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的白也虽然慌乱,但他并没有乱了阵脚,反而觉得自己胜券在握,并不慌张,他手里面还有一张底牌呢,最后一张底牌。
他原本以为,无论如何,洛笙笙等人都不会直接杀死他的,最大的可能性是折磨他一顿,然后报官,这样一来的话才能顺应民心,大部分人都不会唾弃白蛇的,还会觉得他是一个有勇有谋之人。
但如果直接把他杀了的话,那事情就糟糕了。
那样的话,白汀之死就永远被埋没了。
正是因为这个缘故,所以白也有恃无恐,他不时还用挑衅的眼神看着洛笙笙,好像是在打量着她的身材,后者虽然反感,但并没有说话。
因为白也很快就要为自己的言行举止付出代价了。
曾经的他以为自己终于逃离了大哥的“魔掌”,再也不用活在他的影子下了,没有想到在这里栽了一个跟头,白也甚至还想着以后一定要小心一点。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他已经没有以后了,他的以后很快就要被别人剥夺了,而剥夺他的命的人恰好就是白蛇。
如果由白蛇来报这个仇的话,那真的是合情合理,并且名正言顺,唯一的遗憾就是别人不知道白也的真面目,但对于白蛇而言,那已经无关紧要了。
事情并没有朝着白也预料的那个方向发展,这让白也有一些慌张,他一下子就愣住了,随后张了张嘴,过了半天,但没有说话。
不过他额头上的汗珠已经沁出来了,就好像做贼心虚的小贼一样,他不可能就这样安然无恙的,但如果碰到了官府那些人,事情可就不一定了,所以在这个地方消灭白也是最好的选择。
方玮清和方大海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他们相比于那些名门正派,更像是两个疯狂的探险者。
他们之前做的事情,比起白蛇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方玮清和方大海丝毫没有感觉意外,他们甚至鼓励白蛇去那么做。
如果不是身份摆在那里,洛笙笙恍惚间还以为方玮清和方大海是两个杀人如麻的土匪头子呢,虽然他们两个人在龙眼的地位跟土匪头子差不了多少,基本上没有人敢惹他们两个。
“听哥一句劝,把他的嘴蒙住,把他的三条腿都打断,然后你就可以好好发泄自己的情绪了。”
这时候,察觉到不对的白也开始疯狂磕头,他一边磕头,一边求饶,说他当年是鬼迷心窍,又喝了几碗酒,所以才酿成了那样的惨祸。
对于这样的解释,方玮清不由得嘿嘿一笑,脸上露出了鄙视的笑容,他之前已经推断出来了,白府起了那么大的火,而且白府上上下下有多处着火点,这可不是一个醉酒之人能够干出来的。
“我们已经看出来了,他想要的无非是你的命罢了,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你也不用客气,直接用我们教给你的办法去招呼他吧。”
方玮清说完这段话之后,就跟着方大海离开了,他虽然不是一个娇滴滴的公子哥,但是在那种场合下,他一直待着也不是一个事儿,所以只能先行离开。
洛笙笙是最后一个离开的,她离开的时候,还特意看了一眼白蛇,这时候的白蛇基本上已经抓狂了,他只要闭上眼睛,脑海中闪烁的就是父母的音容笑貌。
就是这些过往的回忆,让此时的白蛇彻底疯狂了,他也照着方玮清吩咐的那样做了,先是用布条缠住了白也的嘴巴,紧接着又抽出了自己的刀……
洛笙笙来到了外面,抬头看见了月亮和星星,不得不说,今晚的月色是非常美的,月明星稀,晚上的天空就好像倒扣的一片荷叶一样,让人产生了无限的遐想。
但是让人感觉可惜的是,有两个人看不到了。
明天的月色估计也很美,可惜白也再也看不到了,他甚至没有办法看到明天早晨升起来的太阳。
白蛇虽然不是一个杀伐果断之人,但是在面对自己的杀父仇人时,他是绝对不可能心慈手软的,这是毋庸置疑的一件事。
白也现在好好偿还他曾经犯下的错就可以了。
“不过我现在仍然有一个疑问啊,假如我是白也的话,我肯定不会选择对现在的白蛇动手,那样是不明智的,而且你们看嘛,白蛇之前的演技太好了,白也完全没有理由那么做。”
方大海点了点头,他心中也是这样的想法,白蛇在白天的表现很精彩,如果不是他们知情的话,恐怕也会被瞒过去的。
当时,白蛇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投奔自己叔叔的苦命人,但凡是一个脑子正常的人,他都不可能对一个无辜的亲戚下手,况且那个亲戚还不一定知道自己所做的错事,他完全有理由瞒天过海。
“假如我猜的不错的话,白也应该有他自己的目的,我之前还没有搞清楚,但现在他的目的已经不言自明了,他当时的想法应该是杀人灭口,或者是抢某一个对他而言非常珍贵的东西。”
方玮清和方大海一下子就想到了那串项链,那串闪烁着奇异光泽的项链,在价值连城的同时,还会引来其他人的嫉妒,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了。
但谁都没有想到,白也竟然丧心病狂到了那种程度,曾经犯下滔天的案子就不提了,他现在竟然还想着杀死自己的亲侄子,就为了抢夺他脖子上的一串项链,而那串项链还是亲兄弟给自己的儿子留下来的遗产。
白也白天表现的之所以那么热情,主要就是为了让白蛇放松警惕,他的真实目的不仅仅是白蛇脖子上的那串项链,还有可能是别的什么东西,或者说是情报之类的,一切都有可能。
只是白也怎么都没有想到,他的阴谋诡计早就被众人看穿了,而方玮清等人配合他演了一出戏,现在戏已经收尾了,到了清场的时候了。
大约等了四个时辰,天终于亮了,方玮清和方大海裹紧了身上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