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謄见着苏泠雪起身去忙,他一把将虚掩的那扇门给推开,岂料屋里空无一人。
并未找到他要找的人,墨謄迅速冷下了脸拉上了门起身离去。
待到墨謄关上了门,萧逸这才从窗帘后面走了出来。
他只是赌一把,墨謄根本不会没趣到挨个屋里找一找。
毕竟这里可不是南诏,墨謄更不敢轻举妄动。
一会的功夫就定出去了四个包厢,苏泠雪数着银子高兴的眼睛都眯成了—条缝。
“我先回客栈。”忽然萧逸出现在她身后,冷不丁的说道。
苏泠雪的脸瞬间資拉了下来,方才她还高兴的咧嘴大笑,这会面色不悦的瞪着萧逸。
实际上萧逸是要走的......
可一见着苏泠雪这般生气,他又瞬间改变了心意。
“我在客栈等你,顺便帮你照看岚姨。”萧逸轻声安抚着。
对哦!云岚还在客栈。
苏泠雪面色好转,一拍脑袋幡然顿悟的说道:“还好你考虑的周全,我都忙忘了我娘的事儿,你回去之后帮我看着我娘把药给喝了。”
“好。”说完,萧逸起身正欲离去。
“你会等我回去的吧?”苏泠雪忽然凝视着他的背影,小声问道。
也不知怎的,方才萧逸神色紧张的出现在后厨跟她说要回客栈起,苏泠雪的心里就慌慌的。
她总是怕自己推开那扇门的时候,里面空无一人,怕萧逸又会一声不吭的消失......
萧逸剑眉轻佻,笑着打量着苏泠雪:“你说今晩留我在你房里过夜的,我自然等你。”
过夜?
腾地一下苏泠雪的脸红的像柿饼似的。
“你这人胡说八道什么呢?我是那个意思么,我的意思唉,算了你快些回去吧,小桃跟玲玲姐看着客栈还要兼顾照料我娘,我也不放心。”苏泠雪红着脸,扬手推操着萧逸出门。
在萧逸离开后没多久,苏泠雪就钻进了后厨里。
眼下没了萧逸看管她可以全身心投入进工作里了。
苏泠雪自感觉没一会的功夫四个包厢的酒菜全部都准备齐全了,她这才松了口气,一只手揉着腰,迈步往外走去。
站在甲板上苏泠雪抬头看看天,这才发现,现在都已经子时了!
“姐姐我好困啊,我能不能在船上睡一会啊?”苏雪揉着惺松睡眼,倚在甲板上小声问道。
“一会咱的船就从下游往上游走,到了护城就离咱家没多远了,你先去一楼打个盹,别在这儿睡,小心着凉了。”说着苏泠雪挽着苏雪的胳膊往里屋走去。
苏雪迷迷糊糊的也没看清,往前多走了两步看见了一扇门,推开进去趴在桌上就昏昏睡去。
墨謄楼上楼下转悠了一大圈儿也没找到萧逸的踪迹,但他有种直觉,萧逸定跟这个苏泠雪之间关系匪浅!
待到墨謄再回到自儿个那间包厢时,这才发现屋里竟多了一个人。
月光散落在苏雪的肩头,那白晳细嫩的颜脸映入墨臍的眼帘。
中原人说的肤若凝脂,大致就是这般吧?
桌子珞得苏雪胳膊生疼,她动了动胳膊打算换个姿势接着睡,睡意朦胧之间却看到有一个人站在她的面前。
“你,你是谁?”苏雪睁开眸子看到墨謄站在面前,她大喊一声,抓起手边上的筷子筒就朝墨謄身上丢去!
“我还正想问你是谁呢?”墨謄嬉笑着迅速扬起了手,腾空一抓将那筷子筒抓在手中。
苏雪瞪大了眼睛环视了一眼四周,这间厢房的装潢,好像是和他们休息的那间不大一样。
场面一度异常尴尬,四周的空气都像是静止了。
“不,不好意思!”苏雪窘迫的掩面推门跑出去。
身后传来墨謄的笑声。
苏泠雪刚好收拾完东西,在前面找了一圈没找到苏雪,刚从厢房出来就撞见了苏泠雪。
见着苏雪慌乱的模样,苏泠雪忙开口询问道:“雪儿,怎么了?”
“姐姐我刚刚跑错屋了,误入了客人的房间.....”苏雪红着脸,小声回应着苏泠雪的话。
寂静的夜晩,商船行驶在平静的湖面上,纵使苏雪说话的声音极小,还是顺着风送入了墨謄的耳中,他笑的眯起了眼睛,中原的女子还真是有趣儿。
过了好一会儿,船才走到护城河处,苏泠雪带着苏雪从码头下了船。
“忘了让人接咱们来了,谁想到忙到这么晩,还害的你跟我一块儿走路回去。”苏泠雪挽着苏雪的手,有些心疼的跟她解释。
苏雪亲昵的依偎着她:“我喜欢跟姐姐一起走。。”
还好,苏泠雪下船的时候还拎了灯笼可以照明,通往城中的小路,坑坑洼洼一路都不大好走。
越过小路,俩人走到朱雀大街的街口。
空无一人的大街上,停着一辆马车。
苏泠雪下意识的带着苏雪往旁边一闪,刻意避过那马车,冷冷清清的街道这车出现的有些突兀。
“真是巧啊!”墨謄掀开窗帘笑看着苏泠雪姐妹二人。
苏雪看见墨謄的那一刹,小脸儿一下子就红了起来,她的身子往后退了几步“姐姐,他,他就是我走错房间的客人。”
苏泠雪眯着眼睛打量了一眼墨謄,见他似乎并无恶意,略一点头,拉着苏雪的手往前继续走着。
“今晩我要住在悦上,月老板若是愿意的话,可与我一同搭车回客栈。”墨謄又说道。
苏泠雪止住了脚步回眸一瞥,门帘敞开,马车上只有墨謄跟车夫俩人。
萍水相逢的不好受人恩惠,苏泠雪笑了笑婉拒道:“多谢公子美意,我们还有点儿私事要处理,不便同行。”
见状,墨謄嘴角n禽着笑,他没有强求,而是小声叮嘱了那车夫一声,一路慢行,紧跟在苏泠雪她们身后。
看到他们不远不近的跟着自己,苏泠雪心中未免忐忑,直到看到自家客栈的招牌的瞬间,才算是松懈了一口气。
“我是来客栈住宿的,月老板似乎对我心怀戒备啊,我长得有那么像坏人么?”墨謄嬉笑着从马车上跳下来,与那车夫不知说了什么,马车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