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灵手中惨白的银针,是在不忍心自家小姐受到伤害,况且今天晚上,小姐休息前都还好好的,这怎么突然就病了。
况且一直跟在陆紫檀身边的绿儿,一路上经历也了这么多,实在不知道该信任谁了。
这王爷对自家小姐也是忽冷忽热,不知道安的什么心,现在小姐昏迷不醒,绿儿只想保护好自家小姐,不想在让她受到伤害。
偏偏这小丫头片子也不来帮忙,不知道跑哪去了。
宫庭偏远处,梨树下。
女子茫然的望着四周,这偏远的小院里,没有一丝烛火,更过分的是,连一个人影都没有,刚才那只乱叫的小花猫也不知去了哪里。
夜晚的风吹过树梢,又吹过庭院,掀起绿色的竹叶,沙沙作响,摩擦出诡异阴寒的风声。
“这是什么地方啊,我是不是中道了”,小丫头片子大大的眼睛咕噜咕噜的看着四周,这四处幽灵,除了诡异的风声,似乎在无其他。
这宫中这么大,随便死个人也不足为奇吧,不知道神仙姐姐会不会伤心难过。
呜呜呜,我还是个孩子,小丫头片子莫名的伤感起来,像只猫一样抱着大树,着贼溜溜的眼睛却四处搜素起来。
“啧啧,平日力不是很胆大的吗?现在变小鸡了”,男子一脸悠闲的出现在庭院中,手中拿着 一把精致的小折扇。
走路一点声音也没有,如幽灵般,悄若无息。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男子终于忍不住爆怒了。
“看够了内,本公子是不是摔的让你移不开眼,不过不要爱幕哥,哥跟你是不可能的”,男子眉眼略高,转头带着笑意。
哗啦,一下手中的折扇被打开,上面画着一个生动的美人,轻纱掩着神秘的半张脸,举手投足散发着一股妖娆的美。
这丫头是不是傻,大半夜的,孤男寡女,也不怕出什么事。
“切,伪君子”,这丫头片子狠狠的鄙视了一番眼前自视清高的男人。
真是脸皮厚,装什么高世祖,别人扇子上都是提诗或者山水画,这人扇中却是个美人画。
一看就是登徒子,这丫头片子也没有起初那般害怕,更别提防备心了,只觉得眼前这个男子就是个没本事的登徒子。
“收回你刚刚的话,不要以为你是女子,我就会对你有多绅士”,男子不温不火,脸色挂着招牌般的笑容,而子子咬重,证明这男子并非什么大度之人。
“是吗?那你咬我啊,我好怕哦”,小丫头片子抱着大树,侧着脸,眨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副挑衅的样子。
“你”,男子被气的不轻,第一次遇到这么无奈的女子,今天要不是他老爹让他来,他才不会吃多了跑过来与一个素未谋面不知是丑还是美女子约会。
想他堂堂御卫军之子,生下来就只爱美人不爱江山,要不是打赌输了,才不会深夜来着深宫大院。
“说吧,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把我这黄花大闺女引来这里做什么”,小丫头片子,终于放弃了拥抱大树。
整理了一下自嘲,双手背后,悠闲的走了过来。
实际上她只是想看清这个男人的长相而已。
男子五官端正,并未精致的那种,长相还算清秀,穿着体面,没有太用作华丽,反而简单却不失贵气。
“哼,你以为我愿意来,还不是你我爹让我来的,不对,与其说是你们醉春楼的让我来慰问下你,有没有什么地方需要本少爷的,只要你开口,本少爷尽力而为”,看在这丫头长得还可以的份上刚才的事,就不与她计较了,男子一丝余光在小丫头片子身上从上打量到下。
“醉春楼,那你是”,要说这小丫头心里不高兴那是不可能的,只是怎么会派这么个登徒子过来呢?
看他扇子上的那副画不会是。
诶,这妈妈还真是走到哪里,都不忘利用着神仙姐姐一把。
“在下姓周,在朝中为官,还有麻烦以后见到我也不要叫我,否则别人会多想,以为你在朝中拉帮结派”,周齐想都不想就把话撂这了,反正是个小丫头片子,随便吓唬一下,应该没什么问题。
“你个当官的,来与我结什么头啊,你是不是脑袋坏掉了,不会叫你们家下人来啊”,这人是不是脑子坏了,小丫头片子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别旁人家以为自己在这宫中私会官员呢?
