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定方被带到了阎罗殿,阎君问道:“下跪可是苏定方?”
“额,正是!”
“苏定方,你在阳世三间都做了那些坏事,还不从实招来?”
苏定方往上叩头,“阎君大人,我苏定方在大唐朝身为烈国公,为了国家立下汗马功劳,渴饮刀头血,困卧马鞍心。对大唐朝我忠心耿耿,哪有做过什么坏事?”
“哼,大胆的苏定方你还敢狡辩!”阎君一拍桌子,吓得苏定方一哆嗦,“苏定方,你害死了罗家父子,血洗孟州张洪一家,他们在阴曹地府给你告下了!”
阎君这里说着呢,走上来一个白袍小将,浑身带箭,扑奔苏定方,“老贼,还我命来!”苏定方一看,来得不是别人正是被自己乱箭射死的罗成。
罗成照苏定方冲过去就要动手。老贼吓傻了,阎君喊:“不许无理!把罗成带下去。”
罗成走后,阁君又说:“苏定方,你再看看那边写的什么?”苏定方扭头一看,见大柱子上写着:“阳世三间,为非作歹皆由你,阴曹地府,古往今来饶过谁!”横写着:“你可来了”
阎君又高喊:“苏定方,有招无招?”苏定方想:我杀死罗家父子是两国相争,不算做坏事,血洗孟州张洪一家,嫁祸给罗成确实缺德,但是我不能招!。
“无招。”
“来呀!苏定方叉挑泊锅!”一时间,牛头、马面走来,就要用叉挑。
这时,判官连忙拦阻:“慢!”他凑到阎罗跟前,用手指着生死簿子说:“下官查看生死簿,苏定方阳寿未尽,他还有二十年的洪福。”
说得声音不大,苏定方可听得真真的,他连忙跪爬到桌前:“大人,我有什么洪福?”判官说:“你还有二十年帝王之位。现在要是死了,太可惜啦!若能招供,送你还阳,若不招供,惹恼了阎君,你可就回不去了。”
苏定方一想:我今年六十三岁,再活二十年,就是八十三,还有帝王之位……他想到这里,忙对阎君说:阎君,我打听一下,我在这阴司说话,阳世三间可曾知道?”
“不知道。但,在阳世办的事,阴间可全知晓。”
“那好,我招。”苏定方就把如何害死罗家父子、血洗孟州老张家,还有为了补充军响抢劫大户的事,从头至尾,如实地说了一遍。
他说完了,判官也写完了,叫牛头、马面递给苏定方签字划押。苏定方一看,供词没错,心想:我签不签呢?这要是假的怎么办?有了,我听人讲,阴曹地府使的是钢笔铁砚,我得看看。
他拿起笔一看:真的,啊,真是到酆都城了!“回阁君,这个笔我使不来呀!”判官说:“给他换换。”换过了笔,苏定方按上指纹、脚纹,划上押、签上字。
牛头、马面把供词接过去,交给判宫。那判官看了看:“苏定方,你还有什么说的?”
“没有。”
“这是你的供词?”
“正是。”
“那好,送苏定方回去!”
苏定方一听大喜,真送我回去啊!牛头马面领着苏定方右回到了他的寝帐,走到寝帐外边的时候,牛头猛然一个手刀砍在了苏定方的脖子,把苏定方打晕了。然后他们把苏定方抬回寝帐,放在了床上。
第二天等苏定方醒来的时候,就好像做了一个梦一样,不知道到底是梦还是真的?
那么这到底怎么回事呢,原来这都是程咬金想的办法,为了让苏定方亲口招供他害死了孟州老张家。
酆都城设在离军营不远的土地庙,找来几个唱戏的帮助化妆。从军营到土地庙,一道上全用青布蒙着。苏定方走被带走时,回身看见床上趴着的那个人,是个军兵,苏定方睡觉的时候,先趴到床底下,苏定方床上摔到地下,床下的人已钻到床上,糊弄了他。
那些鬼魂全是人装的!酆都大帝是鄂国公尉迟恭,判官是尤亮,罗成是罗通,阎王是鲁国公程咬金,北平王罗艺是秦怀玉,牛头、马面是程铁牛和王勇安,叉挑入油锅的是假人,挨锯的那个女人是唱戏的做的彩。
做得这一切,程咬金已经传令,严格保密,谁要是走露了风声,全家灭门!苏麟,苏凤被程咬金安排了几个副将陪着喝酒,所以这么大的动静,他们也不知道。
现在已经拿到了苏定方害人的证据,但是还不能杀他,因为罗通没有这个权利。如果苏定方犯了罪,是要交给刑部处理,罗通要是杀苏定方必须得让他触犯军规才行!
