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鲸,我不是故意伤害你的,五年前对你的过分行为,无非是想夺回股权,我……”
还没等莫启桑说完,沈思鲸打断了他的话,“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那些是是非非,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她能深刻感受到,莫启桑这几年一直活在忏悔之中,很是痛苦,对方心里仍然还爱着自己。
莫启桑突然拉住她的手,眸光微微闪烁,泛着点点的火花,“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们俩重新在一起,我会尽力的弥补你和儿子。”
沈思鲸抽回了手,从椅子上起身,朝他摇了下头,“不了,我们不可能会在一起,我们缘分已经在五年前的那天走到了尽头,我们现在生活的很好,就不要打扰彼此。”
话一说完,她收拾了下饭盒,准备要离开时,莫启桑叫住了她,“你要让我怎么做,才肯原谅我?!”
沈思鲸没有再回头看他一眼,而是打开门走了出去。
“林嫂,饭盒里还有点汤,麻烦你晚上加热给他喝,那我先走了。”
林嫂面露微笑的点头,站在门口目送着她离开。
回到住处,刚一下车,只见几个身穿黑衣的年轻人将自己团团围住,沈思鲸心里咯噔了一下,莫非跟上次一样,又是遇到了劫匪。
可是儿子他还在楼上呢,沈思鲸一想到孩子的安全,便心一横,紧咬着下唇,打算跟那些人拼了。
只听到一声清脆响亮的咳嗽声,人群自动分开,沈思鲸抬眸,见来人年龄偏大,双鬓已经变的斑白,脸上多了几道皱纹,却显得红光焕发,神采奕奕,穿着一身藏蓝色的中山装,一双犀利的鹰眸掠过一丝寒光,让人一见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请问你是沈小姐吧?我们家老爷子想见你一面。”
老爷子?
那人神色显得有些冷肃,说话倒是很客客气气。
沈思鲸心里有些纳闷,一时半刻没有缓过神,心里仍惦记着孩子的安危。
“莫启桑你认识吧?”那人又提醒了一句。
她这才恍然,原来这次要见的是莫启桑的亲生父亲,也就是沈乐安的亲爷爷。
沈思鲸不得不上了车,她心里很清楚莫家的势力,虽说莫氏集团现在由莫启桑管辖,只要莫老爷子一吭声,没准会收回他的所有权力。
看来,莫启桑跟她所说的那些事情,确实是真的。
车子行驶了将近一个小时,进入一条很僻静的小路,路两边是农田,此时田地里种上了绿油油的小麦,刚化完的积雪使这条小路变的泥泞不堪。
过了一会儿,车子在一栋看起来很老的祖宅门口停下来,沈思鲸下了车,在管家的引领下进了门,一进门是个偌大的花园,里面的房屋全是按照明清时期的建筑风格建成。
沈思鲸到了花园,引入眼帘的是几株主干有碗口粗的红梅,如血一般鲜艳的花朵缀满枝头,空气中夹杂着一股淡淡的幽香。
“沈女士,快跟我过去,老爷子在里面等着呢。”
沈思鲸闻言,加快了步伐,这栋宅子的面积可真大,里面宛如迷宫一般,若不是有人引领着,怕是进的去很难出的来。
终于到了正厅,沈思鲸一眼瞥见有个老人,头发虽然变成了银白色,脸上并没很多皱纹,看上去像是四五十岁的样子。
唐文丽站在他的一边,眉眼里带着些许的讥讽,风韵犹存的那张脸皮笑肉不笑的,等着看自己笑话。
莫老爷子抬起眸子,眼光锐利的扫过对方的脸,心里在想,沈家的两个女儿长的如花似玉,尤其是二女儿略胜一筹,单单是凭着这一身的装束和气质,难怪桑儿对她是一见倾心。
“妈咪。”
突然,一团小小的黑影扑向了沈思鲸,沈思鲸定睛一看,感到又悲又喜,悲的是儿子落在了他们手上肯定没有好事,喜的是他安然无恙的。
“安安,你怎么在这里?”
沈思鲸抚摸着儿子的小脑袋,急忙询问道。
没等沈乐安开口,莫老爷子终于发话,“是我派人过来接的,怎么,难道我没有这个资格吗?”
他的声音如雷霆一般,让周围瞬间变的鸦雀无声,安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听的一清二楚。
沈思鲸摇了摇头,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对方,眼里丝毫没有一丝畏惧,“莫老先生,安安是我身上掉下来的的一块肉,他姓沈,而不是姓莫。”
莫老爷子一听,脸色变的十分难看,眼看着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小家伙连忙跑到他面前,撒起娇来,“爷爷,别这样对我妈咪,她胆子小,你会吓到她的。”
对方听了儿子说的话,哈哈大笑起来,“好,我不会吓唬你妈咪的,来人,给沈小姐掌茶。”
很快的,就有人搬过来椅子让沈思鲸坐下,沈思鲸瞥了一眼,这是黄花梨材质的,看样子有些年头了,应该是把老古董。
她坐了下来,朝着儿子招了下手,“安安,到妈咪身边来。”
小家伙听罢,迈着小短腿屁颠屁颠的跑到她身边。
沈思鲸感到有些疑惑,莫老爷子是怎么知道她的住处,还把安安给接了过来,转眸看向莫老爷子身边的女人,见她得逞的眼神,顿时明白了些什么。
原来,他们是想要夺走自己的儿子。
果不其然,莫老爷子抬眸盯着自己的亲孙子,越看越是喜欢,小家伙长的很像自己儿子的复制品,不光是模样极为相似,连神态表情也丝毫不差。
“思鲸小姐,我很感谢你给莫家添了后代,我这次请你过来,是想跟你商量下我亲孙子的事情,我可以给你一张空白的支票,随便你填多少数字,除此之外,我听说你现在仍住在你朋友的房子,我们莫家会以你的名义给你一套独栋的别墅,让你后顾无忧。”
莫老爷子所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沈思鲸全听了进去,她紧紧将孩子搂在怀里,生怕一松手,就会永远的失去他了。
想到自己十月怀胎的艰辛,到生下他的凶险一刻,儿子的每一步成长无不投入着不少心血和感情,岂是用金钱来衡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