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卿美滋滋的吃了顿白饭,风好不容易找到主子,不过说来也奇怪,主子突然开口说想吃糯米糕,他便去买,可买回来就不找半柱香时间,人就不再见了。
谁曾想到,竟然被就知道惦记他们主子身子的瘾贼给拐走了!
也不知她有没有对自家主子做什么。
恐怕主子也难逃宋云卿毒手。
难道清白没有保住嘛。
他本就看宋云卿不顺眼,从主子将她带进府里那刻起,风对她就没有任何好感。
手无缚鸡之力,空有一身美貌,就一花瓶,啥也不是。
他们家主子身上背负使命,可却被宋云卿迷惑了心智,差点丢了大业。
现在一顿饭,又花去了两三百两银子,虽说主子富可敌国,就连东陵国库都不及主子其中之一的藏宝室,但是把这钱花在她身上,风心中十分不甘。
宋云卿与他们不顺路,离开聚贤楼两人就要背道而驰,某人付了钱,她自然要对人家好点。
她咧着嘴角,笑的春暖花开,像是得到了大便宜,“小景景,今天就不送你回去咯,等有空再找你玩啊!”
此时天色也不早了,不知不觉也出来了一天,儿子丢了宋云卿也没来得及去找,不过她知道,那逼玩意儿是绝对不回离开平安县。
今日出来的风很和煦,阵阵微暖,也让人春心荡漾。
“云娘——”
宋云卿朝身后看了去,只瞧见不远处隐约是周二哥的身影,她朝那个人挥了挥手,转头快速说了声,“小景景有人寻我来了,我先走了,下次再见了喽。”
说着,宋云卿跑了过去。
谢宗衍看到了那不远处的人是位男子,究竟是谁,让她如此的迫不及待,大步朝他而去,他都未这般被她对待过。
只瞧着对着那抹身影,谢宗衍眼底逐渐浮上一层冰霜,弥漫直到周身,似要将周围全都冻结,那从骨子里渗透出的寒气,风跟在身后都不自觉打了个冷颤。
风随之看去,隔得太远,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
只见宋云卿说了句,随后垂头相似在哭泣,身旁高大的男子,安慰着她,手轻轻抚着她的后背,行为举止都显得亲昵,他们二人关系似乎不一般。
该不会是主子看见宋云卿跟别的男子举止亲昵,所以吃大醋了吧!
不敢想。
也不敢多言。
他要当个小透明,尽量缩在主子身后,最好不要想起他的存在…
只觉得那股寒冷,要将他冰裂。
那黑曜石般的眸中只有深不见底的黑,眼底狂风暴雨,要将一切所摧毁。
宋云卿双手掩面痛哭,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梨花带雨,让人瞧着好不心疼,“都是我不好,我本想给吾儿买件衣服,谁知我一转身,人就不见了,他若是出来意外,我也不活了!”
周二哥紧蹙着眉头,也不知该如何安抚,于是他就想起,三弟小时候被人欺负,阿姐就轻轻拍他后背,于是他照做。
此时周围不少百姓有人目瞪而来,那眼神有鄙夷,有轻蔑…就好像他当着欺负了她一样。
可奈何周二哥那张不怒自威,让人心生害怕,不敢靠近的气息,他们也就用眼神纷纷斥责他的行为。
“姑娘啊,别哭了…”
“你瞧瞧你把你娘子欺负成什么样了,可怜的孩子遇人不淑,也不知受了多少罪。”
“也不知道你怎么做人相公,这么好看的娘子,你也忍心欺负。”
宋云卿:?
周庭毅:“…”
他面色窘迫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一帮妇人一人一句,根本轮不到他来解释,而他向来话少,也不知如何解释。
只能黑着脸,一字一句全都抨击着他。
宋云卿内心跳脚,完了,演过头了!
这下好笑了,全都误会了。
宋云卿感觉如芒刺背,有阵阵寒风灌进衣衫中,让她不自觉打了个哆嗦,奇怪,吹来的风带着暖意,怎么会冷呢?
这戏要是在演下去,恐怕是收不了场了。
她欲想刚要开口解释,突然她的手腕有股强劲的力气,将她拖拽而走。
啊呀妈呀,太猝不及防了,一个惯性,往后仰了下。
未时,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街道边商家小贩呦呵叫卖,一眼望去,灯火阑珊,车水马龙,好不热闹,像是来到了繁华的集市。
儿子丢了,宋云卿还能笑得出来,反正也没谁了。
周二哥不知多少次目光总是不自觉落在她身上,心中总有种冲动安耐不住烦躁的情绪,心头意乱,不知如何是好。
“云娘。”
“怎么了?”宋云卿转身回头看他,见到那张脸,她立马收起了闲情逸致的心思,假装还是那副伤心,悲哀,毕竟她儿子丢了。
“我们还是分开找,一个时辰后,不管找到与否,就在这里等我知道吗?”
宋云卿郑重其事的点头,随后他看着周二哥转身离开。
…
周二狗从酒馆出来,手中拿着一壶酒,整个人摇摇晃晃,多次差点摔了,嘴中还说着醉话。
直到他走进一个黑色伸手不见五指的巷子里,酒壮怂人胆,一只黑色野猫双眼散发着绿色森绕的目光,周二狗眯着眼睛吼了声:“看什么看,丑八怪,死野种,他娘的你就是个畜生!”
野猫似乎受到了威胁,‘喵’的一声,朝他扑过去。
随之巷子里,响起短促的惨叫声,随后便没有声音,等到巷子中彻底安静下来,一个黑色的身影鬼鬼祟祟从里面走出来。
还没等他离开,就感觉后背有人拎着他的衣服,提起来双脚凌空,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一片荒芜人烟破烂院子里,一束银色月光照在他们身上,身影一高一矮,两人看起都垂着头,一人看地,一人看他。
“你还真把人给杀了?”
只见宋吾浑身战栗,深灰色粗衣麻布上沾着鲜血,像是杀了人后害怕的样子。
“你不是挺能耐了,人都杀了,还害怕什么?就你这样还囔囔的要杀我,你下得去手嘛?”
“…我用不着你管,对,没错我就是杀人了,有本事你向官府告我啊!我死了不是正合你意…”
宋云卿扶额,皱了皱眉头,“人尸体现在在哪?”
“…”
“问你话呢!”
“就在那条巷子里…”他指了个方向,目露着恐惧,像是里面有让他恐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