罗通想了想,想出一条计策,他让程铁牛去看着苏定方,什么时候苏定方睡着了赶紧来禀报!
上年纪的人,一般睡觉都睡得比较早。程铁牛在苏定方的寝帐外边一棵树后面藏着,看到苏定方把衣服脱了,躺下睡着了,过了一会儿鼾声如雷。
程铁牛赶紧禀报罗通,罗通又让程铁牛给除了苏家父子的众将送信:“就说元帅的病好了,今天四更天要升帐点卯,让他们早做准备!”
“好嘞!”程铁牛给众将都送了信,大家一听元帅病好了都十分高兴。
到了快四更天的时候,罗成已经披挂整齐,对中军官说:“擂鼓聚将!”
中军官得令,“咕噜噜,咕噜噜,咕噜噜”三通聚将鼓响过,众战将一个个盔明甲亮,佩剑悬鞭,齐聚中军帐。罗通通身帅服,坐在了虎案之后,今天罗通要亲自点卯,之前都是中军官代点的。
罗通翻开花名册一看,头一个名字就是鲁国公程咬金,罗通喊到:“程咬金!”
“在!”
第二个是尉迟恭,“尉迟恭!”
“在!”
“苏定方!”
没人答应,接着往下点,秦怀玉、程铁牛……等等众将都点完了,苏定方,苏麟,苏凤,没来!
中军官说:“苏家父子,误头卯!”罗通说:“把误卯牌挂出去!”有旗牌官把误卯牌挂出去了,罗通接着点二卯,第二遍点完了,苏家父子没到,挂出二道误卯牌。第三卯点完了,刚把误卯牌挂出去,苏定方带着两个儿子飞马而来,苏定方一看三道误卯牌吓得脑袋“嗡”一下,差点从马上掉下来。
苏定方在辕门外下马,对辕门官说“麻烦你往里通禀一声就说苏定方带着两个儿子,苏麟,苏凤求见!”辕门官也不喜欢苏家父子,看到他们连误三卯,心中高兴,慢慢悠悠到了中军帐,“启禀元帅,苏家父子在辕门外求见!”
罗通沉着脸说:“让他们报名而进!”辕门官出去传令,苏家父子没办法,摘下头盔抱在手里,喊道:“苏定方,苏麟,苏凤告进!”
走一步喊一声,一直到中军帐里,然后苏定方在前,苏麟苏凤后面双膝跪倒,“参见元帅!”
罗通沉着脸,瞪着眼,一拍虎胆,厉声问道:“苏定方,苏麟,苏凤,你可知罪?”
“末将知罪!”三个人齐声说。
“知罪就好,苏定方你年老体衰,念在初犯本帅既往不咎,苏麟,苏凤重打四十!”
苏定方这才长出一口气,把命保住了已经是不错的了,赶紧磕头谢恩。苏麟,苏凤被拉下去打了四十军棍,疼得两个小子龇牙咧嘴。
苏定方回到自己的寝帐就琢磨,我从来没有迟到过,今天怎么就迟到了,难道是我老了动作慢了,以后我睡觉不脱盔甲了,这样就快了。
苏定方从哪以后每天都是穿着盔甲睡觉,他一场盔甲罗通按时升帐,苏定方也没迟到。罗通让程铁牛一直盯着苏定方,什么时候脱了盔甲睡觉了来告诉我。
一连七天,苏定方都是穿着盔甲睡觉,老头子实在受不了了,穿着盔甲睡觉太硬了,睡觉也不解乏。苏定方心说我再脱一次盔甲,舒舒服服睡一觉,吩咐亲兵听到聚将鼓向赶紧叫我起床。
这几天来了,苏定方往床上一躺就睡着了。这一切都被程铁牛看到了,程铁牛立刻禀报罗通。罗通心中高兴,通知众将明天四更升帐。
程铁牛通知下去,到了四更天,三通聚将鼓一响,众将聚齐,罗通开始点卯,三卯点完,苏家父子连误三卯,挂出误卯牌!
三卯刚刚点完,苏定方带着俩儿子来了,一看又误三卯,有了上一次苏定方也不是很害怕了,但是苏麟苏凤可哆嗦了,上次挨了四十板子,现在屁股还疼呢!
三个人还是报名而进,跪倒磕头,罗通对苏定方说:“烈国公,看来你最近身体不是很好,等散帐之后,我让人给你送去人身鹿茸,补补身体。”
苏定方感激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心想我老想着让罗通死,没想到罗通对我这么好,第二次误了三卯罗通也没怪,还送我人身鹿茸。
罗通又看了苏麟苏凤,“你们弟兄,年纪轻轻,无视军规,本应斩首,看在烈国公苏老千岁的面子上,死罪饶过重打二十!”
这俩还高兴呢,心说这一次才打二十,他们哪知道大难即将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