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谢云城此番莫言,宋云卿也是惊呆了,谢云城继承了谢宗衍惊为天人,俊美无涛的颜值,就算此时满身伤痕,也更是让人惊俗,仿佛看到了谢宗衍小时候受了伤的模样。
不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两父子起码也有七八分相似。
宋云卿波澜不惊双手环胸站着,无动于衷。
谢云城见到又重新回来的宋云卿,眼神里除了错愕,还有深入骨髓的恨意,目光凌厉,像是要将她挫骨扬灰。
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强大的杀气,怪不得是谢宗衍的儿子。
不过看样子,是被宋吾折腾的。
你说你好端端的去惹宋吾做什么?
人家又反派光环加持,鬼心眼多得很,你想害他,这不是自讨苦吃,你看看倒霉了吧?
就以为你们母子会演戏?
宋云卿勾唇笑尔,十分诡异。
“宋吾呢?你们把宋吾如何了?。
“你还敢提他?宋云卿你这个贱 人,你不仅想要勾引我爹,还想让宋吾留在府上害我!我要杀了你,我要你跟宋吾一起碎尸万段,不得好死!”
“住口!督主府是如何教你规矩的?出现不逊!”谢宗衍身上不着寒霜,冷的让人发颤。
谢云城原本熊焰的气势,瞬间被谢宗衍一句话所熄灭。
他从未见过爹声如此大的气,身上散发出的气息让人觉得可怕,一想到他会为了别人来凶他。
谢云城心中满是不甘,愤怒,委屈,恨意…凭什么爹要向着外人,明明他娶得人是娘。
他才是亲生儿子,督主府唯一的小公子。
跪在地上,露出恶狠狠的眼神,敢怒不敢言,冰冷瞪着宋云卿。
“…爹,都是那宋吾,都是那宋吾害得我!”谢云城上前拉着他的衣角,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加上一旁的宋云烟在偷偷抹泪,两母子的惨惨戚戚。
一来,宋云卿跟宋吾,像是十恶不赦的坏人,专门破坏人家庭的第三者。
宋云卿:“督主,夫人…宋吾性子是顽劣,可民妇相信,定是小公子对宋吾做了什么,才会让宋吾对小公子下手。”
宋云烟上前抓着谢宗衍的手臂,摇头,她哭悲恸,“不会的督主,城儿从小是你看着长大,你定是了解城儿的性子,城儿从小就心地善良,见到街边的乞丐,都会上前给些银子,布施粥摊赈济灾民,怎么会害人。”
讽刺还真的是讽刺,宋云卿垂眸笑了笑,他这次是否还能够相信她的话?
不过也是,谢云城是他亲眼看着长大的儿子,宋吾…
宋云卿决不能让谢宗衍知道,宋吾也是他的儿子,他的实力,地位,让此时天生逆骨的宋吾有依仗,这不就是助纣为虐?
整个东陵都能被他掀翻过来。
长久下去,宋云卿还能管束的了他?
宋云卿说:“督主民妇相公不过是个老实憨厚的猎户,在民妇生下吾儿起,民妇相公就被野兽袭击而死,吾儿从而由民妇亲手养大,他性格是顽劣,可吾儿不过也就才五六岁怎么可能会害人。”
“民妇相信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还望督主明察。”
谢宗衍神色浮上一层厚厚冰冷的阴霾,“此时宋吾人在何处?”
好久不敢开口的柳崇山,扶手作揖,讪讪开口道:“下官已经将他送到房间,派人看守。”
“将他带过来。”
“是督主。”
宋云烟上前将人扶了起来,抹了抹眼角了泪水,柔声心疼的说,“城儿快起来,娘相信你,只要不是你的错,你爹也定会为你主持公道,不会轻易放过加害你的人。”
谢云城冷笑,呵,宋吾早已让他的人,送去荒郊野 外,等到离开平安县,就是宋吾的死期。
敢对他下毒,我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到时候,在对宋吾随意按上畏罪潜逃之罪,不仅他跑不了,就连这个女人也会一并处死。
过了会,黑衣卫来报,“禀告督主,宋吾不在屋里。”
“爹宋吾肯定是畏罪潜逃,知道自己罪无可恕,他一定是跑了!”
宋云卿瞧他狰狞的神情,不由得想笑。
“爹,宋吾从一开始进府就没安好心思,一心的想要挑拨我与爹的父子关系,好让别的女人上位。”
谢云城直直跪在谢宗衍面前,“有其母必有其子,宋吾狼子野心,恶毒至极,还是孩儿,怕是他娘也不是什么好人,宋家两母子,心怀鬼胎,求爹为孩儿主持公道。”
他重重朝地上磕去。
宋云烟见状哭的更加凶狠,眼里直流,如夜莺低沉垂泣,让人恨不得搂紧怀里好好心疼一番。
“督主城儿是你亲生孩儿,更是督主唯一的嫡子,你难道就眼睁睁看着,城儿被外人欺负?你看他手上的伤,皆是她们母子所为。”
宋云烟抓着谢云城的手臂,露出道道被抓破的血痕,“妾身请求督主将宋家母子刺死,以为我儿讨个公道。”
“你可有话要说?”声音冰冷至极。
“督主自然不会偏袒我这个外人,想要将民妇定罪,不过就是督主一句话。可在此前,民妇自会找出宋吾无辜的证据,证明他的清白。”
宋云卿皱起了眉头,心中开始担心宋吾的安慰。
她顾不得谢宗衍如何去想,也根本就是毫不在意。
宋云卿冷讽在笑,上前一步,走到他们两母子面前,眼神闪过一道锋芒,“…你说是宋吾害得你?谢云城你可知,你为何会如此?”
“…”
“那是因为我在宋吾身上猝了毒,但凡想要加害于他,宋吾衣衫乃至皮肤都会散发出一股浓烈的熏香,那种熏香有毒,不是导致人死,只会让人感觉到浑身奇痒难受,体内更是感觉有百万只蚂蚁啃食,疼痒难忍。”
“我就知道让他留下,你们这对白莲花母子,会对他动手?”
“告诉我,你们将他带去哪里了?”
宋云烟仰头红着眼看她,“姐姐,城儿一身的伤,皆是宋吾所为,现此你却要偏袒他,我知道姐姐爱子心切,我又何尝不是,城儿满身伤痕,身而为母,又何尝不是痛心。”
“督主,宋吾畏罪潜逃,难道还不能足以证明,他就是凶手吗?”
“妾身知道,督主对姐姐余情未了,可督主还记得,曾娶妾身进府,答应过妾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