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原熙气得脑门儿上直冒冷汗,若不是霓虹军现在手头紧,藤原熙舍不得用子弹,他早就大义灭亲把他们“突突”了。
“把炮给我抬下去!没有我的批准,不许用炮!”
藤原熙为了保住这座宅子,可谓是费尽心血啊!宁可多牺牲点儿人命,也不敢开大炮。
只是他忘了一件事,这些精兵是不服他管的,除了藤原熙他爹,和精兵队长,谁也调不动他们!
“砰~”
藤原熙话音刚落,身侧的炮便爆出了一颗弹。强大的气旋让藤原熙禁不住前倾了几步。原本就难看的脸色,现在更难看了。
这群人竟敢把他的话当空气,还是当着这么多人不给他面子。让他情何以堪啊!
更要紧的是,他们这颗弹一个人都没打着,反而把上官家一直想挪走的一块巨石给炸碎了。
刚才,李福本以为要捐躯了,正闭着眼等待死神呢。谁知道炮声都过去了,他们一个弟兄也没伤着,还解决了那块一直让他们头疼的石头。
得,这下他们老爷该高兴了,连搬石头的钱都省了。看来这霓虹倭寇偶尔也会做点好事儿。
“你们瞎吗?连个炮都不会玩儿,看老子的!”
队长见自己手下又给他丢人的,气得脸都青了,也不顾藤原熙在旁边反对,直接自己点了炮,直奔李福发了过去……
事实却是……这发炮打中了上官雄发迹时,亲手种的那片具有纪念性的竹子。
这下李福怕了,要是让老爷知道了他没保住自己的宝贝竹子,还不得气死啊!好你个藤原熙,原来你大半夜的跑过来,不是杀人的,是来拆家的。很好,看爷爷我怎么收拾你!
队长见到自己的炮打歪了,嘴角抽了抽,这下丢人了。为了挽回面子,他又连发了几炮分别打中了梅曦养金鱼的鱼池、上官雄品茶的凉亭、还有上官家唯一的……茅房。
而藤原熙则一脸肉疼的看着变成一片柴火的竹林,还有变成一锅鱼汤的鱼池、化为灰烬的凉亭、及原本大气磅礴的茅房……心里暗骂,”天杀的五百精兵,老子回去就废了你们~”
好吧,到最后包括藤原熙在内的在场所有霓虹人都不得不相信,上边给他们送过来的是一门没有实验成功的假炮。
或者说,这炮在运送过程中被颠坏了,已经没用了。
“藤原熙,你敢拆我们将军的家,带累爷爷挨骂!爷爷一定要亲手取下你的头!”
李福怒了,这霓虹人是吃错药了还是怎么着,好端端的来他们院子里放炮玩儿,不会是集体梦游吧?
在李福的带领下,众人有枪的用枪打,没枪的有什么拿什么,疯狂的还击霓虹军。
猛烈的枪火声犹如发了狂的怪兽,痛击着霓虹倭寇,即便他们是藤原博一最得意的五百精兵,也同样被吓得魂不守舍。
“老爷,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些霓虹人会突然袭击咱们家啊?单靠李福他们几个人怎么抵得过这些无法无天的畜生啊?要不然咱们派人去把挽澜请过来吧,只要挽澜来了咱们就有救了。
还有挽坤,咱们得想办法告诉这孩子千万别回来啊,不提挽坤我还不气,一说起他来我就想骂人,您说说挽坤这孩子啊,自从前两天出了趟门就没回来,真是太没良心了……”
直到现在上官雄都没有把上官挽坤的事情告诉梅曦等人。好歹他也是梅曦的丈夫,他不想让梅曦担心。
至于梅曦,她当然知道上官挽坤是去参加汪行仁的寿宴了,上官挽坤再临走前告诉过她。只是她怕上官雄怪上官挽坤,一直没有告诉他。
梅曦这两天见上官挽坤一直没回来,也暗自派人打听过,但也一直没有确切的消息。
就在藤原熙他们来上官家之前,梅曦还和缇儿讨论,该不会是汪行仁见她儿子长得漂亮,硬把他收做男宠了吧?
梅曦这个想法让缇儿都哭笑不得了,不管汪行仁多么糊涂,都不至于把上官挽坤收房吧。汪行仁应该很清楚,上官挽坤是上官挽澜的亲哥哥,就算看在上官挽澜的面上,他也不能提这么无礼的要求啊。
而且这些南军高官都有得是钱,身边的姨娘都能编成一个营了,他还用得着把上官挽坤收房?
“好了,李福也有些本事,就这几个霓虹人,还奈何不了他。况且,挽澜既然没有过来就肯定是抽不开身,至于挽坤……他应该是暂时有事,耽搁住了。咱们这个大儿子啊,他做的生意一点也不比我做的少,肯定又是应酬去了。”
上官雄安慰梅曦,也是安慰他自己。事实上,他心里很清楚,现在霓虹军正在攻打南军指挥部,谁有心思和他一个商人过去啊?
现在这个特殊时期,能专门来找他上官家麻烦的,只有藤原熙。而据挽澜所说,藤原熙应该在牢里,若真的是他来找麻烦,那么挽坤此刻必定是凶多吉少……
“可是外边枪炮声很大,李福他们赤手空拳,怎么打得过火药啊?要不……老爷咱们趁着他们还没打进来,赶快收拾收拾东西离开这儿吧?”
梅曦带着哭腔,一边说一边收拾她的首饰,若是李福他们看到了这一幕,不知道会怎么想。
“老爷、夫人,夜深了,既然睡不着,就喝碗红枣姜茶去去寒吧。”
缇儿端着两盏茶,恭敬的送到上官雄和梅曦跟前。这两盏茶正是她在枪林弹雨中熬好的,她刚出来,厨房的窗户便被打成了筛子,可她还是顺着小路,在没有霓虹军发现的情况下把茶水送到了他们手中。
“你……不怕?”
上官雄直到现在才看出这丫头的奇特,看来她不仅仅是个只会靠着爬主子床,为自己挣得名利的女子。
“都什么时候了,谁还有心思喝茶?赶快给我出去!”
梅曦怒摔了茶杯,还骂了缇儿一顿,但缇儿一点表情都没有,收拾好碎茶杯,平静的端了出去。那模样,就与平时打碎一盏杯子的表情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