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他的甜言蜜语，陆漫漫脸上瞬间有着滚烫的感觉，她是不是脸红了？“你确定之前没有读过稿子吗？”
柳越忍不住笑了，“你觉得像我这种人，需要用稿子吗？”
“别人可能不用，但是你可能会用。”
“行了，外边冷，赶紧去洗洗睡。”
陆漫漫并没有听他的话马上去洗洗睡，而是很认真的看着他，脸上挂着笑容。
“又不听话了？”
话音刚落，只见陆漫漫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留下了她的吻，然后迅速往后跳两步，插着腰，为自己的杰作很自豪的笑了，“晚安！”
柳越刚才确实怔住了，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主动了？！
看着她的背影，他的害怕心理又升腾起来了，好害怕就连这个短暂的陆漫漫也消失了。
“等等，我房间在哪里？”
“……”
柳越根本就不敢睡，一直熬到了半夜，宋宜雪说的那些都证实了，那么半夜的……
厨房里，黑暗之中那娇小的身影，好似很忙碌一般，一直在动。
按下灯的开关机，这个空间被点亮了，也让陆漫漫的眼睛被亮光刺了一下，迫使她闭一下眼睛，舒缓一下。
再次睁开眼睛时，眼前就出现了一个人，他也在看着自己，对视了几秒后，陆漫漫就把自己的视线挪开了，脸颊微红。
“大晚上的干什么活，快去睡觉。”柳越知道这样没用，可他现在也无计可施了，难道又要打昏她吗？
陆漫漫并没有正面回答他这个问题，似乎对睡觉二词很是反感，所以她扯开了话题，“你想吃点什么？”
“我不想吃什么，我只想让你去睡觉。”
陆漫漫这一次皱眉了，皱的死死的，“我不睡觉，要睡觉自己睡去。”
“要不你给我做曲奇饼吧！”柳越说。
陆漫漫的曲奇饼不仅看着好看，吃起来也是口感很好。
“好的！”陆漫漫此刻就像是贤妻良母般，只是少了点自己的性格，就像是一个机器人，听从别人的吩咐。
当柳越看见她端着一盘冒着热气的曲奇饼走出来时，他也端着一杯水走了过去，递到她面前，然后接过盘子，“辛苦了。”
“谢谢！”陆漫漫也接过那杯白开水，没有疑虑的喝了下去，她的确渴了，渴到没有想到这是一个小小的骗局。
喝完之后，她就感觉头有些昏昏沉沉的，使劲甩了一下脑袋，可那种想要睡过去的欲望并没有减少，反而愈来愈强烈了。
“你在水里放了什么？”
陆漫漫感觉他在笑，嘲笑自己被骗了。
身子摇晃了一下，就倒在了柳越的臂弯里，“安眠药。”他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晚安！”
宁愿让她抵着副作用，也不愿她累死。对陆漫漫来说就是一种折磨，可他没有办法了，已经到了无计可施的地步，只能用简单粗暴点的方法。
第二天醒来，依旧可以看到阳台上，坐在秋千椅上的陆漫漫，柳越问了女佣才知道，她一早就醒了，比女佣起得还早。
女佣还说，她问过陆漫漫为什么要起那么早，还说不想错过晨光，因为晨光很美。
他看了看天边，这一看，所有的疑虑在一瞬间都不见了，她不是在演戏，是真的精神失常了。
傻瓜，大阴天的，哪里有晨光？
柳越来到她的身后，抱住她，靠近她的耳畔柔声说：“小漫，该吃早餐了。”
“好！”陆漫漫就像是机械般回答了他的问题，如果她不是在笑，柳越还真的认为她变成了机器人了。
这不是陆漫漫，陆漫漫应该是一个没有任何烦恼，没有任何忧虑的过着一生。不像现在这样，就像一块木头，没有灵魂，只有白天的安静和夜晚的忙碌。
医院。
看到陆漫漫的情况，章旭铭也皱眉了，这样的病例他还是第一次见，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抱歉啊！老朋友，这个我也没有办法，毕竟我主修的是骨科。”
柳越看着眼神呆滞的陆漫漫，问道：“那有什么办法能让她晚上安心休息的吗？”
“什么意思？”章旭铭明显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柳越跟他讲述了整个经过，期间章旭铭也看了一眼陆漫漫，而陆漫漫好奇他为什么看着自己，只是向他笑了笑。
章旭铭摸着下巴想了一会，突然眼睛一亮，随后又变得警慎起来。
“怎么样？”柳越看到了他脸上神色的变化，一会明朗一会阴沉的。
“办法倒是有，不过副作用有点大。”章旭铭说。
他也没有百分百的保证这个办法可行，而且这个副作用有可能……
“那就是有办法了？”有办法，柳越自然是最高兴的一个，就算这个副作用大，总比天天吃安眠药的要强。
“这只是药品成功前的一个试验，经过了类似于陆漫漫这样的患者们的踊跃奉献。已经到了最后一个步骤，如果这一次试验成功了，那以后的那些精神分裂患者就有了希望。”章旭铭说。
他与同事研究了那么多年，现在已经做到了最后一步，万事俱备，只差一个患者，而陆漫漫，简直就是试验人员之中的极品。这一次来找他，这就是给她一个成功的机会。
柳越沉默了，那陆漫漫去做试验吗？如果成功，他的老朋友也会功成名就，一夜之间成名，而陆漫漫呢？
“越，我也只是说出了我内心的想法，选择权还是在你的手上。”章旭铭从来不会强迫别人，况且柳越是他的老朋友了，他不能为了这个有可能失败的试验，去害他的老朋友。
“副作用呢？”柳越犹豫了许久问道。
“既然是成功之前的试验，那就是极品中的次品了，一旦服用这颗药物。”章旭铭掏出了那一颗胶囊，“副作用就是，忘记之前所有的分裂而成的人，包括原本的自己，变成……另一个人。”
柳越接过胶囊，“忘记原来的自己吗？消除之前关于自己所有的记忆，变成另一种性格？”忘记自己，用另一个人的精神活着？
“药物只有一颗，希望你考虑清楚。”章旭铭说，“对了，吃下胶囊的前三天，她是用自己的精神存在的。记住，只有三天，好好珍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