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睡了儿子,沈思鲸回到卧室,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想着该如何解决这个事情,甚是很头痛。
突然,她想起了一个人,杨志刚,那个人是斯韦诺国际建筑大赛的评委之一,可以说是评委会当中最受尊敬而又高德望重的。
只要他一人开口发话,其他评委没有一人敢否决他。
其实,杨志刚不是个五六十岁的人,而是个将近三十岁的年轻人,少年成才,一直在国外留学,多次在国际比赛中获得头奖,实力不容小觑。
幸运的是,她手机上正好存着杨志刚的手机号,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立即拨了过去。
很快的,那边传来了一阵深邃而又迷人的男中音,“你好,我是杨志刚,请问你是哪位?”
“你好,我叫沈思鲸,你应该对我有印象的。”
“呵呵,当然印象深刻。”对方的口气夹杂着些许的嘲讽。
沈思鲸连忙替自己辩解道,“杨老师,我是被人诬陷的,我根本就不认识那个设计师,我自己的作品确实是自己原创的。”
“很不好意思,没有证据我是没办法相信的。”
杨志刚的声音变得很冷,冷的像一把锋利的匕首,一点一点的插进了沈思鲸的胸口。
“我知道的,可是搜集证据真的很难,眼下或许只有你才能帮我……”
话还没说完,对方果断的挂断了电话。
看来,找评委帮忙的事情真的是十分可笑。
沈思鲸看着手机屏幕,眼神里透出些许的无奈,看来她的建筑设计师的生涯就此中断了吗?
又过了两日,沈思鲸正从外面散步回来,她扎起高高的马尾,穿着简单的紧身运动装,好身材一览无遗。
她这次心情出奇的好,一路上没有见到奇怪的人,只是沈乐安仍是在请假当中,没有让他去幼儿园。
担心他一直待在家里闷,让刘楚楚带到了剧组里,听说还客串了一个小孩群众,导演夸他很有当明星的潜质,凭着高颜值和出色的演技,若是进入娱乐圈,前途将不可估量。
不过,沈思鲸并没有想让孩子以后进入娱乐圈发展,本来贵圈很乱,担心会沾染上不良的习惯。
正要走进小区门口时,沈思鲸丝毫没有察觉到,灌木丛中有一双锐利的眸子,像个饥肠辘辘的猛兽,正虎视眈眈的盯着她。
自从上次发生的泼粪事件,之后会受到恐吓的快递盒子,里面不是躺着一只鲜血淋漓的死老鼠,那老鼠被残忍的开膛破肚,已经死亡多时,散发出一阵阵恶臭。
要么,收到一件寿衣,还附着一张纸条,白纸黑字上写着,“贱人,诅咒你早死打入十八层地狱!”
虽然每天提心吊胆,小心翼翼的,出门的时候不放心沈乐安待在家里,经常会放在邻居家里帮忙照看着,在外面也不会待多久。
“妈咪,为什么我们不选择报警呢?”
沈乐安睁着天真的眸子看着她,小小的他作为孩子,还能懂什么呢?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这种事情警察那边是解决不了的,何况抓不到人,这边没有安装摄像头,挑事的人是深更半夜来作案的。
至于快递,没有收件地址,快递员也不知道发件人的信息,更无从调查。
一阵夜风徐徐吹过,沈思鲸头脑很是清醒,一点困意也没有,她抬起凤眸,看着不远处楼上的窗口,仍是黑漆漆的,说明刘楚楚仍然没回来。
正往前走几步时,突然,一只大手从背后拉住了她的胳膊,她以为遇到了坏人,正要惊叫出来时,一个冷冷的声音传入了耳膜里。
“是我。”
说话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莫启桑本人。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莫启桑用力的拽着她的胳膊,往车上拖去。
“莫总,你弄痛我了,快放开我!”
莫启桑没有理会她,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装作听不见,将她拉到了车前。
“上车!”口气中有着无可抗拒的命令。
沈思鲸依然不为所动,她不知道对方要将自己带到何处去,天色已经很晚了。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到了就知道了!”
这一次,声音听起来显得有些冷漠,比刚才要缓和了不少,或许是姓莫的良心有所发现,发觉到刚才的态度不是很好。
沈思鲸似乎意识到,对方口中所说的那个地方,或许跟自己的经历有关,为了不想激怒他,只得乖乖上了车。
“思楠小姐,目标不知道被一个男人给带走了,不知道去哪儿了!”
沈思楠闻言,不顾淑女的形象,朝着手机怒吼了声,“真是个废物,不知道开车跟上啊!”
挂了电话,抬眼瞄了下墙上的大钟,时针正指向了八点,自己的男人仍未归来。
难不成,那个带走妹妹的男人是莫启桑?事情不可能会有那么巧合。
她感到有些不放心,连忙给莫启桑打了电话,响了一会儿仍未有人接听。
一路人,两人始终没有说话。
车子拐进了小道,开始进入了一片豪华的高档别墅区,沈思鲸看着窗外,她认得这个地方,这可是A市房价最昂贵的楼盘区。
据说能在这里买的起房子的,基本上是身价上亿的慈善家,或者是上市公司的老总,要么是当红的明星。
之后,莫启桑没有回头,将车停在了一处独栋别墅门口,声音仍然是冷冷的。
“到了。”
下了车,他径自朝着前面走了几步,伸手摁了下门铃。
她在后面盯着他,见对方穿着一身帅气的银色风衣,头发长的有点长了,风一吹便飘拂起来,有一种凌乱的美感。
没过一会儿,只听到里面传来了一阵洪亮的男声,接着是有点纷乱的脚步声,像是从楼梯上下来。
这个男人的声音沈思鲸感觉到有些耳熟,像是在哪里听到过。
仔细回想了下,终于想起来了,心里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内心的想法呢?
门一开,出来了一个同样英俊潇洒的年轻男人,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多了一丝书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