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通向程咬金逼问,害死自己父亲的凶手到底是谁。程咬金不敢说,因为当初李世民传旨,谁要是说出罗家的仇人,就有杀头之罪!
不过程咬金说:“罗通,你真要想报仇,你可以自己去查,只要你查出来了,尽管报仇,有多大风险四伯父给你顶着。”
罗通听程咬金这么说,深受感动,也可以猜到害死自己父亲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现在在朝中一定是位高权重之人。
爷俩正说这话呢,程铁牛从外边慌慌张张跑了进来,脸上带着惊慌之色。程铁牛一看罗通也在,一把就抓住了罗通手,“罗通,兄弟,我知道是谁害死我老叔罗成了!”
“啊,你是怎么知道快告诉我?”
程铁牛喘了口气,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罗通听完,火冒三丈,拉宝剑就要往外冲,程咬金赶紧把他拦住了。
那么程铁牛是怎么知道的呢?原来程咬金怕走露风声,害死罗成的这事连程铁牛的没告诉。
今天是裴继祖大婚之日,程铁牛也高兴,毕竟那是自己的表弟。在加上这几天都被关押在红罗涧,吃不好喝不好,今天遇上好吃的就,程铁牛也是没出息,就吃的多了。
人突然一吃的多了,胃就受不了。睡到了半夜,程铁牛就觉得肚子里跟翻江倒海一样那么难受,赶紧去解手。
军营里也不会有厕所,就是到没人的地方去解决。程铁牛捂着肚子跑到黑暗之处。解决好了之后,往回走,就哭过了苏定方的帐篷,他们正在说话,话说的内容就吸引了程铁牛。
这爷仨也是喝多了,而且这几天都是担惊受怕的。因为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他们做的有亏心事,所以害怕。
就听苏麟说:“爹,你说罗通最近老是找咱们爷们的麻烦,是不是他知道了当年的事情了,要给他爹报仇?”
苏定方摇了摇头,“应该不会,当年我攻打北平府,老罗艺实在厉害,我不是对手,用了一招回身箭,射中了罗艺的眼镜,活活把罗艺疼死了。后来周西坡之战,我也打不过罗成,才把罗成引入淤泥河乱箭射死。”
程铁牛听到这心里就一蹦,因为罗通向他提过要报仇可是不知道仇人是谁。现在程铁牛亲耳听到还是罗艺和罗成的是苏定方,既高兴又担心。高兴的是知道了仇人可以报仇,担心的是苏定方现在是烈国公,一朝的千岁,想要绊倒他也不容易。
程铁牛接着听苏定方说:“后来刘黑闼的势力渐渐不行了,我就想投靠大唐。可是我跟大唐有仇,我射死了他们的爱将罗通。正巧,这个时候李世民被困河间府。我一想功高莫过救驾,计毒莫过断粮。干脆我河间府解围,救了李世民,用我的救驾之功来换取不死投降大唐。”
苏定方说的确实真的,当年李世民被困在河间府,苏定方匹马单戟杀散敌兵,见到了李世民。李世民一看苏定方这么大的本事,十分高兴。
苏定方提出来要投降,但是自己有杀死了越国公罗通,希望李世民不记前仇。李世民一听笑了:“苏将军,你跟罗成是国仇,不是私恨,现在你投降了大唐,咱们就是一家人,我怎么还能提起往事呢?”
“多谢万岁英明,不过我担心罗成之子罗通长大之后,要找我报仇,又该如何?”
李世民想了想说:“没关系,现在罗通尚小,还不知道这件事情。朕传下旨意从今往后,任何人不得提起苏罗两家的仇恨,也许对罗通讲,如果谁走路风声,就有杀头之罪!”
就李世民传的这个旨意,瓦岗寨的旧将都不乐意,他们恨不得把苏定方碎尸万段,结果李世民收降了苏定方,还不许他们提起苏罗之仇。
虽然瓦岗旧将不愿意,但是也没办法,人家李世民是皇上,金口玉言。李世民也知道瓦岗众将不服气,所以当时没有加封苏定方为烈国公,只是封了一个将军。
苏定方为了报答李世民的恩情,也确实尽心尽力,南征北战,身先士卒,立下了无数汗马功劳,李世民这才封苏定方为烈国公。
苏定方做人也可以,慢慢的拉拢了一帮自己的死党,跟瓦岗派抗衡,是面和心不和。他跟罗家的仇恨自己也没有提过,今天是喝醉了酒才把这事说出来,结果被程铁牛听到了。
程铁牛想要走去给罗通说,结果刚要走又听苏凤说:“除了罗通,那个张曦晨也是个麻烦,不如咱们想办法把她弄死得了!”