这要是让王爷它们知道,该有多丢人。
堂堂黄花大闺女,一点都不检点。
“你是不是想多了,你以为我愿意,让别人发现我与一个宫女约会,我才丢人呢”?周齐当然清楚这丫头在想什么,他毕竟不是刚涉世的毛头小子。
却是与老爹打赌输了后,周齐才答应的,不过老头也叮嘱过,让他派个值得信任的人过来接头就好了。
可这不,这周公子也是在府中嫌的无聊,最近上醉春楼也没碰到,那心尖尖的美人,心里不是也特不愉快。
一听接头是醉春楼的人,这周齐连问都没问这老头怎会和青楼人打上交道,自己便亲自上阵了。
“现在,暂时没有,要是有需要我会叫你的,我会在这留下我要你帮忙的事”,小丫头片子打量着眼前的人,总感觉哪里不对,这人是不是有阴谋,反正浑身散发着一股邪气。
“现在,麻烦,送我回家,从哪里把我骗来,就把我送回哪里”。
小丫头片子狠狠的呼了一口气,这家伙肯定冲着神仙姐姐来的,以为接头的是神仙姐姐,所以堂堂一个公子跑道这荒野别院赴约。
哼,登徒子。
寝宫内,扔保持着僵硬的场面,绿儿站在陆紫檀床浅,硬是不让白灵施针,这长长的银针在月光下晃的绿儿眼疼。
“我不会对王妃怎样的”,白灵的转头望向墨玉寒,至从上次与这王妃一起去看花灯后,白灵真心觉得这王妃人不错。
虽然以前对这王妃没什么反感,但是毕竟涩交不深,谁知道这王妃竟和洛克玩到了一起,两人在河边捞自己的花灯,就为看下自己许的愿望,后来还落水了,现在想想还真是好笑。
“绿儿,让开,你应该清楚,现在你除了相信我,还能有别的选择吗?该有谁能帮他,莫非你还指望陆家人不成”,墨玉寒冷笑。
“能帮你家主子的人,也不是你现在想请他过啦,他就能过来的,现在夜已深,你难道想你家主子一直这样睡到明日”,墨玉寒心中有所保留,如若且不说有这能耐,别人又凭什么肯帮,若别人愿意,连白灵都束手无策,那人也未必能治好。
这样一想,墨玉寒不安的心更加骚动起来,不知不觉看向床上熟睡的人,眼神又柔和了几分。
“好吧,那你们一定要救我家小姐”,绿儿摞开脚步,腾出地来。
眼眶红了红,眼泪水有些蔓延,她不知道如果相依为命的小姐醒不过来,自己又该怎么办,现在或许唯一的希望只能寄托在这位阴晴不定的王爷身上。
清晨的阳光总是明媚而暖和,太阳下斑斓的树影,少爷疲惫的揉揉眼,看了看远方,淡淡的眼神没有过多的色彩。
“你确定找那个小胖娃有用,你堂堂一个神秘家族的传人都无能无力,他一个小破孩,会知道怎么回事”,洛克压根低就不信一个整天只会斗蛐蛐的小孩能救命。
而且还让他去找那小破孩逗蛐蛐,然后去套话。
“我也不知道,但这是唯一的办法了,你不是也挺想王妃能和王爷在一起吗?现在王妃性命垂危啊,你就不担心,,所以啊,拿出你的爱心,去感化那个小喀什”,白灵一屁股坐在洛克旁边,揪了根野草,含在嘴巴里。
“说的好像不是你主子一样”,洛克歪歪脑袋,有些心疼着王妃,怎么所有人都不让她好过,就连老天也对她这么不公平。
“是谁,吃了人家的面条,正所谓吃了拿人家手端,吃人家嘴短”,白灵笑兮兮的看着洛克。
“上次你没有吃吗?那么大一桌菜,是谁除了拍马屁,就是埋头苦干”,洛克也不甘下风,虽然承认自己已经被收买,但是她不也是一样吗?
“难不成让我陪他去逗蛐蛐吗?他怎么会跟我一个女人玩那玩意,当然你们男人有共同话语些”,白灵说这话完全是借口。
她这人超级没有耐心,要是那小孩子滑头些,白灵岂不知,自己会干些什么事,所以还是不适合这份差事。
房内,小丫头片子趴在茶几上,玩弄着手中的茶杯。
“哎哟,绿儿姐姐,你就别转了,不会有什么事的,这王爷,要真的想害王妃,在这宫中随时随地的都可以,何必要去让自己的贴身侍卫去陷害神仙姐姐呢”?小丫头片子城着下巴。
她确实不知道绿儿姐姐为何这般怀疑王爷,虽然绿儿姐姐将很多事也告诉了自己。
可能是墨玉寒给自己的印象比较好吧,这小丫头片子就一心向这墨玉寒,就觉得这墨玉寒不会害陆紫檀。
绿儿仔细想想,也是,要是王爷真的想害小姐,大可以借别人之手,没必大半夜让自己的贴身侍卫亲自动手。
“怎么啦,这是”,一大清早,正睡得香甜的陆紫檀便被房间里的争吵声给吵醒。
陆紫檀活动了一下身体,感觉浑身酸痛,好似昨晚做了什么剧烈运动一般。
可是好像什么也没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