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雪容其实能明白霍沉的良苦用心。
霍家人丁稀少,因为当初被太上皇打压的原因,也没什么建树。
霍沉如今当了皇帝,自然要抬拔霍家的。
让霍亦舟入仕,是让霍家慢慢走上仕途。
建立皇商会,让霍知知当会长,是给霍家积攒资金跟人脉,也是想让霍家可以脱胎换骨。
但他这样做,大臣们会不会多想?
霍雪容说道:“陛下,你这样拉拔霍家,会不会让大臣们多想?”
霍沉微微一挑眉,说道:“他们想什么?霍家干扰政权?”
又问:“你们会吗?”
霍雪容立马说:“当然不是。”
“就是啊,你们不会,又怕什么别人说?姑母,霍家曾经受了太多苦,我既当了皇帝,自然要让霍家好过一些的。”
霍雪容动容:“说什么受苦,我们从不曾怨恨。”
霍沉其实有过怨恨的,但去了雷州后,他看到了更广阔的天地,就不怨也不恨了。
他如今做的这一切,不是让霍家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他只是让一切走入正轨罢了。
霍家是长公主夫家,理应站在贵族之首。
如今霍家又是他这个帝王的母家,如何不能富贵?
霍沉说道:“这事就这么决定了,你稍后见了知知,也可跟她说说这事,让她先有个心理准备。”
霍雪容将霍知知带到书房,说了这事。
霍知知诧异,这个时候想起庄凌璟说的入朝为官一事。
原来所谓的入朝为官,不是读书,不是考科举,而是皇商会里的官员。
皇商会既是陛下创建的,自然也属于官场,里面的人,自然也列官职的。
霍知知说道:“没想到皇帝哥哥这么为我跟庄凌璟考虑。”
霍雪容心想,哪里是为你跟庄凌璟,是为了整个霍家。
不过霍雪容也没解释,说道:
“皇商会不是儿戏,你要当会长,要学习的东西实在太多了,从今天起,你不要去养生胭脂铺了,跟母亲一起学习管理记账,分析各大铺子的经营,还有里面的人员。”
霍知知为了她跟庄凌璟,也只能咬了咬牙,答应了。
晚上宣炡回到王府,先跟姜濡一起用了晚膳。
用完晚膳,先让宣易骏跟宣妙仪回去了,他稍后去检查他们的功课。
他本来要问姜濡,是如何处理的苏鱼,皇宫却来人,把他叫进了宫。
这一进宫,又是很晚回来。
等回来,姜濡已经睡着了。
第二天姜濡醒了后,宣炡已经下朝回来了。
这次倒是没在宫里待太久,或是没去军营,居然回王府了。
姜濡问道:“你今天怎么这么闲?”
宣炡瞥她一眼,说道:“本王不是闲,而是刚去了一趟皇城衙门,做了一回证人。”
宣炡昨晚要问姜濡是如何处理的苏鱼,结果没问到,人就被叫进了宫,再回来姜濡就睡着了。
宣炡只好喊了梁忠过来询问,这才知道姜濡是如何处理的苏鱼。
今天早朝结束后,他就说有事回来了,然后去了一趟皇城衙门。
不多久,苏鱼就被判了死刑。
姜濡挑了挑眉,问道:“苏鱼如何了?”
“午时问斩。”
姜濡说道:“你做的?”
“跟本王什么关系?本王只是去做了一回证人,证明苏鱼确实污蔑了本王。”
姜濡心想,你堂堂摄政王,忽然去了皇城衙门,还不得把那些官员们吓死。
你还当证人,证明苏鱼确实污蔑了你,那苏鱼能活才怪了!
当然了,姜濡把苏鱼送到官府,也是没想让她活的意思。
她既起了坏心思,就不能留。
对待姜府里的人,姜濡可能还会手下留情,毕竟是血脉亲人。
可苏鱼一个外人,压根不值得姜濡同情。
再者,苏鱼连她腹中的孩子都能害,可见其心思歹毒。
不管那个孩子是不是姜泰昌的,那都是她的孩子,如此恶毒之下,放出来,只会祸害人。
如果苏鱼肚子里的孩子还在,姜濡还会顾忌着那个孩子,不会对苏鱼做什么。
可苏鱼愚蠢,把她唯一的一个保命符弄死了。
姜濡能放过她才怪。
姜濡说道:“她想爬你的床,让你还她一个孩子呢。”
宣炡恶心道:“别说了,不然我会一天吃不下饭。”
姜濡说道:“让你给他一个孩子,不是非得你亲自上阵,你也可以让别的男人睡了她,给她一个孩子,你是不是也有想法?不然怎么一下子就想到睡觉的事情上去了?”
宣炡无语:“不是你说她要爬我床的吗?”
“是啊,说了你就有想法了?”
宣炡一时语噎,伸手抱起她,让紫藤送了早膳进来,他喂饭给她吃。
姜濡说道:“怎么?拿饭堵我的嘴?”
宣炡眯眼:“不然,本王用嘴?”
姜濡立马闭上嘴巴,乖乖吃饭了。
中午苏鱼被问斩的消息就送到了姜濡耳中。
宣炡今天没出门了,就在王府里陪着姜濡。
听到这个消息后,问道:“姜家那边什么反应?”
梁忠回话说:“姜大奶奶被传去问了话,但姜大奶奶不承认自己给苏娘子出过主意,说苏娘子陷害她。”
“又哭着喊冤枉,说她好心好意收留苏娘子,苏娘子嫌弃她,嫌弃姜府,自己攀高枝,来了摄政王府,现在还要反咬她一口。”
“两人当面对质,也是各不相让,不过姜大奶奶那边,没人能作证,又加上她没做什么实质的事情,问责几句,就把她放了。”
姜濡说道:“她在外面哭的凶,说自己冤枉,回去后指不定在偷着乐呢。”
事实上韩羽诗确实在外面哭,回去乐呵。
知道苏鱼肚子里的孩子没了后,她就松了一口气。
虽然苏鱼没能爬上宣炡的床,但弄掉了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把自己撇出去了,她也算是成功了。
只是也担心姜濡误会她,就让夏虹备了礼,她去摄政王府请罪。
也借着这个理由,争取中午留在摄政王府用饭。
姜濡见了她,知道她是来干什么的,也不拆穿,看她在那里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