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收回去吧。”将玉簪还给了封怜阳,指尖在玉簪上来回抚摸了一下,“这是你母亲的遗物,不应该是给我的。”
见邵初然的申请难得的认真,封怜阳知道她没有在开玩笑,尽管心有不甘,但还是收了回来,“那好吧,等我下次喊人送些东西给你。现下想想你我二人相识许久,我也没认认真真送过你什么东西。”这下不容她拒绝,一锤定音。
这下邵初然也没再说话了。
见着正拉着她手嘴巴开开合合的封怜阳,邵初然回忆了下剧情,发现剧情稍微的有些不一样了。先前因为文君的搅和,现在他们两个应该是已经订婚了,怎么现在进度反而变慢了?
心里藏了事,邵初然一下午都有些心不在焉的,封怜阳心里也挂面着封意远,聊了会天便离开了。
邵初然以为,当务之急是需要把文君给解决掉,正在为这个事情发愁,结果这个机会就来了。
再过不久就是城莲公主的生辰。城莲公主深受皇帝偏爱,刚出生就有了封号,长大以后城莲公主做过许多荒唐事,才刚刚及笄就玩弄男人,失了皇家的体统。饶是这样,皇帝也没责怪城莲公主,反而帮忙善后。怕她在外面找到不干不净的人,每个月都会找一批干净的童男送到公主的寝宫里。
城莲公主抛开私生活不说,在其他方面还是不错的,特别是性格。
她一向看不惯文君,起因自然是男人。
封意远乃是远近闻名的美男子,城莲公主又怎会不对他动心思。文君知道后自然是想尽了办法去阻拦,封意远自己也无意,又是皇帝用得上的人,或许把城莲公主许配给他不失为一个办法,不过那样他的权力就太大了。
皇帝清楚的知道自己对城莲公主的偏爱到了什么地步。
所以他要阻止城莲公主,但又不能自己出面,不能让城莲公主对他生分了。
于是文君自然就成了这支枪。
一来二去,文君就把城莲公主给得罪了,并且是得罪的彻底的。
城莲公主的生辰,排场格外的大,皇帝亲自下令勒令所有官员带上府上所有家眷,就是为了给城莲公主庆生。
前世城莲公主跳了场舞,惊为天人,让正巧碰上时候的外邦友人来访,外邦来使自然就对城莲公主起了心思,接下来的剧情不难猜测。
皇帝不愿意,但又不得不嫁一个人过去,在这些官员之中,能够不让他们以为他们看低他们身份的无非就是丞相和裴将军家的子女。
比起封怜阳,邵初然的名号自然更响亮一些,于是为了保全自己的女儿,皇帝直接下旨让她做了这个炮灰。
不过这辈子……邵初然看了看镜子中略施粉黛却依然唇色苍白的脸蛋,嘴角轻扬。
“然然,你好了没呀?我们要出发了,今日是城莲公主的生辰,我们可不能迟到的。”裴夫人早早的就收拾好了在外间等着,等了许久没见邵初然出来,不由得催促道。
最后掐了下脖子,让脖子上有一点痕迹,看起来像吻痕一样,不过衣服足以将脖子上的痕迹给遮盖住,邵初然这才应道:“来了!”
邵初然和裴夫人坐马车去宫里,裴将军则是一早就去了皇宫,负责安全的问题。
马车只能到宫门口,封怜阳还没到时就看到了封怜阳在门口等着,一见她来了连忙跑了过来,“伯母,初然。”
“好了,你们自己进去吧,我就不打扰你们的兴致了。”裴夫人笑着把时间给了她们两个,自己则去找自己的闺中密友。
她们站在主干道上,自然是不能站着不动的,于是两人边走边说,“初然,你说城莲公主到底是个什么样儿的人啊?坊间传闻说……”
“坊间说什么。”封怜阳万万没想到自己小声地凑到邵初然耳边说城莲公主,就被正主抓了个正着。
城莲公主也是觉得宫里有些闷了,这才想着出来走走,谁曾想一出来就撞上有人在讨论自己。她也没生气,拉着两人走到边上,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
在进宫以前邵初然只听说过伴君如伴虎,不过从来没有切身体会过。现在看着这威严的皇宫,以及四处在巡逻的守卫,她才感受到。知道若是惹的城莲公主不高兴了,那些侍卫都是可以任由她调动的,届时她们会经历什么谁也说不准。
封怜阳脸色有些惨白,手紧紧地攥着邵初然的袖子,低着头一言不发。
还不待邵初然开口,就听城莲公主自顾自地说:“本公主也听说了一些坊间传闻,说本公主是个荡妇,不知廉耻,玩弄男人。对于这件事情,你怎么看?裴小姐。”
心里一凉,她没想到城莲公主居然知道自己是谁。她从来未和城莲公主接触过,不知城莲公主的喜好,自然也说不来什么恭维的话,闭了闭眼,一咬牙,实话实说,“非也。自古以来皆是男子三妻四妾,可从来没有人规定过女子不可以如此。若是城莲公主身为男子,这般作为最多被世人定义为风流。这些不好的词会出现在城莲公主身上,不过是因为城莲公主身为女子罢了。女子向来被要求要遵守女训女戒,可却从来没有要求过男子要遵守男训男戒。城莲公主不过是想法超出了世人的常规想法。”
说话的时候邵初然的眼睛一直是看着地面的,呼吸都放轻了不少。城莲公主似是在思考什么,久久未出生。邵初然手心的冷汗都冒出来了,却也不敢去擦。
“哈哈哈哈!”城莲公主突然爽朗地笑出声来,道,“裴小姐倒是有意思,看来这坊间传闻当真是信不得。好了,不逗你们了,坊间对本公主的评价应该也差不多?本公主确实是享受男女之间那极致的快感,他们那么说本公主,本公主也没什么好生气的。不过本公主今日来是有人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