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了,起来了,就没过你这么能睡的女的。”上官挽澜演练完军队,看见白绣绣还在呼呼大睡,非常生气,只因为她是个女的,才没接她被子,真的是太不成体统了,在军营里睡懒觉,尤其是在上官挽澜这么严整的军营里,这简直就是太打脸了。
“唉呀,干嘛,我又不是士兵,你一大早的冲我鬼叫什么!烦死了,真讨厌!”白绣绣闭着眼睛发了一通牢骚后,翻了个身继续睡,完全无视亲自叫她起床的上官大将军。
上官挽澜石化了,这丫头敢无视他,这里可是他的地盘,哼!
“唔~,放开我,你这个滚蛋!”
上官挽澜摁住床上的白绣绣,对着她的嘴,狠狠的咬了一口,嘿嘿,臭丫头,得罪了上官大将军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将军,三营已经演练完毕,请您……指……指示。”李炼本想跟上官挽澜汇报一下军情,没想到,一进门口就看到这么辣眼的一幕,原来将军的高冷都是装的,其实随便一个女人就可以让他破戒!
“咳咳咳,好,本将军知道了,那个,你先出去吧!哎,刚才……不是你想的那样,有只蚊子落在了绣绣脖子上,本将军只是在帮她打蚊子,对,打蚊子。”这是上官挽澜第一次在手下面前手足无措,真的好丢人啊,做为将领,白日宣淫,还被属下撞见了,这要是传出去了,他以后还怎么管教下属啊!
“将军放心,‘食色性也’,属下明白!”李炼说完就一溜烟儿的跑了,这可是事关上官家子嗣传承的大事,要是耽误了,他以后就没法混了。
上官挽澜整了整衣襟,故作镇定的看着白绣绣,道:“怎么?舒服吗?以后不听话,就用这个办法。”
是的,上官挽澜这么多年的南党将军不是白干的,他有无数种方法对付战俘、手下、现在又多了种方法对付不听话的她。
白绣绣现在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要么拿块豆腐拍死她也行。这上官挽澜是不是在军中呆太久了饥渴难耐啊,自己蓬头垢面的样子,他也下得去嘴,还有上官挽澜的手下,也太随意了吧,进将军的寝室都不通报一声,看来他也就是白长了张冷酷的脸,对他的属下一点也不严谨啊。
“上官将军,您刚刚说错了,刚才不是有只蚊子落在我的脖子上,而是有只苍蝇在我嘴上咬了一口。”白绣绣恶狠狠的说完,就出去了,临走前还不忘用力撞一下上官挽澜!
“回来,谁准许你出去的!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多走一步路!”上官挽澜叫住了她。
“我是要上茅房,难道这也要跟你汇报吗?”白绣绣没等上官挽澜说话,直接就走出了屋子。
“……”上官挽澜没有说话,因为这事儿,还真不在他的管辖范围之内!
“哎呀,终于可以暂时脱离上官挽澜的魔爪了,这男人除了讨厌,也没看出他有什么大本事,真不明白,上头为什么非要我盯紧他,跟他在一起的每一秒都那么讨厌,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儿啊。也不知道顾大娘怎么样了,好想顾大娘啊,好想顾大娘的桂花糕。”白绣绣顺着小路,一边观看着路边的花草,一边自言自语,没想到,这上官挽澜的小别院还挺大,虽然只有一间屋子,但是花草树木,假山湖泊一样也不少,白绣绣绕了大约半个小时后,得出了一个重结论――她迷路了!
“姑娘,你怎么了?”英俊的男子轻轻拍了一下白绣绣的肩,脸上带着笑,温柔的看着白绣绣。
“你是谁啊,这里可是上官挽澜的别院,你私自进来,被他知道的话你可就倒霉啦。”白绣绣对上官挽澜的印象不怎么样,自然不会在别人面前说他好话,她巴不得有人能揍他一顿呢。
男子笑的很柔和,他有没告诉白绣绣他的身份,却反问白绣绣:“上官挽澜欺负你了吗,你好像不太喜欢他?”
“上官挽澜是家喻户晓的战神,我一个小绣娘哪有资格讨论他啊。”白绣绣只要谈起上官挽澜语气就非常差。
“你是挽澜的绣娘?挽澜的衣服一向都很挑剔,你能做他的绣娘,手艺肯定差不了!”
“才不是你想的那样呢,我是上官挽澜昨天刚抓来的,他逼我做他的绣娘,我不同意,他就把我强行带这儿来了,我刚刚想出来透透气,但是迷路了。等等,你这么亲切的叫上官挽澜,你们是什么关系?你该不会是他的男宠吧?”
什么?男宠?这丫头的想象力可真丰富,挽澜是从哪儿把这丫头翻出来的?连他大哥上官挽坤都不告诉!
