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整个御书房的气氛不知为何变得特别沉重,几乎没有一个人会说话。
过了片刻。
南宫问天突然开口:“既然没有别的事情,那你们都先下去吧,我和方玮清还有些事情需要讨论。”
可能是因为叫名字的原因,洛笙笙都已经习惯了,就算现在南宫问天成为了皇帝,她也是下意识去喊名字,而且对方也不会因此而纠正。
洛笙笙缓缓开口:“南宫问天,我这里有一个熟人想要见你。”
果然,他们就知道这个裹得很严肃的女子绝对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又是披着斗篷,戴着帽子,又是用面具挡住自己的脸,肯定是很奇怪的。
当时娇娇不想出去,但是却被洛笙笙硬生生的给往外拉了,她很是好奇,完全不知道里面究竟是什么情况。
方玮清觉得自己在从里面呆着多少有些不合适,也就转身往回走。
他们三个站在门外,将御书房的门关好。
现在屋内就只剩下竹木和南宫问天两个人,其实现在竹木也不知道要跟对方说什么,原本想说的话早就在紧张中忘记了,现在大脑一片空白。
南宫问天皱着眉:“这位姑娘,请问你是何人?为何要说是我的老熟人。”
他觉得不应该,自己的老熟人死的死,消失的消失,几乎是没有人会来看他的。
当年就在这个时候,南宫问天想到了一个人,他此时有些担心和害怕,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自己心中所想。
“你是……”
戴着面具的竹木突然抬起头,就这么看着南宫问天,只可惜,面具挡住了她的脸,对方根本就看不到她难过的神情。
“对,就是你想的那样。”竹木声音嘶哑,“我知道你已经猜到了是我。”
“竹木……”南宫问天非常惊讶,“你的嗓子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其实这些对于竹木来说都不重要了,嗓音完全是因为之前抹了脖子,后来留下的后遗症,伤害到了喉咙,所以才会变成这样。
她轻笑一声:“重要吗?”
南宫问天不说话,也很想知道,竹木回来找自己所谓何事?
他的确是对不起竹木,在竹木离开之后也会经常的去思念,可是离开了终究是离开,是再也回不来了。
这一点南宫问天非常清楚,现在的竹木回来,只不过是有几句话想要跟自己说,说完之后还是会走。
竹木往前走了两步,语气也特别平静,就好像是已经对这些失去了所有的希望,就像是再也提不起劲儿了。
“南宫大人,这么长时间我心里面其实一直有一个秘密想要告诉你。”
竹木觉得,自己就没有必要再隐瞒下去,她抬头,刚准备要说,却被南宫问天直接给打断了。
“不要跟我说,我不想听。”
主要是因为南宫问天大概已经猜到了是什么,这么多年竹木的心思自己怎么可能会不懂,只可惜,他当时一直把竹木当成一个棋子,从来都没有动过真感情。
竹木闭上嘴,原来对方连听自己说话都不愿意了,可能是觉得自己很烦,其实也能够理解,竹木点点头。
“好,那我就不说。”
既然南宫问天不想听,也不想看到自己,那就没有必要再留在这里。
竹木转身就要往外走,却被南宫问天给叫住,“你这段时间都在什么地方,能把面具摘下来吗?”
“不能。”竹木也是直接拒绝,“我在什么地方和南宫大人应该没有任何的关系,现在你是高高在上的天子,你身边有着那么娇弱美丽的皇后,我不应该再过来自取其辱。”
竹木开始后悔了,早知如此,干什么要跑过来。
其实南宫问天不是不想听,就是担心自己听了之后没有办法再收场,他希望竹木能够留下来,当然,这次不是作为棋子的留下来。
在竹木这里,南宫问天已经习惯不去隐藏什么,心里面想什么就会直接跟她说,就像现在也是。
“留下来吧。”南宫问天突然这样说。
竹木愣住了。
而此时,门外的人那也听得清清楚楚。
娇娇感觉有些不可思议,她真的没想到原来那个戴着面具的女子竟然是竹木,自己也清楚,竹木和南宫问天之间的故事。
看着娇娇的表情不是很好看,当时洛笙笙都不知道要怎么去安慰,毕竟这件事情是自己做的,人也是自己带过去的。
娇娇有些失落,她坐在地板上,继续听里面到底在说什么。
尤其是在听到南宫问天让竹木留下来的那句话,是真的让她措手不及,怎么也不敢去想,她实在是摸不透南宫问天的想法,这么长时间,一直都是这样。
所以现在南宫问天所说的这些话,其实对于悄悄来说打击是非常大的,她实在是想不明白,既然竹木都已经是过去的人,为什么还要将她留下。
既然曾经对自己说,和竹木之前没有任何的关系和感情,又为什么在这里故意去说那样的话,也故意让竹木去误解这其中的关系。
她不明白,南宫问天究竟是在骗自己,还是打算再利用竹木,反正不管怎么说,娇娇的心里面都像是被一堵墙给堵住,现在特别的难受。
看着洛笙笙有些担心的神情,娇娇实在是没忍住问:“你为什么要把她带进来?”
这可以说是质问,现在娇娇的表情并不是很好看,看起来就好像是已经生气了,其实洛笙笙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这种事情,根本就不好说。
她皱着眉:“我只是无意间遇到的她,他们当您的事情诸多遗憾,我也只是想让他们把所有的事情全部都说开。”
听到这话,就连方玮清都愣住了,估计是没想到洛笙笙竟然会做这么愚蠢的事情。
“你不应该这样做的。”娇娇现在对洛笙笙有些怀恨在心,“你不应该把竹木带进来,而且还在今日。”
原本娇娇今天的好心情现在全部都消散,看来,自己还是太过于弱势,谁都想上来踩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