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根长的不像话的,这要是扎进去,不得把人扎穿了!”
“可不么,这人绝对是关系户。”
“这么严肃的场合,怎么会混进来个如此不堪的人,真的是有关系就能进中院?天理何在!”
下方人不忿的声音在回荡,台上的各个医学泰斗此刻也有所怀疑的看着洛隐。
要不是碍于薛钟离和张柏龄的面子,他们可能早就将这胡闹之人轰下去了。
“张老,老薛,你们从哪儿找到的这年轻人,莫不是个骗子吧?”
以老人悄悄地问道。
张柏龄道:“诶!我知道你们对针灸这行有所涉猎,但很多东西你们并不了解,看下去就知道了。”
洛隐抬起手,轻轻勾了勾手指,那根最短的针脱离了针包,凌空飘起,落在了他的手上。
“嗯?”
不管是陈国礼还是其他人,他们噌的站了起来。
“这!这什么情况,那针怎么就自己飞上来了?”
不只是台上的一众医学泰斗,下方更是哗然。
“他在干什么?变魔术?”
“好像,是吧?不确定,再看看。”
“这年轻人,唬人果然有一套。”
夏兰嘴巴缓缓的张开,饶是他师父说起幻魔针法的神奇,她也是半信半疑,毕竟薛钟离给他说的有些太过于魔幻了。
但现在看来,他师父好像真的没有胡说啊。
至于一旁的记着,他此刻嘴角已经抑制不住,想要大笑出声了。
“中医研讨会上变魔术,你们可真会玩。”
“嗯,这一期的标题已经想好了,就叫,震惊,名动龙夏的中医老前辈竟然陪一个年轻人变魔术?”
“或者,医学泰斗竟被一个魔术师唬住!”
同时,他让旁边的摄像师对准了屏幕上的画面,如此离谱的画面,必须记录下来。
再看台上,随着洛隐的手指动作,十二根金针齐齐的漂浮着,接着他一波弄,那些针排成了一列,开始围着他旋转。
“这!以气御针!绝对是以气御针!”
这些泰斗之中也有对针灸一道深刻钻研过的存在。
其中一个方脸老者凑近看着快速旋转的针,道:“传闻,黄帝内经针解九针,就是以气御针!”
“不错!”薛钟离道:
“内经针解所言,人皮应天,人肉应地,人脉应人,人筋应时,人声应音,人阴阳合气应律,人齿面目应星,人出入气应风,人九窍三百六十五络应野!而这些都是以气御针为基础,我们现在之所以无法实现内经所记载的功效,就是因为无法以气御针!”
另一个老者眉眼之中难掩惊异。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以气御针,相当于以气御物,如此说来,那内经中的行气之法岂不是真的可行?要是今天所见所识出去,势必会引起轩然大 波啊。”
洛隐摇头道:
“那倒不会,因为当下天地与古时乾坤差异过大,与黄帝所在的那个时代更是天差地别,即便是泄露出去,也没人练成,时间久了自然也就放弃了,现在的天地,难就难在干什么都难有所成,因此只能靠科技突破了。”
他抬手之间,那十二根金针浮到了他的面前,接着一道炽 热的能量从他手掌之间上升,将金针尽数包围。
在众人瞠目结舌的之下,所有的针犹如面团似的,被拉长,最终连接,形成了一根细如牛毛,长达一丈的针。
这或许已经不能称为针,而是一条丝线。
“这!这!”众人一时半会,竟然想不出一个想要表达的词语。
一个个都如同井底之蛙似的,仰望着犹如龙蛇在空中游走那根金丝。
“幻魔针之中的游龙盘丝,一根可刺人 体所有穴位和经络。”张柏龄面色动容。
“是啊,没想到在我有生之年还能见识到传说中记载的针法,死也值了。”薛钟离一个花甲之年的人,此刻却悄悄地抹着眼泪。
“要是能传承下来好了,可惜,可惜啊!”
薛钟离一脸的遗憾,刚才洛隐也说了,想要学会幻魔针法就必须以气御针,可当下天地怎么能练成,他只能连连叹气。
“这,是真的啊?”下面的中医界的专家教授也都反应了过来。
他们看着头上游动的金丝,有人忍不住伸手触摸了一下,却发现那上面传来阵阵热浪,如刚出炉一般,却不觉得烫手。
而在他们抓住的一瞬间,也知晓,这绝对不是什么魔术。
“这也太过于匪夷所思了!”夏兰激动了,她捂着嘴巴,看着一直延伸到了门口的金丝,有些难以自持。
而旁边的那个记者依旧是一脸的怀疑。
“小姑娘,以现代的技术,想要完成这样的魔术并不难,你可别被他骗了。”
夏兰白了他一眼,道:“你懂什么,好好想想怎么写你的稿子。”
“你!”那名记者无语,不过他话是这么说,却也趁机拍了不少照片。
“光说有什么大不了,再厉害得有用才行,有实践的例子么?”
记者嘀咕着,试图说服自己。
台上的陈国礼对于这一幕叹为观止,他问道:“不知道这幻魔针法能不能治疗植物人?”
周围的人都为之一静。
薛钟离抢先说道:“自然可以,我可是亲眼见过的。”
洛隐扫视了众人一眼,问道:“院里有植物人?”
“还真有不少,不少高干都在院里接受治疗,有的已经昏迷了十多年了,对于这种,除了针灸之外还真别无其他办法,即便是老薛的云烟七针,对于这些人都无可奈何。”
“好,既然你们想要见识一下,那就带我去吧。”
他师父说过,下山之后,多行好事。
入行不难,难的是一直沿着这条路走下去。
二楼,重症监护室。
一头发白了一半的男人双目紧闭躺在床上,周围各种医疗器械堆满了病房。
在他旁边,还有一位女子,在给他擦脸。
“老张,我们的孩子考上重点大学,他很努力,跟你一样,在执法大学,你很自豪对不对?”
女子看着毫无动静的丈夫,轻叹了一声,转身走出了房门。
“张太太,你来了!”一位医生带着一群教授站在门口,这阵仗险些让这位张太太以为他丈夫出问题了。
“罗医生,怎么?我先生他?”
“没事,你不用紧张,我们中院正在举行医学研讨会……”
“什么?我先生他真能苏醒?”张太太本来已经习惯了这些年一成不变的日子,现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喜极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