苏定方点了点头,“我没想到,当面的张家还有活口,也不知道她是红拂女张初尘的女儿,要知道绝对不敢冒充罗成去杀他们一家,那红拂女可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祖宗!”
程铁牛听到这激动的差点蹦起来,难怪张曦晨三番五次要杀罗通,原来是苏定方冒充罗成干的事。程铁牛心里暗骂,苏定方啊,苏定方,你个老杂毛真是缺了八辈德了!
那么说苏定方跟张洪一家有仇吗?为什么要杀他们全家?一点仇恨也没有,他们为的是发展自己的队伍。
当年苏定方保着刘黑闼,刘黑闼穷得要命,苏定方想帮他招兵,扩充地盘,但是刘黑闼没钱。苏定方就想了一个缺德的注意,假扮山贼去抢劫有钱的大户,每到一个地方就把他们全家杀死,钱财抢劫一空。
后来他们就打听到了孟州老张家有钱,正好这个时候罗通领兵夺下了孟州。苏定方就想了一条妙计,假扮罗通去血洗老张家。
所以苏定方就找了十八个人,打扮成燕云十八骑的模样,苏定方假扮罗成,他本来是红袍金戟,现在换成了白袍银枪,带领这收下血洗了老张家,把财物洗劫一空。正巧这一切,被张曦晨看到,她就认定了是罗成带着燕云十八骑杀了她的全家。
这一切确实是天衣无缝,如果不是苏定方酒后吐真言,除了他们爷们谁也不知道。因为跟着他一块去的那十八个人全被他杀了。
这一切被程铁牛听到了,程铁牛心里激动的都不会走路了。铁牛心想难怪苏定方老想杀了张曦晨,原来是他是怕张曦晨知道了真想找他报仇!
程铁牛屏住呼吸,慢慢慢慢的离开了苏定方的帐篷,然后撒腿往罗通的帐篷跑。结果来了一看罗通不在,问守卫,守卫也不知道罗通去哪了。
程铁牛一想干脆我跟我爹说吧,明天再告诉罗通。程铁牛还不知道,苏定方害死罗成的事情程咬金早就知道。程铁牛一进帐篷正好看见了罗通,也没问程咬金,就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罗通。
程咬金一看坏了,苏定方命没了。罗通听完俩眼珠起红线,血灌瞳仁,就要找去苏定方玩命。程咬金赶紧把罗通拦住了,“罗通,你别急,你现在不能杀苏定方,他是烈国公一朝的千岁爷,你要杀了他,还得抵偿对命!”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不用问我的爷爷也是他杀的,大仇不报,我妄为人也!”罗通手握剑柄,非要跟苏定方拼命。
程咬金想了想说:“罗通啊,我不是不让你报仇,咱们得策略。铁牛,我问你,你现在要是去找苏定方问他张曦晨一家是不是他杀的?他会承认吗?”
“嗯……”程铁牛沉思了一下,“不能!承认了他就是傻小子了!”
“对啊,所以咱们要杀他得要证据,就是将来皇上问起来咱们也有答对。”
罗成现在也冷静了,觉得程咬金说的对,苏定方不是平头老百姓。苏定方为官多年,经过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年轻将领也有不少,苏氏家族势力庞大。如果没有合适的理由把苏定方杀了,苏氏家族肯定暴乱,到时候也不好收场。
罗通就问:“那怎么找到证据呢?难不成还让苏定方主动承认?”
“对,就是得让他主动承认!你先把这件事情告诉张曦晨,彻底消除她对你的误会,然后咱们这么这么这么办,在这么这么办!一定可以杀苏定方一个心服口服!”
罗通一听挑指称赞,“四伯父,您真是足智多谋,可以跟我三伯父媲美了!”
“哼,别跟我提那个牛鼻子老道,一就来气!”这一次程咬金慢着生命危险回朝搬兵就是徐茂公出的主意,差点让程咬金死在北国的营盘里。
现在是晚上,男女不便,也不能让罗成去找张曦晨,只好明天再说。
第二天早上,众将早早的起来,聚齐在中军帐,可是众将都到齐了,罗通还没来啊。秦怀玉想不应该啊,每一次升帐罗通都来得很早,今天怎么没来?难道是昨晚喝多了,也不可能,罗通是海量!
裴继祖和赤金花新婚的小夫妻都来到了中军帐罗通还没来。众将也不敢离开了,张曦晨现在是副元帅,还生气,心说罗通你是怎么回事!
张曦晨正准备让中军官去叫罗通,谌子杰走进中军大帐说:“不好了,我家少主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