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妙仪欢呼道:“爹爹,快走。”
宣易骏也有些激动,他虽然不像宣妙仪那般欢腾,但第一次参与这样的事情,还是有些小小的兴奋。
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穿过一条又一条街道,停在了姜府门前。
请来的官媒立刻上前喊话。
姜府大门瞬间被打开,百姓们都围了过来。
宫女们随手抛洒花瓣,护卫们随手抛洒铜钱,百姓们有些捡铜钱的,有些捡花瓣的,场面非常热闹。
姜泰昌、姜鼎都出来了。
宣炡跳下马背,又将宣易骏跟宣妙仪抱下马背。
宣妙仪的脚一落地,就高兴的往前跑了去,梁灵萱、兰韵立马跟上。
宣易骏看了一眼宣炡,宣炡笑着说:“去吧。”
宣易骏得到允许,也立马往院内跑了去,残影、丁兴跟着。
姜泰昌请宣炡进屋吃杯茶。
宣炡说道:“不用了,本王直接去彩澜院。”
又看向姜鼎:“你不在彩澜院?”
姜鼎说道:“五妹妹说她有身孕,不好再让我背着出来了,所以我就来前院接客了。”
宣炡点点头:“王妃考虑极是,是本王疏忽了,既如此,本王就更要快点去彩澜院。”
他不再耽搁,大步朝着彩澜院去了。
刚踏进彩澜院大门,姜濡就出来了。
她被人簇拥着,宣易骏跟宣妙仪也跟在她身边,像她的两条腿,她一动他们也动,又围在她身边叽叽喳喳,准确的说,是宣妙仪一直在说话。
姜濡被人稳稳当当的扶着,她穿着红色嫁衣,头上盖着红色盖头,整个人沐浴在午后的阳光下,艳丽的发光。
虽然看不到她的脸,但宣炡也知道,那是一张绝色倾城的脸,几乎不输于任何人。
有人眼尖,看到了宣炡,立马喊了一声摄政王。
姜濡脚步停住,抬头看他,但隔着红色盖头,她看不到他的脸,只能看到一双红色皂靴一步一步朝着自己走了来。
宣妙仪在旁边欢呼:“是爹爹,爹爹来接娘亲了!”
宣炡走到姜濡跟前后,隔着红盖头看了她几眼,低声说:“我抱你出去。”
他弯腰打横将她抱起,动作非常小心。
姜濡双臂环住他的脖颈,稳定自己。
宣炡转身往门口走的时候,姜濡小声说:“我如今身子重,从这里到大门口可不近,你别半道抱不动了,那多丢人。”
宣炡挑眉,头颅低下去,薄唇凑近她耳边:“本王体力如何,你不知道?”
姜濡:“……”
红盖头下的脸红了红,原本就涂过胭脂,这会儿越发的红了。
她心想,她就不该关心他。
姜濡闭上嘴巴,不说话了。
后面跟着的人看到他们那么亲密的互动,心思各异。
甄氏跟余艳儿自是很开心的。
霍知知则是羡慕,越发想早些嫁给庄凌璟了。
韩羽诗觉得以宣炡对姜濡的宠爱,以后很可能不会纳妾,也不会有侧妃,姜濡很可能是摄政王府唯一的女人。
她也羡慕,但同时非常清楚,她得跟姜濡打好关系。
宣炡抱着姜濡,姜濡肚子里还揣着两个娃,宣炡抱的气息都没喘一下。
将人一路抱出大门,放进轿子里。
松开她的时候,他问道:“王妃,本王的体力如何?”
姜濡红着脸推他:“很好,好的很!”
宣炡笑道:“王妃亲自试过好几年,自是最有发言权。”
姜濡的脸越发的红了。
宣炡隔着红盖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我们回府。”
姜濡脸如红烧,心如擂鼓。
宣炡退出去很久,迎亲队伍敲锣打鼓的返回,姜濡这才回过神。
她心想,这王爷撩起人来,也是要人命的。
迎亲队伍返回摄政王府的时候,王府里的席位已经坐满了,霍沉带着吴芷莹去了,郑诏麟也带着德妃跟慧妃去了。
他们坐在第一桌,吴芷莹身边跟着两个宫女,两个嬷嬷,都很小心翼翼的保护着她。
德妃跟慧妃也很照顾她。
她们那一桌就她们三个人,再没第四个人。
男宾客那边,都去跟陛下跟太子打招呼,请安了。
女宾客这边,都去跟德妃跟慧妃,还有太子妃打招呼,请安了。
哪怕婚宴还没开始,两边却也热闹的不行。
迎亲队伍回来后,仪式就正式开始了。
梁忠作为王府里的老人,担起了司仪。
他笑着喊:“一拜天地。”
宣炡牵着姜濡的手,对着天地深深一拜。
梁忠又笑着喊:“二拜高堂。”
宣炡无父无母,高堂那里就没人坐。
两个人对着两个空位置,深深拜了一礼。
梁忠又笑着喊:“夫妻对拜。”
宣炡松开姜濡的手,紫藤立马扶着姜濡,姜濡跟宣炡对着拜了一礼。
梁忠又笑喊着:“送入洞房!”
宣炡又牵起了姜濡的手,拉着她出了正堂,拐进走廊后,他就弯腰将她打横抱起,一路抱去了听涛院,放进了婚房内。
这其实就是他们平时住的内寝,如今布置成了婚房的样子。
宣炡将姜濡放在床上,一把掀了她的红盖头。
姜濡还没坐稳,就感觉头顶一阵风掀过,她眼前露出了光,还有宣炡那张冷酷的脸。
她抬头看向宣炡,宣炡也在看她。
她眼中的男人高大挺拔,红衣艳艳,端着一张俊美冷酷的脸,却艳如妖孽。
他眼中的女人,妆容美如画,凤冠霞帔衬的她越发的雍容贵气,美艳似狐。
两个人看着对方,都看的愣了神。
姜濡从来没见宣炡穿过红衣,原来这个男人穿红衣的样子,竟然这样好看。
宣炡也没看过姜濡穿凤冠霞帔,这一刻只觉得内心有两团火在烧。
他黑眸眯了眯,看一眼她的肚子,觉得真是可惜了今晚的洞房之夜。
他坐过去,声音低低道:“本王去陪酒了,你如果饿了,就让人弄吃的来。”
姜濡嗯一声:“你去吧。”
宣炡抬起她的脸,在她红艳艳的唇上亲了一口:
“衣服如果不舒服,可以换掉,本王已经看过你穿嫁衣的样子了。”
“还有这个头冠,看着就很沉,不舒服就取下来。”
姜濡笑着说:“我知道的,我不会委屈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