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烟拿着餐巾纸亲自擦拭着陆毅风身上的污渍。
旁边的苏柔哭红了眼。
“姐,对不起,我也不知道刚刚怎么回事?竟然会把酒洒了出来。”
周围的人心照不宣,大家静静的看戏。
苏烟抬起头来,星眸弯弯一笑,变成了月牙形。
“妹妹,我不会怪你的,但是,我相信你应该也不会怪我的,对吗?”
“什么意思?”苏柔有些不太明白,迷糊的问道。
苏烟指了指她的裙子后面。
“刚刚,我不小心将玻璃碎片踢到了你裙子上,线好像开了。”
苏烟有些为难的开口,抬起头,脸上带上了真诚之色,“妹妹,你不会怪我的,对吗?”
苏柔面色一僵,只感觉自己的两条腿突然之间有些凉凉的。
她伸手摸了摸,发现缝合的裙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大腿根的位置。
在往上一点,直接就可以走光了……
“啊!”
苏柔捂着脸原地尖叫了一声。
苏烟心中冷笑,好心提醒,“妹妹,你快点离开这儿吧,楼上有房间和衣服可以换。”
苏柔顾不得什么,捂着崩开的线,像个小丑一样一步步快速朝着楼上挪动。
看着苏柔滑稽的样子,苏烟挑了挑眉毛,心中畅快。
她以前不屑于做这种陷害
人的事情,总觉得退一步海阔天空,如今,步步紧逼,也别有一番滋味。
楼上,苏柔换上了一身普通的衣服。
看着自己已经分裂的裙子,眼底暗沉翻滚。
什么时候,苏烟也有这种本事了,神不知鬼不觉毁了她的裙子。
不过,想到今天的出糗,苏柔算是彻彻底底的恨上了苏烟。
不过就是一个没妈的野女人,也配跟她争。
苏柔想了想,打电话给边景焕。
电话一接通,苏柔立马哭泣起来,“边哥哥,我怎么办啊!”
边景焕对于苏柔的撒娇,内心深处是说不出的柔软。
他也是才知道苏柔竟然是自己的亲妹妹,更何况,这个妹妹还喜欢撒娇,让他喜欢的不得了。
他声音缓和,“怎么了,柔儿,谁又欺负你了。该不会又是苏烟吧!她怎么能那么恶毒。”
“也不是,我相信姐姐她不是故意的,但是现在裙子已经毁了,我该怎么办啊!”
听到边景焕的声音,苏柔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一些。
以前,她看到边景焕对苏烟那么好,心里着实不甘心,直到她发现,边景焕,竟然是自己的亲哥哥,她就可有可无的在对方面前诋毁苏烟。
现在看来,她之前所做的,也不是无用功。
除了陆毅风那个跟木头一样的男人外,其他人,还不是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哥,你现在能不能过来,帮我带一条裙子过来,我,实在是丢不起这个脸。”
边景焕二话不说就同意了,不到半个小时,苏柔就穿着新裙子,挽着边景焕的胳膊出现在苏烟面前。
看着面前的男人,苏烟眼皮子撩了撩,怎么,这是又来?
还真是锲而不舍。
“姐姐,你看,我这条新裙子好看吗?这可是边哥哥特意为我拿的。”
苏柔就不相信了,以前苏烟那么喜欢边景焕,估计刚刚自己的那句话,会气死对方吧!
边景焕附和道:“苏烟,你不要胡闹,怎么能这么对柔儿,要是在这样,以后我不会跟你在说话了,我们的情分就到此为止!”
苏烟内心嗤笑,就这?
她还以为两个人过来放什么大招呢!
旁边的陆毅风虽然没有说话,手却是不由自主的用劲。
三年来,他自然知道苏烟有多喜欢面前这个伪君子男人,虽然苏烟已经对他表白心意,心里却仍然紧张。
他害怕,这根本是对方心血来潮的玩闹。
苏烟察觉到陆毅风的不安,并没有挣脱,反而握住了他的手。
暖意顺着两人的手掌心传递,陆毅风的心也放下了。
苏烟掏出手机,看了他一眼,“好啊,情分就到此为止吧!还有以后不要叫我烟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们家私生子呢!”
边景焕和苏柔脸色齐齐一变,被苏烟这句话吓的心脏砰砰跳。
苏烟没功夫搭理两个人的脸色,晃了晃自己的手机,“看到了吗?边先生,已经删了。”
苏烟语气冷漠又疏离,完全就像是个陌生人一般。
这下,轮到边景焕傻眼了。
平日里,这个女人不是满眼都是他,就是一副离不开他的模样。
每次,他只要稍微给个好脸色,对方就会自己扒着上来,今天这是怎么了?
苏柔一口银牙差点咬碎,本想着让边景焕警告一下,没想到赔了夫人又折兵。
他们还指望苏烟偷商业机密给边家,如今,删了联系方式,要是让妈妈知道,肯定会骂死她的。
心中一慌,苏柔拽了拽边景焕的胳膊,语气软绵绵到,“边哥哥,刚刚那么多人,姐姐肯定是生气了,要不然,你待会儿挑个没人的时候,好好和姐姐道个歉。”
边景焕正愁这件事情怎么办,如今一听,自然是同意了。
“好!”
伴随着边景焕离开,苏柔立马拿起手机打给了一个陌生号码。
“喂,李记者吗?我听说陆家总裁夫人和边家公司的少爷私会。”
苏柔挂断电话,心中只觉得一口闷气总算是得到了解放。
边景焕这个蠢货,一天天的,自己没多大本事,还差点搞砸了事情。
她是让对方维护,可没让对方说出那种话。
要是事情挽回不了,妈妈那关肯定是不好过,只能将一切都推在边景焕身上。
谁叫他是一个男人呢!
妈妈那么喜欢他,这点事情,应该也无所谓吧!
苏烟和陆毅风两人在一起没多久,陆毅风恰好有事离开,只剩下她一人待在那里。
边景焕瞄准机会,走上前来。
和平常的冷漠不屑一顾不同,这次的他,竟然难得的夹杂了一抹笑容。
“苏烟,我们谈谈吧!”
看着他,苏烟眼中划过一抹厌恶。
这个男人怎么跟个狗皮膏药一样,她在哪儿对方就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