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厉尘渊的保镖“调教”下，凯利被迫被拍了几组跟安然之前相同姿势的照片。
秦悦来算是看明白了，厉尘渊有没有想换代言人不一定，不过一定是想大惩小戒一下目中无人的摄像师，灭灭他的威风！
至始至终他都在擦冷汗，生怕他会怪罪自己刚才纵容并和稀泥的话，会迁怒到自己身上。
看他一直表情淡淡，不怒自威，秦悦来这就拿不动主意了。
至于这代言人的问题，事情闹到如此地步，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终于，在凯利以各种羞辱的姿势拍好照片后，厉尘渊带来的一众保镖这才放过了他，并把他重新拖到了厉尘渊的脚边。
周围人噤若寒蝉，一句话也没敢说。
而凯利已经心如死灰，面子里子的已经不重要了，他现在只希望厉尘渊能饶过他一命，哪怕是让他从今往后滚出东亚也好，只要放过他一条命……
他刚这样想，在他抬头准备求饶的时候，厉尘渊低了下眸，嫌弃般往后退了一步，眼神可以说是毫无温度。
“要做事，先做人。听说你拿过几个国际大奖？刚好我认识国际摄影协会的会长，从今往后将你将永久在摄影圈内除名，任何奖项，永不能参与！”
凯利脸色惨白，立马磕头求饶：“对不起厉爷，对不起，我知道错了，能不能不要……”
厉尘渊皱眉再后退半步，“至于刚才你辱骂并上升到人身攻击的视频，在刚才就已经公布到了网上，已经热搜第一了。你在做事前就该想好这么做的后果，有多大能耐才能做多大的事，懂？”
听说视频已经传到了网上，凯利这下更是浑身发抖。
作为曾经操控过舆论的人，那个视频一旦公开，网络暴力有多可怕，会对他带来多严重的影响他是最清楚的！
曾经他用网络暴力搞倒了一个当红一线，如今他就能被网络暴力搞倒！
本来这件事他就不占理，他明白，自己别说前途完了，往后就算不摄影了，以后身处任何一个职业都会逃不开这网络舆论暴力，这才是最让他绝望的！
杀人不血于刃，真不愧是名号响彻东亚的厉爷！
凯利如今声名俱毁，跟摊烂泥似的瘫软在地，厉尘渊瞧他碍眼，抬手让人拖了下去。
拍好的那几组照片被秦悦来小心翼翼地交到了厉尘渊手上。
厉尘渊看了看凯利的那几组照片，皱了皱眉，再看了看安然的那几组照片，眉头皱得更深了。
这衣服太暴，露了！
秦悦来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这位爷的脸色，等着他的决断。
过了会儿，厉尘渊沉吟一声，抬了抬指：“你们这衣服，是给人穿的吗？”
秦悦来弯腰解释：“厉爷，我们这是cos的狐妖游戏的狐妖，游戏里什么装束我们代言人就穿什么衣服。”
厉尘渊抿唇不悦道：“改！”
秦悦来眼皮一抖，“那……厉爷以为，该改成什么样式的？”
厉尘渊回过头看了一眼小兔子，刚好这时候有人递上了平板，里边正是初始的设计图。
厉尘渊拿了笔，毫不客气地开始按照自己的想法在设计图上涂涂画画。
秦悦来擦了下冷汗，时不时地抬眸望了两眼，见着画板上已成型的……毛衣毛裤，表情有些生无可恋。
造孽啊！这造型哪是狐妖，这尼玛是猴子成精了吧！
他们这是游戏代言，不是秋衣秋裤的代言啊啊啊！！！
碍于这是出自这位大人物之手，秦悦来敢怒不敢言。
厉尘渊把平板和笔随手丢给了他：“代言人不换，还是她，代言衣服就做成这样，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看秦悦来那副仿佛吃了两斤屎，还卡在喉咙舍不得咽下的模样，安然很好奇他到底画成了啥样，悄悄挪着步伐挪了过来，抬着眼皮瞟了一眼后，没忍住噗嗤笑了一声。
瞧这严严实实的毛衣毛裤，这个游戏改名叫《猴哥来了》得了！
厉尘渊回过头来望着她，狭眸微眯，泄出一瞬寒光：“很好笑吗？”
旁人立马为她捏了一把汗，就算真的觉得好笑你憋着啊，这关头恭维一下上司很难吗？
对于厉尘渊这阴恻恻的提问，还有周围旁观群众噤若寒蝉人人自危的模样，安然咽了下口水。
想回他一句不好笑，不过刚才都笑过了，再说不好笑，岂不是显得自己很虚伪？
想到这，安然冲他无比真挚地眨眨眼，点了点头：“好笑！”
万籁俱寂！
众人：敲！尼！玛！这关头秀什么诚实的良好品德，还想要这位爷给你发个小奖状吗？
见识到了刚才这位厉爷的手段后，所有人的想法，只希望怒火千万别烧到自己身上！
过了会儿，厉尘渊抿抿唇，唇角几不可闻地往上翘了一下，声音低缓：“嗯，是挺好笑的！”
众人：要遭！这都开始说反话了！绝壁已经开始在记仇了，先给你上三炷香！
只有安然注意到，他眼底闪过的那一抹宠意，安然像是被烫到一般，慌乱地低下头，耳尖通红。
而安然自然是完好无损地踏出了摄影棚。
重新换好了衣服后，化妆间内，方晴忐忑地拉住安然：“然然，今天的事……”
安然捂着她的手安慰道：“晴姐，我知道你也有你的难处，都过去了。”
“我是说厉爷那儿……”
方晴心里很慌，安然被安排在她的手底下，这是厉尘渊对她的器重，今天这件事的发生，她看出厉尘渊的很不悦了。
尚都的幕后老板一直以来太过神秘，尚都隶属于厉尘渊这件事并没有对外界公开，而方晴多次被顶包成幕后老板，但其实她一直要听命于厉尘渊。
这些年来厉尘渊全权把尚都交由的她，从没过问，她一直以来做得也很好，不过这一次，她隐隐觉得自己好日子到头了！
她是个单亲妈妈，家里还有刚上初中的孩子，她手里头虽然有些积蓄，不过要是失去了这个工作，这对她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噩梦！
她一脸忧色，“然然，待会儿你一定要在厉爷跟前帮我求求情，今天是我的失职我认了，回头我尽可能弥补你，这事只有你能帮我，帮帮我好不好？”
安然在心里头叹了口气，“我尽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