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柳越回来的时候,发现这个房间空无一人,就问老太太,“奶奶,小漫呢?”
“我让司机送她回去了。”
“她自己说要回去,还是您叫她回去的?”他明明说好了让陆漫漫,在这里等着的,而她当时也答应了。虽然她很不听话,但是诚信这方面,他真的没见她失守过。
“她自己回去的。”
“奶奶,你是不是对她说了什么,要不然她不可能就这么一声不吭的,没告诉我就回去了。”
柳老太太犹豫了许久才说:“小越,不是奶奶说你,你是有未婚妻的人,不要去招惹小漫了好吗?人家一个小姑娘好好的,你干嘛要去弄脏她,这让她以后怎么嫁人。”
“奶奶,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柳越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不对,他现在压根就搞不清楚是爱上陆漫漫了,还是对她产生好感而已。
“你既然已经和静娴订了婚,难不成……”
“我说了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柳越开始有些不耐烦了。
“你要想清楚,这个家,可不止我这个老不死的,还有你弟弟,等着你养家呢!”柳老太太也是没办法,“这就是现实,你难道想让小漫做小三吗?我今天问过她了,人家也不希望自己成为自己最憎恨的人。”
“我们,只是老板与下属的关系,是奶奶你想多了。”
“行吧!”柳老太太摆摆手,柳越都说到这份上了,她还能说什么呢!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我都一把年纪了,也不跟你们这些年轻人折腾了,老咯!”
柳越把车开的陆漫漫家楼下时,看着那还亮着灯的公寓,自嘲的笑了笑了,作为老板,竟然半夜来找自己的员工,说出去不得被人笑死。
宋宜雪还在看电视呢!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谁啊?”她叫了一声,得到的结果是没有人回答。
恶作剧的吧!她从猫眼看过去,就看见了一位帅哥,再集中精神一看,吓了一大跳。
“卧槽!”
“雪儿,门外的是谁啊!要是认识的人你倒是去开门啊!这几天挺冷的,别把外面的人冻坏了。”浴室里,传来陆漫漫的声音。
“我觉得还是不开的好。”
“为什么?你不是一向来者不拒的吗?”
“你特么知道外面的是谁吗?你炮友。”
“开!”
“你确定?”
“快开!”陆漫漫这时候的脑子还没转过来,完全没有想到这炮友一词,等她想到时好像已经晚了。
“宋宜雪,你别开门!”浴室里,是陆漫漫嚷嚷大叫的声音。
然后,就是柳越走过来打开了浴室的门,就看见了她光着的身子。
“啊!你这个变态,快出去!”陆漫漫用两手挡住自己的胸前部位,太特么突然了。
“你的身体我早看腻了,快点洗好,我有事找你谈谈。”
“那你也得先出去!”
坐在客厅里的宋宜雪那是看得一愣一愣的,我靠,好直接,陆漫漫所结识的炮友果然非比寻常,厉害了。
当陆漫漫披散着湿哒哒的头发出来时,柳越皱皱眉,进到浴室里拿来毛巾,“头发那么湿,都不懂得擦擦,过来。”
“什么?”
“你给我过来,又不听话了?”
最后陆漫漫战战赫赫的来到他面前,那晓得他那么暴力,搓头发都不带丝毫的怜悯,上来就是一顿猛搓。
过了一会,头发直接被搓成了八成干,也把她搓的一头乱发。
“快点换衣服,带你出去玩。”
“什么?”
“你除了会什么意外,你还会说什么?”
“哦!”
“原来你还会哦啊!”
“……”
宋宜雪坐在一旁那是被狗粮喂得一波接一波的,直接从沙发上跳起来,“你俩赶紧给我滚滚滚……,简直就是辣眼睛。”
车子行驶在一条直直的大道上,周围只有少量行驶过往的车辆,没有路灯,只有漆黑一片的夜幕。
而远处,是城市的夜景,色彩斑斓,陆漫漫却不觉得有多么的入眼,看惯了人间的繁荣昌盛,现实与梦里的反差,都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只是浮云一般。没有质量,只能,随风飘荡。
“带你去个地方吧!”
“好!”
柳越带她来到的是一个山脚下,那是一条通往山顶的阶梯,看着不算太高,可爬的时候就不知道了。
“可以走路了吗?”柳越看着那似乎直通天堂的台阶,问着陆漫漫。
“好像还不能。”
对吧!陆漫漫感觉趴在柳越的背上,从未有过的安全感。把头埋在他的颈脖处,只有温暖,如果时间可以定格,她希望可以定格在此刻,就这样趴在他的背上。
“柳……柳越。”
“叫总裁大人。”
“总裁大人。”陆漫漫叫得有些羞涩感,还不如叫柳越呢!这家伙真会玩。
“嗯?”
然后就是一片寂静,回应他的只有深秋有些凉意的晚风,与其她轻微的,呼在他颈脖处的气息。
“有什么话就直说。”
“没有,就是想叫叫你。”陆漫漫也不知道说什么,不是没有话,而是脑子里有太多的话语,却无法变成语言说出来。
如果会读心术,可以读出她此刻的感受,开心又惆怅,多么想快乐的度过余生,没有烦恼,只有思念。
深秋的月亮已经不再像中秋时候那么圆了,月牙弯弯,皎洁的月光把两个人的影子倒影在路上,一步一步的走着。
很快就到打了山顶,风似乎变得更大了,使得陆漫漫只有用手抱着胳膊,才感觉到一点点,可以说是微不足道的暖意。
柳越也察觉到了她的变化,让她依偎在自己怀里,“很冷吗?”
“不冷,只是有些凉。”
柳越觉得好笑,“那不是冷吗?”
陆漫漫把头埋在他的胸前,嘤嘤地说着他听得不太清楚的话。
“你就不能抬起头来说么?这样很不礼貌。”柳越摸摸她的头,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心里已经开始住进她了,从一开始的欺负,到最后的不舍,似乎不到半年。原来让心里永远住下一个人,所用的时间也可以如此之短。
陆漫漫抬起头,“先看日出吧!”
“依你的,先看日出。”
月光下,陆漫漫的笑容很美,犹如夜里盛开的花朵,不是春花,却胜似春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