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星:“豆香是差了点,不过胜在它有别的。”
吕筝:“别的什么?”
姚星:“你的那点喜欢。”
水茶圈听了姚星的建议,不敢带敢公举出去晃悠,每次都把它留在家里,日子久了,敢公举心里非常不平衡,一连好几天不给小柯基和灰唧唧好脸色。
小柯基:“呜--”(其实外面没有家里安逸)
敢公举拱起胖胖的身体,“喵!”(那你每次要出门时还屁颠颠的)
小柯基:“……”
灰唧唧趴在一边不敢出声,这几天它走在街上,看见有些人十分热络的上来摸它,或许是跟上次的爬树事件有关,水茶圈这么做,是在保护敢公举吧。
小柯基唠唠叨叨给敢公举讲了一些路上遇到的新鲜事,灰唧唧殷勤的给敢公举舔毛,这才让敢公举心里稍微舒服一点。
经过爬树事件之后,敢公举深刻的反省了一下自己,不该这么胖,于是有意要减重,每天吃完饭后都要活动,这可累坏了小柯基和灰唧唧,因为无法预知敢公举的活动路线,有时候它俩趴的地方恰好挡住了敢公举,免不了要挨巴掌。
机场里人头攒动,姚星和吕筝顺着人流往外走,姚星背的还是日常背的那个包包,上面挂满了各色的小挂件,里面更是装满了杂七杂八的东西,跟吕筝手挽着手,在人群中找人。
旅行途中,因为嫌热,姚星想把头发剪了,这个想法在心中徘徊已久。
姚星:“我想剪头发。”
吕筝:“剪。”
姚星:“剪短,不能梳起来那种。”
“……”吕筝道:“你想好了?”
姚星:“给你看看我假小子的一面。”
吕筝:“我记得你妈妈好像说过,留长发看起来更淑女一点……”
姚星:“……”
那是几百年前的事了?那时候她应该还没上学吧?
姚星犹豫再三,上飞机前几天去理发店剪了头发,原本及腰的长发变成了齐耳短发,令脸型变得更加小巧,姣好的五官毫无保留的露了出来,眉眼精致,肤色雪白透亮,看上去乖巧不失灵动,更显稚嫩,一下子回到未成年。
吕筝看着她直皱眉,姚星对此无从所知,沉浸在新发型带来的新奇中,眼睛微微一亮,像个小孩儿似的朝吕筝走去。
“好看吗?”
吕筝:“……”
很好看好嘛!好看到她心里异常愧疚,感觉自己像诱拐未成年一样。
姚星睁着大眼睛,巴巴地问道:“真的很丑吗?”
吕筝的心都要化了,低声道:“好看的。”
姚星感觉她语气里充满了敷衍。
吕筝出了理发店,随手在一个地摊前买了一顶帽檐巨大的帽子,扣在姚星头上。
姚星:“我看不见路了。”
吕筝:“我牵着你走。”
姚星:“其实也不算特别丑。”
吕筝:“没事,回去了给我看。”
姚星一度真以为自己剪了一个很丑的发型,谁知给水茶圈看了之后,水茶圈阴阳怪气的发来一段语音
“秀恩爱死得快,以后你俩那点破事别跟我说,我现在心慌气短,你的敢公举和灰唧唧正在给我做心肺复苏,您要是对自己头发不满意,再花几个钱接回来。”
姚星:“请转告敢公举,使劲踩!”
“讲真,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剪短发,比长发好看。”水茶圈哈哈大笑,“小心小吕总以后不让你出门。”
“她给我买了一顶帽子。”姚星把帽子扣到头上,宽大的帽檐快要遮到姚星的下巴了。
水茶圈:“嘿,你还看得见路吗?”
姚星:“我决定在帽檐上挖两个窟窿。”
敢公举它们远远的看着镜头里的人,谁也没认出她是姚星,直到水茶圈把镜头放在敢公举面前,里面的人叫敢公举的名字。
敢公举大惊,“喵!”(喵的这谁啊!)
