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听了军师侯俊的话,决定冒着生命危险前往长安下战书。他对李阔说:“三哥,把战书交给我,我现在就去长安,为了您我就是死在长安也值个!”他这句话说出来李阔心里热乎乎的,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李阔绕过帅案,来到林浩面前,一把林浩的手,好半天的功夫才说:“六弟,真是难为你了,请受三哥一拜!”说着,李阔就要给林浩下跪,林浩急忙把他拉住了,说:“三哥,你这是要折煞小弟啊!咱们结拜的时候说过,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您的是就是我的事!快吧战书给我,我这就去!”李阔虎目之中含着泪说:“不用着急。等三天你再去长安!”
“那好,我一切听三哥的!”
三天后,李阔摆下宴席给林浩践行。宴席之后,李阔带着所用战将把林浩送下太行山,他又和大爷王明,二爷王杰,四爷郭震,五爷赵荣把林浩送出三十多里。最后林浩说:“五位哥哥,你们就别送了,不是有句话叫什么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嘛,我是大老粗,以前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现在明白了,它用在我们现在情形正合适。好了,我走了,不出十天我一定回来!”说完,林六爷催马离去连头也没回。这下李阔等也没有送他,只是勒马在高坡之上,看着林浩远去的身影,直到他拐了弯儿,李阔等才回太行山,准备发兵的事宜。
单说林浩,他一路上是晓行夜宿,饥餐渴饮,五天后到了长安。他找了个店方住下,合计这如何把战书送进皇宫,自己再怎么出来。
林浩真在想着心事,突然听门外有人说:“小三,你听说没有?”
“听说什么?”
“明天咱们万岁爷要到城外宗庙祭祖啊!”
“废话,这么大的事长安城三岁小孩都知道,我能不知道!”
他们两个人说的话,林浩全听了。这也给他解决了难题,因为林浩已经想好了一条妙计。
第二天早上,长安城的正阳大街,戒备森严。约在辰时,德宗李适带着文武群臣,从正阳大街出南门到宗庙祭祀。
李氏祠堂离长安城南门十八里路,那个地方有一座小山,叫象山,风景优美。当年李渊登基,要建李氏祠堂,袁天罡替他选了这个地方。
德宗刚到祠堂,这里就拥挤了上万名百姓,维护秩序的军兵忙的不可开交。突然在人群的东边,有人一声高喊:“各位让一让,我有急事要见皇上!”这一声高喊,如同晴天霹雳,吓得老百姓自觉往两旁一闪,就闪出一条人胡同。从人胡同中跑出来一匹战马,马上之人,二十多岁,长得可挺吓人的。长着一张蓝靛脸,两道朱砂眉,一双大环眼,狮子鼻,火盆口,颌下微微有几根红胡须。穿着一身青缎子的扎巾,箭袖,英雄裳,勒下挎着腰刀。胯下一匹青鬃駃騠兽,得胜钩鸟式环上挂着一条镔铁戟。此人非是旁人,正是六爷林浩。
林浩刚刚穿过人胡同,就被维持秩序的军兵拦住了。这边一乱就惊动了德宗,德宗问身边的太监:“那边是怎么回事?”
“奴才也不知道,好像是有个人要见你,被当兵的拦住了。”
“那人是谁?”
“奴才不知!”
“嗡嗡~”突然有人拉鼻。德宗一听,就知道曹彪要说话,就问:“曹爱卿,你有有何话说?”
“嗡嗡~臣知道那人,他是太行山李家军大帅李阔的结义六弟,林浩。就是他把臣的鼻子割了,您可要替臣报仇啊!”
“这个自然!你去替朕传旨让军兵把他抓来见朕!”
“嗡嗡~臣遵旨!”
曹彪领了德宗圣旨来到外围,正要传旨,林浩一眼就看见了曹彪,又一个坏主意涌上心头。他伸手摘下镔铁戟,舞动如飞,冲出军兵的包围。然后他来到曹彪面前,往下一哈腰,用手抓住了曹彪的衣领,把他提起来压在了马鞍桥上。这一下,吓得曹彪“嗡嗡~”直拉鼻。林浩“啪”在曹彪的脑门上拍了一下,说:“闭嘴,再拉鼻六爷宰了你!”
“嗡嗡~不拉了,不拉了!”
林浩一只手抓住曹彪,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了李阔的书信,往地下一扔,说:“这是我家元帅写给昏君的战书,你们自己拿去看吧!”有一个当兵的捡起战书转呈给德宗,德宗打开一看,上面写着:
太行山李家军兵马大元帅李阔书呈当今万岁德宗李适,三年前你中了奸臣之计,错斩了越国公罗渊全家。阔为给忠良留后,私放罗丹,你不分青红皂白,听信马林,司徒德之言,要杀阔于午门。阔自视无罪就反出长安,本想弃武从商,可惜你又听了马林等之言,斩杀了阔之全家。阔为报家仇,招兵于太行。如今阔兵强马壮,欲发兵到长安捉拿奸党,实无造反之意。但又担心战乱会使生灵涂炭,所以阔要求你交出马林,司徒德,然后阔遣散太行山的兵马,此生归隐山林,面去战乱。如若不然,不日阔就兵发长安,亲自捉拿奸党。落款是李阔,上面盖着李家军元帅的大印。
德宗看罢,气得手都哆嗦了,马林和司徒德在旁边忙问:“万岁,那反叛李阔在信上写了这什么?”
