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欢说罢挂掉了电话,陆丞的话还没说完,火气还没发作出来就被掐断,憋的他脸都变猪肝色了。
橙姐从办公室里出来,见到他在这边鬼鬼祟祟,不禁紧皱眉头,过来查看。看清是他时,不耐的驱赶他离开,“你现在都没通告了,还呆在公司干嘛,回家里歇着吧。”
陆丞攥紧手机,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事业就这么轻易被鹤家一句话整垮了。
“橙姐,真的不能再想想办法吗?”陆丞指了指高层方向,暗示她帮自己求求情。
“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十个神仙都没办法救你。”
陆丞哑口无言,同时开始怨恨江泠泠为什么非要招惹江意欢,这下好了,连他都被连累了。
陆丞崩溃的捂住脸,幸好墨镜口罩挡住了他最后一丝颜面。“橙姐,我现在怎么说也是有一定粉丝的人,我要是平白无故消失在荧幕上,我的粉丝问起来怎么办?万一大家知道了这件事,肯定会对公司造成很大影响的。”
橙姐在娱乐圈沉浸了这么多年,手下带火了不少小明星。这下被陆丞这样暗着威胁,顿时觉得下头,冷声打断他的话,“那你就去试试,你看是你厉害还是公司的公关厉害。”
“门口在那边,再不走我就要叫保安了。”
陆丞又急又气,只能先行离开。
他想驱车回公寓再想办法,结果发现自己的车被人锁上了。
“忘了告诉你,你的车是公司给你配的,现在收回了。”
“非要把事情做的这么绝吗!!”陆丞在停车场终于压抑不住,破口大骂,对面通知完他直接挂掉了电话。
“草!”陆丞看着玻璃上倒映出自己灰头土脸的模样,气的牙痒痒。
另一边的江意欢心安理得将他的号码拉黑了,重新躺回了床上,心里说不出的畅快。
恶人终有恶人磨。
鹤辞算是做了件好事。
江意欢想到鹤辞反复的态度,情绪不禁变得有些低落。
她分不清究竟哪个才是真的他。
要是鹤辞真的厌恶她,没必要做那么多让她会误会的事情。
江意欢把头埋进枕头里,伤口传来隐隐的痛意在提醒着她,这个伤口是因鹤辞造成的,也是他亲手为自己包扎的。
房门处传来轻响。
江意欢警觉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刚好与他四目相对。
鹤辞站在床边,依旧神情莫测,“能动吗?”
“……能。”江意欢浑身一僵,以为是自己霸占了他的床不高兴了,她从床上起来,单脚站立,努力蹦跶着。
“我现在就回到我该呆的房间里。”
“去哪?”鹤辞反问道,“你房间不是在这?”
江意欢好不容易蹦到门口了,听到他这句话差些吓到一个踉跄摔倒,幸好反应迅速的扶住了房门。
“什么……?”
她不是早就被他赶去小房间了吗。
不是说他的女佣不配跟他一个房间,鹤海波也默许了他们不在一个房间里休息,所以不可能是鹤海波的吩咐让她搬回来。
“我今晚跟你睡……?”江意欢表情有些石化,咽了咽口水,说不出来的紧张。
虽然说鹤辞没醒过来的时候,确实很像大型抱枕,睡在身边异常安心。
但他现在彻底康复了,而且是个正常成年男人,江意欢只会觉得浑身不自在,迫切想要逃离。
鹤辞似乎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理直气壮的反问,“有什么问题?”
江意欢大脑飞速运转过后,决定还是不反抗他,主动将地板上的被单整理好,放好自己的枕头。
默认自己睡地板,并且跟鹤辞保持良好的距离。
鹤辞瞥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
江意欢见他没有要离开的打算,只好呆在旁边,努力将他当作空气。
她打开新闻想要看看,有没有关于陆丞的消息,她觉得他不会轻易放弃。鹤辞的动作确实很快,网络上基本没有关于陆丞的新闻了。
甚至前两天预告他新剧开播的营销也被撤了下来。
她能想到的,陆丞都尝试了一遍。他还想着到微博上诉苦一下,让粉丝猜测,引导网络舆论,给公司施压让自己复出。
结果陆丞发现自己所有公众社交平台账号都给换了密码,显然不给他一丝闹事的机会。
江泠泠也注意到了陆丞最近好像在公众前消失了一样,发现端倪忍不住想去询问。
怎么打陆丞电话都无人接听。
高淑兰看着江泠泠这略显焦急的样子,有些恨铁不成钢,“也不知道你看上他有什么用,江家公司出现经济危机也不见他出面帮几分,现在还玩消失。”
高淑兰是不甘心,明明泠泠哪里都比江意欢好,凭什么她就攀上了鹤家的高枝,泠泠只能跟个二线小明星混在一起。
江泠泠没理会她,继续不停打着陆丞的电话,起初是无人接听,后面直接关机了。
“我说你啊,怎么一点都听不进去。那小子有什么好的,让你这么死心塌地。”高淑兰看不过眼上前抢过她的手机。
她现在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泠泠身上,找个金龟婿,将江意欢比下去。
“妈!你干嘛。”江泠泠心情郁闷,这两天都在等着陆丞主动来哄自己,没想到没有半点消息就算了,而且还跟她玩失踪。
她哪里受过这样气,越想越不对劲。
江泠泠干脆上门去找陆丞。
按了好几下门铃,江泠泠都没等到人来开门。她心里咯噔一声,不会陆丞为了那个贱人背叛了她吧?
江泠泠越想越火大,想起了他公寓密码。
“陆丞,你给我滚出来!”
刚打开门,江泠泠正要发作,就被面前的一幕所震惊。公寓里漆黑一片,没有开灯,厚重的窗帘挡住了窗外的阳光。
酒瓶东歪西倒摆了一地,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酒味。
江泠泠紧皱眉头,小心翼翼绕过那些酒瓶走进了公寓。
“啊!”
突然旁边扑出一抹黑影,江泠泠吓得尖叫出声,连忙后退了几步,被脚边的酒瓶绊倒,狠狠一屁股坐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