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门关上的那一刻,两人那是一愣一愣的,这么不受欢迎?走廊上吹进一股冷风,不时让陆漫漫哆嗦了一下。
“冷吗?”柳越也看出了她的反应。
“冷。”陆漫漫笑了笑,“怎么办,进不去了。”
“去我车里,车里有暖气。”
走在路上,陆漫漫还是往柳越怀里依了依,外面这对忒冷,刮得好大的风。刮风还好,还刮的是刺骨的寒风。
“还说不冷。”柳越想把她的手塞进自己的大衣口袋里,才发现她的手冰凉至极,“你脑子是用水泥做的吗?不懂把手插口袋里,让我说你什么好。”
虽然是在责问她,但是陆漫漫感觉心里很甜,低声说:“我只能在你这里显得笨而已了,要是再不耍点笨脑子,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在风里她笑了,犹如一朵风雨中特别倔强的花朵,风吹不到,雨打不烂,却因为风雨的洗礼,变得有些楚楚可怜,看着让人心疼。
柳越有些心疼的把她的手握得紧紧的,如果可以不松开,那他是不会松开的。
“松开点,你握疼我了。”陆漫漫承认他很暖,真的就像个移动的大号暖宝宝一般,可是,握得好紧,感觉骨头都碎裂了。
“你不是很冷么?”
“你给我亲亲就不冷了。”
“没大没小的。”柳越瞪了她一眼,“车就在前面了,里边还有人呢!”
“没事,不是姚静娴就可以。”陆漫漫不是怕姚静娴,而是讨厌她那张嘴,说得她自己很高尚一样。
“就是她。”
陆漫漫显然不信里边真的有人,可再走几步一看,车里边还真的有个人影,似乎正在朝他们这边看过来。
她慌了,想跑回去,却被柳越给攫住了,“你放开我,我要回去。”
“你回去干什么?就算你回去了,你朋友也不会开门给你。”
眼看着离车子越来越近了,陆漫漫急了,直接抓起他的手,狠狠地咬了下去。
“你……”
结果她咬了半天,还是没见他松开,渐渐地,力气也消了大半,松开嘴,心疼的看着他手上的牙印。
“为什么?”陆漫漫看着他问道。
“因为我怕松开了,就追不回你了。”
他的话就像一盆冰冷的水,终于把她给泼醒了。
“送我回去。”她一脸平静的说。
“别嘛!”柳越抱紧她,可她好像不再那么安静,拼命地挣扎着。
“你不要这样,我们约定过的,互不相见。”
“钱我没收,况且你那卡也没有到三千万,这个约定并没有成立。”
陆漫漫无语了,想了想,好像还真的没收。她是不是又被骗了?
谢助理看不下去了,直接打开车门,抑制住心中的不爽说:“老板,外边风大,不要把陆小姐给吹走了。”
话音刚落,还真的刮起了一阵大风,吹得两人都哆嗦了一下,连忙坐进车子里。
“老板,您就别再我面前秀恩爱了,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谢助理恳求道。他就不明白了,自己长得还不错啊!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每天思前想后的,终于得出来一个结论,没时间,整天跑东跑西的,一下吩咐干这个,一下被吩咐干那个。万恶的主啊,你就不能给您的员工一点空余的时间吗?
“做好你的工作,不想拿年终奖了是不?”
“哪有,你俩继续,继续哈!”谢助理立马怂了,为了那年终奖,他得拼了。说好的干完今年,明年就会老家找个媳妇还好过日子的,现在可不能半途而废了。
前座的谢助理安静了,接下来就是他们后座的开始闹腾了。
“还冷不冷?”柳越看着怀里的陆漫漫,自己不抱她,她倒是自己缩进来了,有意思。
“不冷了。”陆漫漫反应慢了半拍的坐直身子,脸颊开始泛红。原以为经过千锤百炼,跟他在一起久了,不会再脸红,可每一次在面对他是,脸总是控制不熟住的,一直红着。
这两个人的对话着实让谢助理的内心深受重伤,太扎心了,一点节制都没有。老板也真是的,家里有个未婚妻,竟然来这里很小情人搞搞!
柳越靠过去,想要吻她,被她躲开了。
“你……你干嘛?有人在看着呢!”
“没事,把他当空气就可以了。”柳越才不管他那么多,只要不是要她,亲亲这种事,对他来讲在什么地方都可以。
陆漫漫可没他那么大胆,估计谢助理也不想他们在这里搞搞吧!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她并不是柳越的女朋友或者妻子,只是一个挂着小三名号的女孩。
“你在怕什么?”柳越从她眼里看出了她的非常不情愿,以前从来没有过的眼神,现在他看到了。
以前的不反抗,任由他摆弄的陆漫漫,如今像是变了个人,不再俏皮可爱,只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而这个人,就是他。
陆漫漫收回被他看到的眼神,深情的望着他,然后推倒。
“请容许我,最后一次对你主动。”陆漫漫第一次说出最不像她自己的话,趁着柳越还没反应过来时,吻了下去。
她不敢吻太久,所以柳越刚陷入进去,她就松开了。
柳越哪里想中断,紧紧抱着她,“谁让你松开的,继续。”
每一次她撩拔一下,已经让他欲罢不能了,这一次她竟然这么主动,他当然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她。要不是因为场合问题,他早就要了她。
“从我主动的那一刻起,你已经命令不了我了。”
这一次柳越松开了她,任由她离开,他们永远不可能的,还不如早早放弃,免得互相思念,却无法再相见。
陆漫漫下车之后并没有马上就走,而是吹着冷风,让自己身心平静下来,深吸了一口冷气之后,“恭喜你,终于失去了一个可以陪你玩的伙伴,就在我主动的那一刻起。”
风中,她讽刺性的笑了,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反正就是想嘲讽一下,嘲讽上天对她开的一个天大的玩笑,自己还陷入进去,熬到了玩笑的结束,嘲讽自己爱错了人,还在沾沾自喜,认为自己很幸福,能遇上一个真正爱的人。如同冬季的雪梅,自个选择一个可以没有谁与之争夺绽放的季节,殊不知自己选错了季节,只能任由自身被风刃和白色物质刮伤与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