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江意欢还感动的不行,陆丞将自己的痴情人设营造的实在太过完美,以至于她出狱后还想着回来找他。
才意外撞破他跟江泠泠的奸情。
鹤辞将礼服丢给她,示意她换上。
江意欢刚从回忆中抽离出来,不禁愣了一下,“我要换上?”
“陪我去参加晚宴。”
江意欢有些抗拒,不想答应。但是鹤辞直接拿她身份要挟,根本不给她机会拒绝。
“那……那你找个地方让我换衣服可以吗?”
“就在这换。“鹤辞安然泰若,显然想要看她出糗。
江意欢脸上爆红,支支吾吾的说道:“这里不太行。”不知道什么时候鹤辞将车窗全都封闭起来了,这下外面行人就看不进来了。
似乎铁了心要逼迫她在这里换。
“回别墅换也可以阿,离这里也很近。”江意欢拿着礼服,始终克服不了自己的羞耻心,不得不向鹤辞服软,想让他放过自己。
“都可以在餐厅当服务员了,换个衣服有什么问题吗?”
“这不一样!”江意欢咬紧下唇,语气带上了几分哀求,“让我回去吧。”
鹤辞低头瞧了一眼时间,“三分钟。”
完全不理会她的哀求,“你已经浪费我很多时间了。”鹤辞视线移到她身上已经被压的皱巴巴的西服,意有所指。
江意欢心一横,干脆背对着他换衣服。
她解纽扣的手微微颤抖,羞耻感如潮水般淹没了她,她清晰感知到男人灼热的目光停在她身上。
她缓缓解开纽扣脱下里面的服务员的衣服,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身上那狰狞的伤疤也显得尤为吓人。
像是蜈蚣一样扭曲盘旋在她的肌肤上,红褐色的伤痕凹凸不平,让人看了都心有余愧。
鹤辞眼底敛去几分复杂,之前那次在深夜,看的并不真切,这次给他带来的冲击感更加深刻。
江意欢咬着牙,泪水不知不觉在眼眶里盘旋,大抵是无穷无尽的羞辱感让她觉得难堪。
衣衫褪半,江意欢没有勇气继续下去,身上也只剩下他的西服堪堪挡住隐私部位。
“鹤辞……求求你……”江意欢轻声求饶,声音控制不住的颤抖。
不知是她身上的伤痕刺伤了鹤辞,还是她可怜的模样惹得鹤辞动了恻隐之心,他移开了目光。
江意欢这才轻松了几分,迅速将礼服换上,但是礼服的样式繁杂又厚重,她一个人换有些手忙脚乱的,研究了好一阵总算是穿上了。
但是拉链的设计,让她不是很方便。
她努力去够礼服的拉链,但尝试了好几次都无功而返。江意欢陷入了尴尬的境地,不知如何是好。
“能不能帮我一下……”江意欢声音都弱了几分,脸像是火烧一样滚烫。
鹤辞视线停在她还没拉好的拉链上,唇角弯了弯,并没有出手帮忙。
江意欢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一心想要折磨自己,于是也赌气,自己一个人在车厢角落够拉链,试得手都酸了,也没能成功把拉链拉上。
“鹤辞,能帮帮我吗?”
此时的江意欢脸颊红扑扑的,眉眼低垂,像极了一只纯良的小兔子,不自知的诱人。
鹤辞凑前去,指尖触碰拉链时,江意欢整个人犹如触电一般,她颤了颤,指尖的凉意触碰肌肤,奇异的感觉让她很是窘迫。
也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拉链真的很难拉上。
江意欢感觉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车内的气氛也暧昧无比。
“好了吗?”
鹤辞帮她把拉链拉上后,便重新坐好,仿佛跟个没事人似的。
江意欢为自己方才产生的各种想法感到羞耻,她轻咳两声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她想要将换下来的衣服整理叠好放在一边,结果直接被鹤辞装进袋子毫不犹豫丢进了垃圾桶。
“鹤家的人不需要服务其他人,懂吗?”
江意欢没有吭声,只是想不到自己努力了那么久,还是因为鹤辞才获得了应有的工资。
寻找了那么久工作,也没想到是会因为这样的愿意没了。
鹤辞让司机驱车带江意欢去化妆师工作室,为她收拾行头。
江意欢也迅速适应了自己现在的身份,反正也没办法反抗。
“半小时。”鹤辞将江意欢推给了化妆师,独自坐在一边沙发等待。
江意欢看着镜子中素面朝天的自己,脸色苍白的不行,也因为长期营养不良,两颊显得微微凹陷,看起来精神不佳。
自从入狱到出来,这段时间,她都没有认真梳妆打扮收拾过自己。
现在才发现自己精神状态这么糟糕。
她开始有些不自信,化妆师却一直跟她闲聊,夸她天生条件好,大眼睛高鼻梁的,妥妥的美人胚子。
江意欢有些不自在,但紧绷的神经也在闲聊中舒缓下来了,心情也没有那么糟糕。
任由化妆师折腾了半小时后,江意欢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不禁愣了神,不知多久没见过如此光彩招人的自己了。
“好了!简直太完美了,快走吧。一会鹤先生就得催了,离晚宴时间还有半小时了。”化妆师推着打扮一新的江意欢从房间中出来。
鹤辞听到动静,抬眼往这边看去,难得怔了一下。
江意欢本来底气就不差,打了底之后,简单遮盖了一下黑眼圈,提亮后就显得精神了许多。
与素颜的样子,就像是两个人。明媚的妆容,为她精致的五官添了不少色彩,一眼惊艳。
再加上礼服完美的勾勒出她身材的优势,侧边开叉长腿若隐若现,气势一下子就上来了。
宛如宴会里的女王。
江意欢起初还有些紧张,随后看到鹤辞的反应后,心稍微定了定,起码他都满意了,证明自己这一身没什么问题。
“好看吗?”
“还行。”鹤辞收回了目光,恢复平时那副冷淡的模样,即使被惊艳到了,也不肯多说两句赞美一下她。
“一会别给鹤家丢脸。”
“知道了。”江意欢欣赏着镜中精致的自己,忽然觉得自己不应该一蹶不振,这才是她应该有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