姚星:“你不认得我了嘛?我不过是换了个发型呀,好伤心……”
敢公举:“……”
听声音像姚星的,不过,姚星怎么突然间换了一张脸?敢公举扭头看着灰唧唧,灰唧唧小心上前两步,也听到了对方叫出自己的名字。
姚星受不了两只喵的冷待遇,抓起帽子扣在头上,自闭中……
敢公举很快在镜头里看到吕筝,抬起爪爪打招呼。
吕筝:“姚星被你气着了。”
敢公举哇呀呀了半天,听得水茶圈打哈欠,一抬头,看见窗外飘起了雨。
水茶圈:“哦,原来它在说下雨了。”
敢公举还在哇呀呀中,小柯基嫌它太吵了,把它推到镜头外,然后对着吕筝吐吐舌头。
姚星一直顶着个帽子哼哼唧唧不满,吕筝真怕她闷着,把帽子从姚星头上拿下来。
姚星:“我干脆把头发接回来算了。”
吕筝:“接回来的也不是你的头发。”
“那我去买假发,”姚星道:“敢公举看着我的眼神好恐怖,完全不认识我了一样。”
吕筝:“看习惯了就好。”
话虽然这么说,但敢公举的适应力意外的迟钝,经常看着墙上的照片,然后再看看姚星,眼神里充满了疑惑。
姚星:“敢公举,你够啦,你再这样我就凶你了。”
敢公举扑到姚星怀里,喵喵个不停,小秋千上的灰唧唧也喵喵个不停,不知道两只喵在说什么。
吕筝休假回来,助理终于可以放松一下下了,正准备拿着厚厚的本子去汇报工作,吕筝却问了她一句“还有谁养仓鼠?”
这个……她不知道呀。
助理:“应该……没有了吧,我马上去查。”
吕筝:“多留一点隔壁。”
助理心想,这个工作好呀,可以顺理成章的以打听工作情报为由吃瓜看八卦。
几天下来,助理发现,别说瓜了,隔壁部门员工跟个蚊子一样轻声细语,更多时候是三缄其口,季总编更是黑着一张脸,有时路上碰到,助理注意到季总编的目光有点凶巴巴的。
助理终于明白了其他人的轻声细语,因为季总编现在是易碎品,声音大了不行。
姚星觉得有必要让敢公举快点适应她短发的样子,于是决定把家里所有的照片全换成她现在短发的样子。
敢公举正和灰唧唧偷吃零食,姚星拿着两套衣服出来,笑眯眯的走到两只喵面前。
敢公举:“……”
灰唧唧:“……喵--”(不会是惩罚我们吧)
敢公举:“喵”(感觉不妙啊)
姚星没抓住敢公举,衣服一角绊住了灰唧唧,姚星抱起灰唧唧,道:“还是你有福气,选个颜色吧。”
灰唧唧:“……”
灰唧唧想穿那件紫色的,可那件的宽松程度,一看就是给敢公举准备的。
姚星:“行吧,给你穿紫色的,可能会有点大,给你弄条腰带。”
敢公举静静的看着这一切,等灰唧唧换装完毕,姚星手一挥,敢公举主动上前。
姚星:“只剩一件蓝色的了,你穿的下吗?”
敢公举认出蓝色的是灰唧唧的衣服,敢公举转身扒拉开衣柜,找出一件蜜蜂套装。
姚星:“这件你也穿不下。”
敢公举缠着姚星就要穿这件,姚星为了让敢公举死心,努力给它穿,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蜜蜂套装只穿进了一只袖子。
吕筝已经在车库里等了快小半个小时,收到姚星一条微信,是一张照片,敢公举的露肩照。
吕筝叹气,锁车上楼。
助理经过几日锲而不舍的钻研,终于要问出大家的轻声细语是因为啥的时候,被花非也拎着领子拖走了。
助理不想让自己这几日的努力付之东流,再有两句话,最多两句话,马上就问到点上了。
助理:“花姐有事啊,等会儿行不?”
花非也:“吕筝说让你去做会议记录。”
助理嗅到了一丝熟悉的感觉,道:“吕总又不去开会了?”
花非也:“是啊,你说领导们一天天的开会开会,有啥好说的,吕筝自今年开始,十次开会有八次缺席,看来这会也不咋重要。”
助理被花非也拖到会议室门口,接住花非也扔过来的纸和笔,看着会议室的百叶窗发呆,吕筝回家哄心上人去了,她还有重要的八卦要打听,助理返回办公室,观察了一圈,最终把目光落在新来的逯畅身上。
逯畅感觉到助理的目光,本能的缩脖子,说是新人,她来出版社已有一年,只不过这个月被调到这里,因为经常跟姚星一起听讲座,吕筝倒是对逯畅有几分了解,所以人事乱塞人过来的时候,吕筝出乎意料的没反对,把人收了。
逯畅慢慢站起来,“姐,有事啊?”
助理:“有事,一会儿你去做个会议记录。”
逯畅:“……”
助理:“别紧张,我这儿有录音笔,你拿去用。”
逯畅:“……很重要的会吗?”
助理:“应该……不重要吧。”
逯畅:“……”
助理把胆子丢给了逯畅,火急火燎的赶回去问最关键的两句话,跑的太急了,跟季总编撞上了。
助理摸着脑袋,小声道:“季总编,对不起。”
季伟依旧黑着脸,“吕总是不是不去开会?”
助理:“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