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曼婷还没来得及拒绝,就被张源拉着她的手带走了。
“你不是困了吗?跟着我走就行了,要是不想走了……我就背着你……或者抱着你也行。”
张源牵着陆曼婷,本来她没怎么反抗,但是一听到张源要背着她,甚至要抱着她过去,向来豪放的陆曼婷,这下淡定不下去了。
“……停停停……下,张源你不会是想把我带到没人的小树林去,然后趁着夜黑风高非礼我吧?”
陆曼婷走不下去了,这男人要是真的要对她怎么样的话,她又打不过他,难道今晚真的要被他……
“陆曼婷同志,你是不是戏文看多了?在你眼里我堂堂上官大将军的副将,就是这么不堪的人?”
张源都被陆曼婷奇葩的脑回路给气笑了,他效仿将军对付白绣绣的手段,直接把陆曼婷扛了起来。
果然是将军的手段高啊!这下就算陆曼婷想不老实都不行了!
“……喂,你放我下来,我头晕啊~”
陆曼婷简直都是要吐血了,这都是什么军队啊?怎么上级和部下都这么粗鲁啊,还亏他们一个是大少爷,一个是大少爷的贴身随从,怎么一点儿都看不出大家出身啊!
陆曼婷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张源好了,这厮就算是想效法他主子,也得先看明白了啊!
人家上官挽澜对白绣绣可是多半儿抱着的,这张源对她,可是完全扛着走的,再加上他走的这么急,把陆曼婷的头都颠晕了。
“老老实实的待着,别在想什么歪心思了,你放心,我是绝不会害你的,也不会让你吃苦头。”
张源知道陆曼婷鬼主意多,才不会上她的当呢。
可这次陆曼婷是真的没有骗他,她是真的快晕了。可张源偏偏觉得陆曼婷是顺从他了,人家都又晕又困的睡过去了,这傻大个儿还喜滋滋的一路狂奔呢……
很快,张源把陆曼婷扛到了他的住所,将陆曼婷放在了床上,本想让她先坐下,自己给她倒杯水暖暖身子,谁知道这丫头像被人抽了骨头似的直接躺床上了,而且还很不见外的番了个身,睡过去了,留下张源傻傻的站在床前,石化了……
无奈之下,可怜的张副将把那杯原本是给陆曼婷的水,一次性的倒进了自己的嘴里,“咕咚”一声便咽下去了。
接下来就是睡觉的问题,他的房里可没有桌子,只有一张用来放水壶的小床头柜,他的身高就算是窜成团儿,也睡不了这么小的“床”啊。
思虑了片刻,张源决定以后就坐在床头上,靠着墙睡了。如果不是特殊情况,只要陆曼婷不同意,他就不会碰她一个指甲!
现在北军和南军都是如虎添翼,自然都睡得很香,可是霓虹军就不这样了。刚刚带军过去的,正是木下大佐的得力干将宫本齐,没想到第一次偷袭就失败了。
无论这次失败是阴差阳错被北军搅黄的,还是被南北两党故意安排的……结果都是相同的,他们又给少爷丢人了。
藤原熙的意见刚一实行就失败了,藤原博一不痛骂他一场才怪!
“哼!你的计策又失败了!南北两党现在联合起来了,咱们的重武器又没送来,若是有探子尾随这些废物,找到了咱们的根据地,你觉得咱们还有活路吗?”
藤原博一的胡子都快竖起来了,他指着跪在地上的藤原熙破口大骂,旁边还摆着一把闪着寒光军刀,看来藤原博一是真的怒了,该不会是想让儿子切腹自尽吧?
“父亲,今晚的事完全是个意外,我们都没有料到北党会来得这么快。所以……”
藤原熙现在恨不得先杀了所有中原人,再弄死宫本齐这个废物。可是见到父亲生气的模样,又不敢由着性子来,只得先想出各种理由来祈求父亲的谅解,只可惜,藤原博一早就听腻了这一套,根本就听不进去他的解释。
“‘没有料到’?又是‘没有料到’!你把行军打仗当做儿戏吗?做事总是瞻前不顾后的,你知道你给我惹了多少麻烦吗?
藤原熙啊藤原熙,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我真后悔当初干嘛要带你过来,若不是你,怎么会有现在这么进退两难的境地!”
藤原熙还没有说完,他老子就听不下去了。他是一个久经沙场的军人,是心狠手辣的阎罗,不是听人诉苦的圣母。他想要的只有赢,其他理由,尤其是失败的理由,只能得到他的惩罚!
“父亲……”
“不要再说了,来人,把藤原熙和宫本齐给我拖下去,重打二十军棍!”
藤原博一还是舍不得儿子,要不是碍着面子,怕人说他徇私,早把宫本齐拉下去枪决了。若是其他人敢像藤原熙这么接二连三的失误,恐怕现在尸体都找不到了。如今他只让藤原熙受二十军棍,已经算得上是“慈父”了。
“请上将军饶了属下吧,这样的失误,属下绝不会再次出现了……
宫本齐也知道这次挨罚并不是很重,但是这二十军棍也会让他皮开肉绽啊!他现在恨透了藤原熙,若不是他出的馊主意,自己怎么会受这种罪,而且还是当着众人的面儿受这丢人的处罚。
“父亲……父亲……你听我跟您说啊……父亲……”
“拖下去,打!”
藤原博一不仅没有搭理宫本齐的哀求,就连藤原熙的恳求也没有得到父亲的回应,附和他的只有军棍一次又一次落到他腰肢上的伤痛。
不错,藤原熙是个本性凶残的人,他可以用那么凌厉的手段对付曾经是合作伙伴的上官挽坤,也可以轻易的借他人之手制造出施家灭门的惨案……
但是他也同样身为人子,面对父亲眼中的失望甚至是唾弃……他同样会心灰意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