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体育馆的形状很像是一个大型的十字架啊。”
三人绕着这那栋出事的旧址上盖起来的场馆走了一圈,敬青青神色充满疑惑。
陈亮一惊一乍的说道:“没错,还真的是个十字架!可是周围的四柄剑怎么像是我们这边的阵法?”
“这也太不搭了吧。”
洛隐摇了摇头,道:“这阵法比房子成型要晚多了。”
对方的用意也很明确,那就是镇压这里,这里的阴煞和怨气浓郁到洛隐都差点以为自己进了镜世界。
“此地邪门,姐夫你看我胳膊。”陈亮撸起袖子,胳膊上的汗毛根根树立。
“嗯,虽然真正的怨灵在镜世界,但这里的阴煞怨气却是后来死的那些怨魂所留。”
这时候,体育馆里的等忽然闪烁起来,接着想起了乒乓球与球拍碰撞的声音。
陈亮顿时头皮发麻的包住了洛隐的胳膊,另一边则是被敬青青霸占了。
她响起之前白云和陆远的话,腿脚颤抖,不敢看灯火通明的房子里面。
洛隐继续说道:
“每年都死一个,那这么说来,这里得有五六个真正的怨灵,即便是有四象铁剑组成的阵,也难以磨灭这几个身上的怨气,更别说将之灭杀。
确实,活得好好的,结果被一个不知道什么玩意的东西给吓死,这种确实是冤!”
一阵风吹过,让本就是惊弓之鸟的陈亮和敬青青直接跳了起来,双腿都夹着他的大腿,就好像两个正在爬杆子的猴一样。
“我说,你俩是不是应该先松开。”
“不松,打死我都不松!”陈亮脑袋摇的如同拨浪鼓。
敬青青抱得更紧了,用行动证明她真的很害怕。
“行吧,那我进去了。”
听到洛隐要进去,两人如同出点似的,弹开落地。
“进去?为什么要进去?我不去。”那些怪声还在里面响起,并且朝着他们所在之地蔓延着。
陈亮甚至看到了一个乒乓球凌空从体育室的楼梯弹下来,弹在紧锁的门上之后,又飘着离开了。
“怎么办,姐夫你要不在外面直接将他们度化算了。”
“怨灵,度化挺费劲的,不过对方之所以走了,是因为他们感受到了那个女人从镜世界投射出来的黑影。”
洛隐看着敬青青道:“从陆远家到现在,那个黑影变得活跃了,一路上出现好几次。”
我们想要查明真相,还得在原址上,让那个黑影继续现身。”
敬青青深深的吸了口气,道:“查出凶手!”
“可是这里的怨灵怎么办?”
“没事,他们不敢动你的,跟着你的黑影才是让他们死亡的罪魁祸首,而不是那个被杀了的女人的恶灵所做。”
黑影只是女人怨气的投射,死人并不是其本意。
她只是想要知道是谁杀了她,却让这里的住户也受到了连累。
“姐夫,那我呢,你能不能画个符保护一下我。”陈亮此刻如一个被大灰狼盯上的小红帽似的,怂的离谱。
“没有。”洛隐走到体育馆门口,将玥玛锁直接掰断,而后朝着有些刺眼的大厅走去。
“我不再给你屏蔽那个黑影展现的场景,这里的几个怨灵聚集的阴煞之气会引动周围的阴气,到时候他们每个人活着的时候的生活轨迹以及所看到的都会重现,借助这些蛛丝马迹,或许能够将那个凶手拼凑出来,哪怕是一个眼神,也能让对方暴露。”
敬青青虽然害怕,但他知道有洛隐在,她应该不会出现什么大问题,既然克服不了恐惧,那就带着恐惧前进。
敬青青一步步的朝着二楼走去,这个体育馆第一层两边是可以一眼看到头的,一楼是篮球和羽毛球的场地,地上除了一层厚厚的灰之外,并没有什么异常。
很快,三人就到了二楼。
陈亮抓着便宜姐夫的右臂,走路都是同步的,眼睛眯着,以防忽然出现某个脸给他吓疯。
“真热闹啊。”洛隐看向地面,不少脚印在灰尘上出现又消失,还有飘动的乒乓球在桌案两边飞舞。
清脆的声音在这里回荡着,只是并没有球拍的动作。
在他出声之后,一切都停止了,这些怨灵好像是呆滞了一下,接着寒气凝聚,一阵阵恶嚎在馆里响起。
“嘶!”陈亮哆嗦着,他此刻吐出来的气流都如寒霜一样,虽然他看不到那些玩意,但耐不住周围场景开始变化啊。
他们本来是在体育馆里,可现在却是发现他们的视角很独特。
而敬青青的视角更独特,她周围出现了虚幻的楼层,接着周围画面越来越凝实,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她已经站在那个屋子里,就好像是一个旁观者一样,看着正在擦玻璃的女人。
周围没有洛隐的身影,也没有陈亮的身影,她知道这是在场景重现。
女人哼着小曲儿,撅着屁股,擦着玻璃。
敬青青有些纳闷,大晚上的擦玻璃还真的是头一遭。
这时候,另一个屋子的窗户被悄悄打开。
敬青青立即屏住了呼吸。
那个人穿着黑色衣服,带着头套,手套,以及鞋套,手里拿着一把刀。
这时候,女人好像是想起了什么,然后走到了客厅的茶几旁边,面向窗户,顺带在擦着茶几,而她依旧对着窗户,窗户很明亮,可以反射出来屋子里的一切。
就在这时,正在擦茶几的不经意的瞥了一眼窗户,他发现有个黑影站在她的身后,还不等她转过身,屁股就被捅了一刀。
惯性让她直接跌爬在茶几,又从茶几爬起来,朝着前方的窗户爬去。
敬青青此刻脸色发白的看这一幕,这人是故意杀人啊,如此穷凶极恶之徒,其目的很明确,就是要这个女人死。
全副武装的凶徒上前,看着哀嚎嘶吼不断拍窗户的女人,其手里的尖刀在女人背上挥舞,最后扯着女人的头发,刀子和其脖子接触。
玻璃被染红了,而这时候,下方,有个人刚好目睹了这一幕,他已经被吓傻了,然后当即一路跑回家。
与此同时,在这栋楼居住的不少人都听到了那个凄惨的声音。
“家庭暴衣?”
“要不要报官?”
“算了,别给自己找麻烦。”
那被血染红的窗户上下左右四户人家都怕麻烦上身,无一人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