是够厚的,就您那两把刷子,也好意思拿出来亮亮,难道你们霓虹就没有什么真正有挑战性的人物?
虽然这南军能人也不多,但是人家凡是能拿得出手的,就肯定是狠角色!您还大言不惭的说您比上官挽澜厉害的多,依我看,若不是上官挽澜被你爹绊住脚了,抽不开身,哪有你的地方,让你在这儿嘚瑟?”
白绣绣刚想堵藤原熙的话,却不想有人替她办了。
来人正是冯贤,直到现在见到他,才让白绣绣真正松了口气。若他再不过来,只怕白绣绣就该忍不住在藤原熙之前发动攻击了……
别问为什么,只因某些人的嘴太贱!贱到让人宁可不要命,也想撕了它的地步!
只是白绣绣唯一没有想到的是,冯贤这人看起来一直都是正儿八经的人,可现在飚起脏话骂藤原熙来,丝毫不逊于白绣绣啊。
果然,藤原熙的脸已经绿到不行了:“你是个什么东西,既然非要来这儿找死,那老子就成全你!”
藤原熙将原本扣好扳机准备打缇儿的那一枪送给了冯贤,而冯贤也不甘示弱,他也迅速扣好扳机,带众人隐蔽起来,一发子弹刚好打中藤原熙打的那一发子弹,两枚子弹在空中爆炸,两人手下的士兵也随着子弹的爆炸声冲了出来,仿佛那两发子弹就是战斗开始的暗号……
白绣绣和喜子忙带人把上官家这些伤员带到了安全的地方。
只是若说其他人倒还好说,只是这梅曦,如今的样子实在是惨不忍睹……
而梅曦自己也觉得现在衣衫不整的样子十分耻辱,同时又为曾经与李管家做过对不起上官雄的事,而愧疚后悔。再加上因为突然听到儿子的死讯伤心欲绝,更觉得自己曾经暗杀过,现在白绣绣反而拼死救她,让她无颜面对白绣绣,同时又对缇儿那种贪生怕死的作风又恨又气……
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太突然了,各种意想不到的事让梅曦的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不知该怎么形容内心的感觉。
此刻梅曦已经没有脸再活下去了。她很清楚上官雄的脾气,她做了那种对不起他的事,她就算今天能活下来,上官雄也肯定不会放过她。只是她要在死之前,交代清楚一件事情,否则她死也不会瞑目的。至于要交代这事,最妥帖的人就是白绣绣。
虽然梅曦以前伤害过她,但是她知道白绣绣是个心地善良的姑娘,一定会帮她做好这件事!
“把那两个贱人扔下,由她们自生自灭去吧!”
上官雄此刻手脚皆废,喜子一手要背着他,另一只手还得握着枪,唯恐上官雄再被别人枪到。
至于上官雄说的两个贱人,他们都很清楚,那两人就是梅曦和缇儿!她们两人一个淫奔放荡,另一个贪生怕死,丝毫没有做上官家媳妇的气质!
只有白绣绣这种有情有义,善良机灵的姑娘,才是上官家媳妇的标准!上官雄本就挺欣赏白绣绣,这次她又救了他,等这场仗结束后,无论如何他都要让上官挽澜与白绣绣成亲!
只是这位上官老爷也太无情了些吧,这梅曦虽说对他不忠,但再怎么说,也是恭恭敬敬的伺候了他这么多年,他现在因为她私通一事,便不想管她,这摆明了就是要借霓虹人的手,置她于死地啊!
再说缇儿,她刚刚确实是对藤原熙屈意奉承,为了活命甚至愿意终生服侍藤原熙……本来上官雄是可以看出其中的疑点的,缇儿若真是那种为了活命,可以做任何事的人,在藤原熙找到他们之前,她完全可以躲起来,甚至是逃出去,又何必来帮他们分析局势呢?
只是现在的上官雄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他对梅曦的背叛恨得牙根痒痒,现在又有个他原本转变了态度,打算扶正的儿媳妇,却在紧要关头背叛他们……
有了梅曦的事做前车之鉴,他自然不会让缇儿变成第二个梅曦,给他们上官家抹黑!
“这可不行!您的家事谁对谁错我们做为外人管不着。但我们作为一个北党人,就必须遵守组织的原则,不能放弃任何一个同胞!
您的家人有错,回头您可以责怪他们,但若是让我们放弃救人,这是不可能的!”
白绣绣搀扶着梅曦,并将喜子长大的外衣要了过来,替梅曦遮羞避寒。
她知道梅曦做的不对,但上官雄要让他们见死不救,这是不可能的。她严厉的斥责了上官雄一番,还为梅曦裹紧了衣服……
这一切都让梅曦心中燃起一股温暖,更让她觉得愧疚。
想到当日,她怕上官挽坤因为白绣绣坏了夺得家产的大计,不惜要杀害白绣绣。而现在白绣绣却肯以德报怨,救她性命。这样的处事方式,不要说是白绣绣着这样的年轻姑娘,就算是上官雄这样的商场大亨也做不到。
“你……唉,罢了罢了……”
上官雄叹了口气,这白绣绣说的十分在理,他要反驳还真有些困难。况且,他的心里始终都装着洛诗婉,对梅曦有疏忽,让她心生恨意,也不能全怪她。
“白姑娘,我之前做过很多对不起你的事,你现在还来救我,真的让我很感动。我知道我这幅样子是活不过今晚了,我还有一件事情想告诉你,能否请你移步到旁边的屋子,听我说完这几句话?”
梅曦勉强堆起微笑,瞅了瞅上官雄,眼中的歉意让人一目了然。
转过头,她又对白绣绣笑了笑。白绣绣认识梅曦这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这么和蔼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