“你们自己拿去看吧!”说着德宗把李阔的战书交给了马林和司徒德,两个人接过战书一看,吓得他们“噗通”就跪地上了,马林忙说:“万岁,你千万不能听信李阔的一片胡言乱语,他是蓄意谋反,没有借口,以要老臣给父母报仇作为借口。老臣敢断言,即便你把老臣交了出去,李阔还会造反的!”司徒德也说:“马太师所言极是!”德宗一笑:“呵呵,二位爱卿,朕的江山有千斤重,你们二人挑有八百斤,朕怎么会把你们交给李阔那个反叛呢!”
“啊呀,谢万岁,谢万岁!”
德宗转回身来,对司徒玉祥和曹仁说:“玉祥,曹仁,你们去把林浩的人头给我提来!”
“臣遵旨!”
司徒玉祥和曹仁来到李阔的面前正要下林浩捉拿林浩,林浩看了看他们俩,先说:“你们俩应该是头儿吧,快快让这些军兵让开,放六爷走,要不然六爷就宰了他!”
“嗡嗡~大哥,大哥,快救救我!”曹彪看见了曹仁,急忙向他呼救。
“哎,我说林浩,你别冲动,咱们有话好商量!”曹仁平时最疼爱他这个窝囊废堂弟,现在看他有性命之忧,怎能置之不理。他先稳住林浩,然后问司徒玉祥:“玉祥,这……这怎么办?”
“曹大哥,这个你我都做不了主,你还是去请示圣意吧!”
“哎,好吧!那你可要帮我稳住林浩,别让他胡来!”
“放心吧,包在小弟身上!”
曹仁跑到德宗面前没说话,先跪下了,德宗见他这样忙问:“曹爱卿,你这是怎么了?”
“万岁,是是这些的,林浩抓住了臣的堂弟曹彪作为人质,要我们放他走,臣做不了主,所以来请示圣意!”
“这……”德宗一听也为难了,放吧,太便宜林浩了,不放吧,林浩真要是把曹彪杀了,那也太对不起曹仁了。曹仁见德宗有些为难,急忙抓住机会“进攻”,说:“万岁,那曹彪为国尽忠把鼻子都给丢了,您总不能看着他再把性命丢了呀!看在我们曹家弟兄为了大唐江山立下的汗马功劳的份上,您就救救曹彪吧!”
德宗又想了一会儿,权衡利弊,说:“曹爱卿,你去传朕旨意,让军兵闪开,放林浩走!”
“谢万岁!”
曹仁二次来到林浩的面前,说:“众军兵听着,万岁有旨,让你们闪开一条道路,让林浩走!”
兵随将令,草随风,曹仁一声令下,众军兵“呼啦”往两旁一闪,就闪出一条道路。林浩担心时间长了有变故,急忙催马冲出了包围。曹仁在后面喊:“林浩,我们当你走了,你怎么不把我兄弟放了?”林浩听了,在马上连头也没回,说道:“放你兄弟,哈哈,没门!六爷要把带回太行山,交给我三哥祭旗!”曹仁一听气得“哇哇”暴叫,飞身上马在后面就追,司徒玉祥不放心,紧随其后。
林浩本来应该往东走,出潼关,回太行山。因为后面有追兵,吓得他迷失了方向,往南跑去。一口气跑出去八十多里,侧耳一听,字追兵还在后面,而且,声音越来越近。
林浩又往前走了不到五里路,后面的追兵离他就只有一箭之地了。毕竟林浩的马上坐着两个人,追兵都是单人独骑。
单说司徒玉祥,他见自己只离林浩一箭之地了,伸手挂好凤翅鎏金镗,摘下了金背宝雕弓,走兽壶抽出一只雕翎箭,认扣添弦,对准林浩的后心就是一箭。林浩的能耐不在二百五以上,也不在二百五以下,正好二百五,再加上马跑有风,他根本听不见箭射来所带的风。
眼看六爷命在旦夕,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从路边的树林射出了一支箭不少不正正射在司徒玉祥的那支箭的箭杆上,两箭相碰同时落地。紧跟着又从树林射出了两支箭,一支射向司徒玉祥的前心,一支射向司徒玉祥的哽嗓。司徒玉祥看这两支箭同时射向自己的致命之处,吓得他急忙丢了弓箭,伸出两只手一只手抓住了上面的箭,一只手抓住了下面的这支箭。这也就是司徒玉祥,要是换个别人就死在了这两支箭下。司徒玉祥把手里的箭丢掉了,心想:在这里竟然还有人救林浩,看来这里一定埋伏有重兵,我要是再追,就有性命之忧。想到着,司徒玉祥传令:“别追了,撤!”曹仁一听,忙问:“怎么不追了,不追了曹彪怎么办?”
“你没看见刚才射我的两箭,这说明在这树林里埋伏有高手,再追连命都没了!”
曹仁一听无奈只得跟司徒玉祥带着军兵回去。他们一走从树林出来十几匹战马,马上坐着的都是二十多岁的女子,丫鬟打扮,手里都拿着弓箭。林浩一看,这一伙人的为首之人吓得他魂飞天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