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这个魂淡!”
沈姝听完魏泽的讲述,一双小拳头握得咔擦作响,恨不得一脚踩死那个所谓的天帝。太过分了,为了他自己的儿子,他视其他生灵的性命如草芥。当初谋害泽哥哥不说,现在还害得青煜这般凄苦。
当然,她不十分同情青煜。毕竟,这货没有真身后,一直为祸人间,挖了那么多人的心,造下如此重的杀孽,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姝姝,天帝应该会对付咱们……”魏泽语气凝重地道。
“没事儿,有道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沈姝倒是很乐观,“再说了,玄冥现在正在和神界斗法呢,天帝八成焦头烂额,哪儿还有那么多的精力来对付咱们。”
魏泽看着她那得意的小模样,心中爱的不行,低头就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
一行人安顿妥当后,魏泽开启了工作狂模式——每天都和将士们看地图,讨论计策。
沈姝坐在角落里,一边吃备好的糕点,一边欣赏自家男人的美色。嗯,都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是最迷人哒,她家泽哥哥无论什么时候都特别好看,和军爷们讨论的时候更是霸气全开,简直帅到没朋友啊有木有?!
沈姝化身成了一个小迷妹,每天除了吃,就是誓死捍卫自家男人的名誉。脑子里除了吃,就只剩下魏泽了。
她虽上过战场,但毕竟只是个小卒,只负责执行命令打打杀杀就够了,于排兵布阵倒是不怎么懂——虽然,以前沈通也教过她一些知识,但毕竟是纸上谈兵,没有在现实中操作过,那感觉绝对是不一样的。
更不要说,沈姝这人记性不好。这教过的内容没有机会实际操练,吃个饭的时间就足以让她把内容忘得一干二净。
宋国现在乱成一团了,他们自个儿忙着内斗,根本无暇顾及关外的魏军。最搞笑的是,宋国的四皇子宋珏为了打压对手,不惜要和魏泽搭线,想要借魏军的力量来消灭对手……
“哎呀,”沈姝摇摇头,满是鄙夷,“宋珏这么做,可算是通敌叛国啊。”
“嗯。”魏泽点了点头。
“泽哥哥,你打算怎么做?”沈姝的一双眼睛布灵布灵的,一副我家男人天下地下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模样。
……这政治军事本就是项复杂的活儿,要是展开来给姝姝讲,估计她也听不懂。
不过,魏泽还是不想让沈姝失望,遂精简了过程,把自己的大致打算说了一下,“应下四皇子宋珏的请求,帮他灭了三皇子一派。”
“你想和宋珏交好?”沈姝微微皱起眉头,很是不解,“宋国有这么皇子,你为什么就看上这人了啊?我觉得宋珏很没有信用的,咱们选他,风险有点大啊……”
“不。”魏泽轻笑着摇了摇头,“我怎么会选他呢?”
沈姝更糊涂了,还想要问个究竟,魏泽轻笑道:“你就容我卖个关子吧,等过段时间,你自然就明白了。”
没过多久,宋国皇城果然传来消息说,三皇子勾结外族意欲谋反,已经被皇帝打入了天牢。四皇子宋珏作为此次平叛事件的大功臣,一时间风光无二。更不要说,宋珏将三皇子势力连根拔起后,又收编了对方的一波实力,现在无论是声望还是实力都不容小觑。
“宋珏这是要当太子的节奏了?”沈姝托着腮帮子,一脸懵圈地喃喃自语。
魏泽揉了揉她的发顶,嘴角勾起讥诮的弧度,冷笑道:“他也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沈姝眼睛一亮,侧过脸看向他,嬉笑着问道:“哎哟,快说说,你到底支持谁?”
魏泽笑而不语。
又隔了些日子,宋国皇城又传来消息,说是四皇子宋珏已经被打入天牢,理由是这货勾结外族,构陷自己的胞兄,证据确凿。此案一出,算是为三皇子平反了。
而平反之人,正是五皇子宋青。
沈姝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吃胭脂凉糕。她挽住魏泽的胳膊,轻笑道:“哦,原来泽哥哥你是看好宋青啊。”
魏泽仍旧笑而不语。
沈姝看他那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心头疑惑更甚。想要探个究竟,但对方又不告诉她,真是吊足了她的胃口。
日子一天天过去,沈姝跟着魏泽待在前线,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大军自从被魏泽接手后,可谓是势如破竹。一连攻克了几座城池,势头颇好。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魏泽却突然停了下来。就近待在某一座城池里,不走了。
“泽哥哥,你这又是有何打算啊?”沈姝侧躺在紫檀木罗汉床上,摇着檀香扇,笑眯眯地问道。
魏泽正在看史书,闻言,轻轻抬起头看向她,宠溺的笑道:“这涠洲是个养人的地儿,咱们在这儿多待几日。”
沈姝“噗嗤”一声笑了,用檀香扇捂着嘴轻笑道:“我才不信咧……”
魏泽翻了一页书卷,浅笑道:“由不得你不信。”
沈姝眼珠一转,嬉笑道:“我听说涠洲城里有不少好吃的、好玩的,明日你陪我去逛逛好不好?”
魏泽一边看书,一边轻轻点头应下:“好。”
沈姝心里高兴,提着裙摆从罗汉床上起来,奔到魏泽身边就亲了他一口,“泽哥哥,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魏泽笑了,侧过脸亲了下她的小嘴,轻笑道:“知道我对你好,晚上就好好待我。”
沈姝小脸一红,吐了下舌头,红着脸道:“你这人怎么一点都不正经呢?”
她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是没脸没皮的超级猥,琐小凤凰——可没想到,自己那点脸皮,在魏泽眼前根本不够看。
魏泽有着千千万万种撩拨手段,沈姝每次都完败——被对方撩得各种脸红、各种无下限求放过。
“哎呀……”
沈姝一想到这些,就感到难为情。一时间窘迫到不行,直接把檀香扇扔到魏泽身上,自己则双手捂脸什么都不想看。
魏泽接住了檀香扇,笑眯眯地看着她一个人在那儿捂着脸窘迫地摇来摇去。
“择日不如撞日,我今日正好有空。你若是想到城里玩,我现在就陪你去。”魏泽轻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