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苏清眨着她那双纯洁无辜的眸子看了一眼雪赫,就见男人站在一边,无动于衷。
只是看了一眼火光冲天的位置,便转身回了房。
“雪赫。”
苏清大喊了一声,可雪赫并未回应,只剩下空荡荡草地与冻的脸疼的寒风和她作伴。
“不理我算了,我自己去便是。”
“站住!”
还未等苏清挪步,便见雪赫拿着一件兽皮大衣,盖在了她的肩上。
兽皮抵御了风寒的侵袭,苏清的心升腾起一抹别样的感觉。
她下意识的咳嗽了两声,掩饰尴尬。
没想到这小老虎还挺细心的!
“走吧!”
二人并肩走在石子小路上,本来恐怖漆黑的山路,此刻倒显得十分雅致。
时不时能听见鸟鸣声,还有兽兵来来往往救火的声音,这引的苏清更加好奇。
“前面就是了,只是不知道烧成什么样。”
雪赫指了指前面的房子,此刻已经烧的渣都不剩了,兽兵们一直试图拿水灭火,可是效果并不显著。
因雪豹族没有控水之兽,便只好叫会控冰的几位长老前来。
几位长老忙活了快半个时辰,才见屋子周围已经没了火气,只剩下缕缕黑烟。
“我的天哪,这火羽倒是没事,怎么铃笛烧的和一只没毛的蛤蟆一样?”
黑烟褪去,火羽站在房屋前面,一点事都没有,反而更加神采奕奕。
身后的火光打在他的身上,反而为他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你错了,蛤蟆本来就没毛!烧完了也没有。”
雪赫的一句话,将苏清逗的直笑,她捂着嘴,不敢笑出声来,只好躲在了他的身后。
“你快帮我挡着点,莫要让人发现我在笑,到时候我便成了众矢之的了。”
就这样,雪赫故作傻乎乎的模样挡在了苏清的身前,苏清在后面笑的欢快,却不知不远处的火羽正看着她,面露阴沉之色。
这个雌性左右逢源,倒是有趣!
他并不是第一次见这样的雌性,但如此明显的还是第一次见,自然是对她嗤之以鼻。
毕竟,这种躲在别人男人身后,欲擒故纵,让自己生气的把戏,的确一眼就能看出来。
“这下铃笛公主的威严是保不住了,怎么烧的和乌眼鸡一般!”
“还好没烧成乌眼鸡,不然你烤烤都能吃了,遇见你这么馋的,那还得了?”
雪赫轻声说着,却给苏清逗的起不来了,她一双眼瞪着他,一边笑一边说道。
“若是换做从前,我是逗哏,你是捧哏,说相声都能养活我们两个了,何至于在这里装作雪豹呢,别管什么雪豹还是白虎都是国家一二级保护动物。”
苏清的话听的雪赫一头雾水,可看着周围人群已经渐渐散了,便一把将她拉了起来。
“快回房,不然整个部落都知道你在看火羽他们两个的笑话了,那还得了?”
眼见苏清都快笑出眼泪了,雪赫便拉着她赶紧回房。
“火羽的耳朵可灵的很,你编排他和铃笛,就不害怕被发现吗?”
“我才不怕呢,别管什么火羽水羽,但我这里我都让他无语!”
苏清掐着腰,昂首挺胸,颇有种不破楼兰终不还的气势。
“坐下,我有事同你讲。”
雪赫指了指一旁的椅子,苏清便脱下厚重的兽皮坐了下来。
见她冷的搓手,雪赫便将一旁的碳火升了起来,自己躲的远远的。
“何事?”
苏清坐在炭盆面前烤火,温热的碳火燃起一点点火光,引的她不断地靠近。
没过多久,一张小脸便被烤的红扑扑的。
“你昨日用丹药救了父亲,父亲和族中的长老对你的印象改观了,我让人建议你替父亲去给白虎族族长贺寿,父亲同意了。”
“什么?”
闻言,苏清并没有多开心,反而一张小脸上有些忧愁之色。
见状,雪赫也不再言语,只是指了指地上的兽皮。
“别把我的床踩了,娘子。”
一句“娘子”,惊的苏清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下意识的搓了搓手,有些尴尬的看着雪赫。
“哎呀,你别这么叫我了,你这么叫我,我真的很难受,好不好呀?”
“你若是不想去,派别人去也可以,只是这送信的机会,实在是机不可失。”
雪赫摇了摇头,似乎觉得有些可惜,但也没多说什么。
房间之中,又变的安静起来,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显的尤为清晰。
“我倒不是不想去,只是前几日我出去打探消息,听说白虎族的内乱严重,恐怕更难见到那位二长老了。”
“我想着,不仅要带着你的信,是否还要带着你的信物去,才显得合适,不然白虎族已然在内乱之中,恐怕我贸然过去,会让长老生疑。”
苏清说着,便将信拿了出来放在了桌子上,在自己怀里呆了几日,信上已经有了细微的折痕。
“无妨,这信上的字只有我们两个人认识,再者就是,信上有我下的封印,除了他别人若是强行解开,信就会自动燃烧,至于你进了白虎族,应该就能见到二长老了,他身份尊贵,位高权重,你也好认。”
雪赫一抬手,信上便出了一个白色的烙印,很快白色的印记又消散了,来的快,去的也快。
“原来如此,那我不用担心了,你放心,既然我们已经结盟了,我保证会将信送到长老手上。”
“好,那就多谢了。”
雪赫状似客气的说了一句,实则他根本没想让苏清传信,只不过是试探一下自己这个盟友罢了。
却不想,她竟然这么用心,看来选她做盟友着实不错,的确能给自己帮忙。
况且,她会不会炼丹也未可知,如果真的会炼丹,那真的是捡到宝了,雪豹族崛起指日可待。
“夜深了,快将灯吹灭吧。”
苏清不明所以,只觉得气氛有些奇怪,吹灭了蜡烛,便爬上了床,沉沉睡去。
可雪赫却是一夜无眠,外面冷冷的风和屋内苏清均匀的呼吸声,都没有让他心安。
反而迎来的是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