“咳咳,姑娘,我不是上官挽澜的男宠,我是他同父异母的大哥,我叫上官挽坤。”上官挽坤觉得有必要澄清一下自己的身份了,否则过一会儿,这丫头还不定说出什么奇葩的话呢。
“啊,你是他的大哥,可你们长的并不像啊?”白绣绣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那你觉得我们俩谁长的好看?”上官挽坤很想逗逗这个丫头。
“你好看。”白绣绣傻傻地笑着看着上官挽坤。
“嗯,眼光不错,走吧,我带你去找挽澜,帮你教训他。”这丫头还挺懂得察言观色的,不管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总之,上官挽坤很高兴。
白绣绣绕了半个小时都没转出去的园子,上官挽坤带她走了几分钟就找到了上官挽澜的屋子。
“挽澜,一年没见,你越发厉害了,大哥为你感到骄傲!”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他们兄弟的感情似乎很亲密。
“你怎么来了?”语气生硬,表情冷淡,上官挽澜的表现与上官挽坤的表现形成反比。
“喂,这位少爷可是你的哥哥,你怎么能这么说话!”白绣绣很不喜欢上官挽澜的待客之道。
“你闭嘴,这里的事不用你管。张源,十月二十七日是汪元帅的生日,你先带她下去,按照当今的局势,仿照三国时期那幅《列国图》,再绣一幅出来。”看来上官挽澜与他的哥哥之间的关系,并不像白绣绣想的那么好,他不想让白绣绣知道,找了个理由,让他的奶娘、张源的母亲,带走了她。
白绣绣见上官挽澜无故对她发怒,心里很不舒服,可毕竟上官挽澜和上官挽坤都是主子,她充其量就是个小绣娘,本来就没有资格管他们的事,挨骂也是活该,只得跟着张源走了。
“挽澜,我知道你不想见到我,但是父亲和母亲都很想你,想让你回家。这里离家只隔了两条街,于情于理你都该回家报个平安。”上官挽坤说的不卑不亢。
“哼,谁的父亲?谁的母亲?我的母亲两年前被贱人害死,父亲不分黑白,将我逐出家门,如今你觉得我还会回去吗?”上官挽澜紧紧攥着拳头,手指骨都发出了声音,对于这件事,他的眼里心里写满了恨。
“上官挽澜,你把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儿,你母亲是病死的,关别人什么事!”上官挽坤也吼了起来,他不许别人诋毁那个人。
“病死的?当时大夫都已经煎好了药,如果不是你娘打翻药碗,我娘本可以挺过去的!”上官挽澜眼里泛起了泪光,无论多么坚强的男人,也无法接受至亲的离世。
“你这是强词夺理,当时是雨儿撞到了我母亲,才打翻了药碗,雨儿被父亲杖杀,也算为你母亲报了仇,你又何必诬赖好人!况且当时婉姨已经病入膏肓,就算那碗药没碎,谁又能保证她能好起来?”
“全府上下,有谁不知道雨儿是你娘的心腹,没有你娘的指使,她怎么会出现的那么巧?我娘当时病的确实严重,但也没到必死无疑的地步,那贱人一直觊觎正室的位置,当然要趁这个机会爬上去!”
上官挽坤与上官挽澜吵的很厉害,如果不是张源等人拦着,恐怕早已大打出手,兄弟两人最终不欢而散。
另一边……
“那个谁,你,就是你,去给我泡杯茶,记得往里面放点冰块,天太热,我想喝凉茶;还有你,再去给我拿点桂花糕,我要热的啊,凉了就不好吃了!”
白绣绣面前放着一大块锦缎,还有各式各样的丝线,但是她一针也没绣,她告诉小兵说,绣花也需要构思,灵感是必不可少滴,但是她的灵感来自于食物,于是乎两个老实的小兵一直奔走于厨房与白绣绣之间,是的,她吃了五盘点心三壶茶了……
“姑娘,这幅《列国图》真的很重要,将军要把它送给司令员的,您打算什么时候动针啊?”
小兵真的好急,将军让他们协助白姑娘绣花,他们又不会绣,只能老老实实伺候人家了,可这位姑奶奶,吃了半天了,也没干活,将军怪罪下来,他们也是吃不了兜着走啊!
“将军没事给司令送什么礼啊,不会是犯什么错了,怕挨罚,想走走后门吧!”白绣绣津津有味的吃着桂花糕,一点也不急上官挽澜交给她的任务,唯一想的就是,这桂花糕太好吃了,得多吃点,最好把上官挽澜吃成乞丐,哈哈哈哈!
“诶呦喂,白姑娘你可别乱说,这要是被上边听到,可是会按军法处置的。”一个小兵说着话还偷瞄了一下周围,继续说到:“其实你就是个小绣娘,告诉你也无妨,咱们这儿的兵力看起来不少,实际上并不充足,假如与北军发生冲突,小战役还没什么,但大战役很可能会让咱们后手不接,这万一霓虹人再横插一腿,那咱们必败无疑。这可是我给将军送茶的时候偶然间听到的,你可别出去乱说啊。”小兵很严肃的说。
“哦~,那跟我绣不绣《列国图》有什么关系?”白绣绣喝着凉茶,淡定的问。
“姑娘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如今这局势,谁还不清楚,这汪司令,可是江南战场上兵力最雄厚的人,他喜爱苏绣又是人尽皆知的事,将军把这幅《列国图》绣给他,他一高兴,当然会在关键时刻支援咱们将军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