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雪,你娘她们咋没来呢?这么大的事儿咱一家人可要好好热闹热闹呢!”陈氏不知道打哪儿冒出来,兴高采烈的看着苏泠雪说道。
只是,那笑容要多假有多假!
苏泠雪冷冷一笑,对着周边的人们说道:“这家客栈和我家悦上客栈没有丝毫关系,今天我在这儿把话说明白了,日后他们这里不管有什么事情都莫要跟我们客栈扯上关系,我们是两家店,店主不是同一个人。”
听了苏泠雪的话后,老苏头儿火冒三丈的用手指着她的鼻尖谩骂道:“小畜生,你算个什么东西?老子的客栈想叫什么名就叫什么名,谁稀罕跟你那个破客栈扯上关系似的!”
一边的宋氏眼瞅着形势不对,忙递了个眼神给陈氏。
婆媳二人挽着苏泠雪的胳膊,强行拽着她往客栈里边去。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这连大字都不识得一个,这不是你长城叔说你那客栈名寓意好,再说咱终究是一家的,何必在乎叫啥名呢?”宋氏边走着,边解释着。
”那明天让我爷爷跟苏长城,不不,还有你们都改名叫苏泠雪好了。咱都是一家人,还在乎叫什么名字呢?”
苏泠雪强硬的止住了脚步,面若冰霜般的盯着着宋氏婆媳。
本来就是个炮仗脾气的陈氏,被苏泠雪的一句话一点就炸,她气急败坏的指着招牌高声道:“你是不是眼瞎了,我们的客栈明明叫做悦上客栈分号!“
嘿,合着苏家这是在跟苏泠雪抠字眼呢?
“说啥呢,咱就是一家人,就算是分了家打断了骨头连着筋呐!再说了泠雪,我们客栈的名字跟你的不一样,我们这客栈名儿啊确实是叫悦上客栈分号。”宋氏谄媚一笑紧紧地挽着苏泠雪的胳膊。
这俩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苏泠雪顿了顿后冷笑一声,轻蔑说道:“成啊!那我便祝你们的说上客栈分号生意蒸蒸日上,日进斗金!”
捲下这句话,苏泠雪又将自己带来的礼金礼品搁在了桌上,起身就走。
走在回去的路上,苏泠雪一直都在想一件事儿。
宋氏她们开一家客栈叫什么不好,偏要跟她的名起的一样,后面还缀上了“分号”俩字。
分明就是想要糊弄人们,让大伙儿以为他们的客栈是苏泠雪新开的分号
这也就罢了,竟还专程送了帖子给苏泠雪,名义上让她去吃酒,实际上就是为了在开张这一天来露个面!
如此便坐实了这客栈就是悦上分号!
够心机的。
刚回去客栈苏泠雪就钻进了后院厨房里,随便的吃了点儿饭菜。
“哎,月姐晌午不是去吃酒了吗?咋这么快又饿了啊?”小桃来打饭,刚推开厨房门就看到苏泠雪捧着饭碗。
苏泠雪将嘴里米饭咽下,呜呜啦啦的说道:“别提了,花了我一两多银子,我饿着肚子回来了,气倒是塞一肚子!”
小桃知道她家里的事情,无奈的笑了笑。
吃饱喝足,苏泠雪恢复了精神和体力。
还真别说,今天的饭菜,口味是一级棒啊!
一到前堂苏泠雪就高声的问着:“今天的午饭是谁做的啊?”
正在忙活着端盘子去洗刷的小虎子愣了愣,他回头望着苏泠雪,小心翼翼的说道:“是我做的,怎么了月姐?”
“行啊你,现在做饭的水平是越来越高了!好好干,回头你能掌大勺的时候,月姐给你涨工钱!”苏泠雪很是满意。
小虎子连连点头,干起活来更起劲儿了。
从上回比试过后,新的题目就没下来,但日期却是早就订好了的。
这倒是叫苏泠雪犯了难,一下午的时间她都闷在屋里掬饬着那一碗海藻。
听人说一把海藻种,来年就能收获满满一池子,若是大批量的种植海藻,再用海藻做面膜,这又是一个一本万利的好商机。
“月老板。”
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苏泠雪起身去开了门,门外站着的人竟是墨謄?
“有什么事儿么?”苏泠雪狐疑的看了墨謄一眼。
墨謄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迟疑了许久才开口说道:“就是,那个......我听说你那位未婚夫功夫了得,什么时候回来,我想跟他切磋切磋!”
找萧逸的?
苏泠雪紧蹙着眉头,沉默了。
“我们那儿的招数跟你们中原的大不相同,你也知道,我初来乍到的,在这儿就认识你们一家,别的我也找不到能接我三招的人了啊。”墨謄又是嘿嘿一笑。
“等他?你怕是等不到了,他那人整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苏泠雪说完心中一叹。
萧逸上回走的时候还说去去就回的,可是,一走就是这么些天,了无音讯了!
但,让苏泠雪意外的是,墨謄反倒是眸光一闪。
“那也没什么,反正我还欠月姐你银子呢,还完之前肯定有机会找他切磋切磋的!”墨謄说完就走了。
望着墨謄离去的背影,苏泠雪陷入了沉思之中。
莫名其妙的这个墨謄跑来跟自儿个打探萧逸的消息,安的什么心?
晩上吃饭时,苏泠雪把小宋还有小侯叫到了跟前。
小宋拉开小板凳坐下,期待的看着苏泠雪:“是不是月姐你又做啥好吃的了?”
“吃吃吃,你就只知道吃,你打从来了月姐这儿都胖了二十多斤了!”小侯取笑着,还伸手掐了掐小宋的小肚脯。
苏泠雪被俩人逗乐了:“我有正经事儿问你们,墨謄怎么知道萧逸的?”
“他啊,就是晌午吃饭的时候小宋说要找墨謄学两招,我说他那外来的武功,还不如等着萧公子回来跟他学呢,可能墨謄就是在这儿听了一句。”小侯边说边剥了俩花生塞嘴里。
知道了前因后果,苏泠雪心中也打消了疑虑。
小宋还颇感不服气,他哼了一声:“那不是萧公子不在这儿么,要是我也会两招就跟先前有人来客栈闹事儿那种情况,我三两下就给那些混混给收拾了。”
“你们聊什么,聊的这么起劲儿呢!”墨謄吊儿郎当的嘴里咬着一根茅草根,朝着他们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