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宗衍将她推开,最终还是不忍心向她下手嘛?
一身白色丝质轻薄长衣,被她一闹,胸前的衣襟松松垮垮露出大半精壮的胸膛,简直诱色可餐。
细长的眸子,清冷瞥了眼床上的人。
随后转身离去,走到屋外。
“出来。”
随后就在眨眼的瞬间,凭空出现三名黑衣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那恐惧是从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
“主子,属下有罪,一切都是属下所为,与他二人无关,属下见不惯她,才想出这样的法子。”
“要是受罚,罚我一人便可。”
谢宗衍睥睨的姿势,居高临下看着他,黑曜石般的眼眸,深不见底的黑,强大的威慑力,就像是君王般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让人不寒而栗。
他们能够感受的到,面前如神邸的男子,是真的怒了。
仍然还是为了宋云卿。
成也是她。
败也是她。
“主子,此事跟影无关,是我想出来的,属下愿一人承担。”
风双手抱拳在他面前,难以不紧张的他,小心翼翼秉着呼吸,缓缓开口说,“主子,宋云卿如今行为怪异,像是变了个人,她处心积虑再次接近您,说不定都是那个人的圈套,主子当年之事,要是不是因为宋云卿,我们又怎么会处处限,制那个狗皇帝,为了您的大业着想,属下恳求你,杀了宋云卿。”
“你在教本尊做事?”
一句话,风整个人仿佛感觉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围绕在他周身,那种强悍无人能比的气息,几乎让他感觉整个人身处在冰窖中。
风头又低了底,空气中静谧的气氛,几乎除了虫鸟叫声,听不到其他任何声音,除此之外自己心脏好像随时都要从嗓子间跳出来。
“属下不敢。”
“下去各领五十鞭刑,没有本尊的允许再敢擅自妄动,杀!”
跪在地上的三人,心口不可抑制的颤抖,“是。”
“咚”房屋里传来声响,不知她又出了什么事。
谢宗衍转身回到屋子,清风吹动白色衣袂,翩翩而起,直到衣角一处彻底消失在视线中。
三个人也算是松了口气,五十鞭刑,对他们来说已算是毛毛雨并不算什么。
说道,尊主还是手下留情了。
谢宗衍回到屋子里,只见不知何事,床上的人两人带被子滚到了地上,一头长发凌乱披散在地上,狼狈至极。
谢宗衍上前而去,睥睨的目光,望着她眼神里泛起了波澜。
还是忘不掉吗?
谢宗衍六年前的教训,已经够了。
他运用内力,一股浅浅的白光在他手上聚起,一道掌风平地而起,宋云卿整个人飘了起来,随后安然无事的躺在床上。
那床被子也随之盖在她的身上。
胸领口,全都是她的眼泪跟鼻涕,湿哒哒的极为的不舒服,若不是见她还有用,现在她知不知道该死多少次。
谢宗衍回头转身离开。
“难受,唔~”宋云卿发出底咛的声音。
谢宗衍未回头转身,细长好看的眸子,微微一瞥,只见她的脸色确实不正常,透着异样的绯红。
长袖下的手,紧紧捏着手心,眼神中是复杂的情绪,只是一眼,谢宗衍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凌晨寅时
床上的人不安分动了身子,发出痛苦的底咛声,宋云卿的身子滚烫像是在火炉上烤一样,睡梦中她难受至极想要掀开身上的被子。
却被,坐在床边的人握着她的手,给放了回去,额头上贴着手巾。
若说当今,找不出第二个,能让他不放心的人,也更没有任何人有这个荣幸,得到他彻夜的照顾。
谢宗衍目光深邃的看着她,眼底中有一抹不易察觉到的柔情,他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从她脸上慢慢划过,“为了他,你还是不死心嘛?”
“你说,如今我又该那你如何?”
“疼!”宋云卿娇软的声音,哭唧唧说。
谢宗衍目光落在她还在流血的右臂,方才她掉在地上,刚好牵动住了伤口,此时伤口一直在血流,此时血迹已经染满了一片。
他沉稳冷静,似乎并没有打算给宋云卿换药的打算,谢宗衍轻描淡写看了眼的她的伤口,如鸦羽般的睫毛,帘住了他眼底的情绪,“这点小伤就疼了,可往后还有更疼的!”
…
清晨万般静谧第一缕晨光射穿薄雾,落在正在熟睡的人身上,那张绝美天姿的脸,闭着眼眸,笼罩在柔和的晨光中,带着一丝恬静,如同从画里走出来的一般。
宋云卿颤动着睫毛,清醒了过来,看着陌生的屋子,这不是在她的房间。
直到意识清醒,宋云卿响起昨晚房间里都是蛇,于是她就跑到隔壁的屋子里…后来…
咦,那他人怎么不在了?
难不成被她倾国倾城,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的美貌给吸引住了?所以才不忍对她动手?
不对,他是瞎子,看不见。
“啧啧,太可惜了,这么好看的绝世美人儿,怕是要错过了。”
但又想到自己那怂样,她那伟大高尚雄伟的身姿都不复存在了,更个女色,魔一样,缠着人家不放,唉呀妈呀,好丢人!
宋云卿动了下手臂,只感觉到手臂传来一阵疼痛,不禁让她冷吸了口气,她的伤口开始恶化,昨晚那场大病也是因它而起。
昨晚好像是是他照顾了自己一晚上。
宋云卿小心翼翼掀开右肩的衣服,竟然一片血迹,她撑着身子坐起来,解开绷带,竟然已经恶化到了这种程度,绷带跟脓水凝固,她只要轻轻一动就撕扯着肌肤,痛的顿时冷吸了口气。
索性还是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绷带撕扯下来,用棉花将血给止住,“为了小命,这点痛算什么?”
宋云卿紧紧咬着牙,从空间里拿出酒精消毒用的棉花擦拭着伤口,痛的眼泪水直接掉了下来,“疼死我了~该死的一帮混账,等老娘回去,看我怎么找你们算账。”
用手术刀刮掉手臂上已经坏死的肉,宋云卿身子娇弱,手臂更是纤细,随便来一个人都能随随便便,将她的手给折断。
处理完,极深的伤口,仿佛都能看到里面的白骨,不是她说,原主的身子太娇弱,太瘦了。
等到,将伤口包扎好,突然听见屋门‘吱呀’被人推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