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世界发生的那件奇怪的事情开始,她最先听到的就是这个声音!邵初然开始心慌意乱了起来,心跳开始不受控制的加快跳动。小时候她是和奶奶一起长大的,奶奶耳朵不太好,她又敏感,老听见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奶奶听不见就以为是小孩子说胡话,没怎么管她。
她害怕了,就会自己躲在被窝里面,用被子把自己完全给包裹住,这样看不到外面的情况她就可以不那么害怕了。
这个习惯一直到长大以后也没有改过,不过长大以后她基本上就不再一个人了,就算是买瓶水都会找人陪一下,或者直接花钱让室友帮忙买,
现下这种情况,邵初然毫不犹豫地往被窝里面钻,掀开被子上半身都已经进去了,她突然被人扯住了衣裳。心下害怕,邵初然猛地将被子扔了过去,大叫一声:“啊!”
封意远只是来喊人的,谁曾想就接到了邵初然的“热烈欢迎”,凝成听见邵初然的叫声被吓了一跳,很显然没想到邵初然居然这么敏感。连忙跪在地上认错,“对不起小姐,都是凝成不好,凝成让小姐吓到了!”
听到熟悉人的声音邵初然的停止了尖叫,情绪稍稍稳定一点,眼里惊吓的情绪还未落定,封意远原本想刺她的话也被她这个眼神堵的咽了下去。
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和她又没有什么关系,管她现在是不是受到了惊吓。
郁闷着,突然见邵初然冲过去扯着他的衣服躲在他的后面,一句话也不肯说,就这么躲在他身后。
还是第一次碰见这种情况的封意远很是不敢置信。从她手中扯会自己的衣服,一脸不耐,“你又在发什么疯?!”
若是放在平时邵初然定然是要呛回去的,可是现在这里只有封意远和凝成在,凝成一个小姑娘的要真碰上什么事也不顶什么用,尽管不想承认却也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可以给到她需要的安全感。
见邵初然抿着唇不肯说话,封意远愈发不耐了起来,正要再讽刺她几句就见封怜阳在沃柑的陪同下进来。封怜阳一把挽住邵初然的胳膊,笑嘻嘻说:“初然,你怎的了?怎的躲在我哥哥后面?可是看上……”我哥哥了这四个字到底是在封意远的眼神下没说出来,转了个弯,“看上我哥哥衣裳的布料了?你若是喜欢回头我便让沃柑将那布料给你。”
房间了的人多了起来邵初然心才定了下来,不过笑容还是有些牵强,“不用了。”随后看向依然跪在地上的凝成,上前几步将她扶了起来,“这件事情和你没关系。以后你不要离开我身边,你在我床边上再加一张床,以后你同我睡一起。”
经历过几天这一遭她实在是没胆子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间了。
以前她的房间躺在床上一眼就可以把整个房间的情况都看在眼里,现在这个房间往床上一趟就只能看见床周边的情况,拐弯处发生了什么是半点都瞧不到了。
这还是第一次她会觉得大房子可能也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好。
事情不可控的感觉太糟糕了。
封怜阳这才发现事情有些不对,讷讷地问了句:“怎么了这是?”
“刚刚被自己吓到了。”那些事情邵初然不愿意多提,随口回了句便岔开了这个话题。
见封意远依旧一脸嫌恶地看着自己,邵初然嘴角微微上扬,得体地向他道了歉,还不忘呛他一句,“没想到丞相大人的胆子居然比我这弱女子还小,现在还没能回神呢。吓到丞相大人实在是我的不对。”
直接把封意远脸上的不待见解读成了刚刚被她吓到了还没反应过来,封意远一个大男人且又是当朝的丞相,自然是不好自己解释这种事情的,凝成自然是跟着邵初然一起的,另外两个又进来的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封意远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眼看着两人又要掐了起来,封怜阳也不管刚刚发生了什么了,催促着封意远离开,“哥哥,你方才不是说还有公务需要处理?已经送我进来了,哥哥你快去忙吧。”
封意远剜了邵初然一眼,一甩手,衣袖在空中发出声音,邵初然依然听见了封意远的冷哼声。
不过她才不在乎勒。
“你怎么过来寻我了?”
“你莫不是傻了?”封怜阳一脸错愕,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没发烧啊……”
见邵初然依旧一脸莫名,凝成适当提醒,“小姐,今日是重阳节。”
重阳节?重阳节怎么了?重……
她想起来了。
自从裴初然与封怜阳交好以来,封怜阳知道每逢重阳她父母都会丢下她回老家,所以约好了每年重阳她便来将军府陪她过。着已经是她们二人相识的第六个重阳了,邵初然刚走不久她才就想起来了。
不过那时候她已经准备好沐浴,索性就沐浴完后再过来,毕竟也不差这一时半刻的。
来时正好碰上一样要出门的封意远,他也知道自己妹妹的这个习惯,尽管不喜欢她,但也还是默许了她的行为。最后又因不放心妹妹一人来往,便先送她来将军府。
封怜阳有意想让两人重归于好,毕竟以前两人的关系没有现在僵硬,封怜阳就编了个借口让他先进来。
才踏进来不久就碰上了慌里忙张的凝成。
放在平日凝成自是不敢对他那般无理的,可现在涉及到她家小姐,她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伸手拽住封怜阳手臂上的衣服就将他往里拉,边拉边说:“丞相实在是对不住了,我家小姐不知道怎么了,喊她没人应,房间的门又被锁死了,府上的人都去了外院,离着最近的也只有您了,麻烦您快去看看我家小姐吧!”
于是就有了后来的一幕。
封意远坐在马车里,拧着眉思考着一个很是关键的问题。
凝成说门从里面反锁进不去,可是他去的时候门明明没有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