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了一个电话过去,同时,顺手就先把厨房的门反锁了起来。
可惜对方无人接听,这让容若无从下手了,只好先切点水果吧。
容若把水果拼盘端到书房去,天暮示意她喂,容若也只好乖乖俯上身去把几颗葡萄放到他的嘴里。
两双连于暧昧的眼神相互交汇之时,容若的手机铃声把这美妙气氛给消除了。
一看是承德的回电,容若忙从天暮的腿上缩了回来,再闪到一边站了了起来,准备去橱房接听手机。
“又去哪?站着别动,过来,”天暮一把拉过她的手,容若跌坐在熟悉的腿上,“就坐着,接电话,哪儿也别去。”
容若只能任由手机继续唱着不大动听的歌声,始终无法按下接听键,并有意想把手机从胸前移到身后的方向。
她的这点小动作是无法逃过天暮的眼睛,“接呀!我又不偷听你的电话。”
这话说来真无耻,就坐在你的腿上接听电话,你能听不见吗?不过,他说得也对,他这不是偷听,是正大光明地听!
容若瞧准时机,用力按下结束键时,被天暮抢过手机。
“谁的电话呀?为什么不接?”他还是看到了未接来电上叶承德三个名字,顿时,容若似乎能感受到本开着暖气的空调却把室内的气温降到了冰点。
她缓缓从天暮的腿上移开。
“那个,他,”容若试图解释,虽然她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但看到天暮的脸色还是觉得自己像是犯了超级错误了。
“他不是说不会打扰你了吗?为什么还打电话给你?”
‘不是的,不是他打给我的,是我先打给他的。’容若话一出来,又觉得越说越黑了,“是我想要烧个菜给你吃,但怎么个做法忘记了,他以前吃过,所以想问问他。”
越解释越掩饰这句话是此时天暮听来最好的说明!
“何容若,你真用心,向前男友请教菜式来讨好新男友!”天暮把手机捏得死死的,恨不得捏死它。
“真的,不管你信不信,我就是想好好报答你,让你吃一餐好的菜。”容若伸手去拿她的手机,否则手机就会成为牺牲品。
“好呀,好好报答的方式有很多,我现在就好好的吃。”天暮把手机用力摔在地上,横抱起容若放在书桌上,“天暮,不要。”
但失去理智的天暮怎么能饶过释放他愤怒又饥饿的机会!
这不仅是一种决绝,也是一种警告。
何容若,只能是他的女人!这是姚天暮此时唯一的念头。
上帝欲使人灭亡,必先使他疯狂!这是何容若此时的想法,而叶承德好像就成了他疯狂的导火线。
“都是你害的,”容若是真的有点心疼自己失而复得的心血。
“以后,不准跟他联系,听到没有?”天暮摆正容若的身体,让她正对着自己的眼睛。
“你变态!”
“说谁变态呢?是不是变态起来给你看看?”天暮又重新拉回她,吓得容若连忙投降,“我知道错了,你饶过我吧!”
“你知道吗?容若,你的病历上还有一种病,需要我每晚不断替你治疗的?”天暮露着邪笑。
“什么?”容若努力回想着,但就是想不起来。
两个人就这样相拥着傻笑。
“我们剪刀石头布,谁输了谁去烧饭好不好?”
“不烧了,点外卖吧!”
“以后我们要达成一点,如果我们意见不一样,你得听我的,当然,为了公平起见,如果我们意见一样,我都听你的好不好?”
“答应,答应。还让不让我点外卖了?还是不用点,我们再来一次?”
“啊,不要,你起来,我真想吃饭了。吃饭懂不懂?民以食为天。”
“嗯,食色性也。哈哈哈。”
天暮出去点了外卖,并顺手把厨房里容若买过来的猪肉全扔在了楼下的垃圾筒里,好像他自己扔的是叶承德一样的痛快!
容若好久没有动笔了,灵感的枯竭是件很可恨的事,虽然她处在甜蜜的恋爱之中。
“何容若,出来一下,”姚天暮又对着她大叫,打断了她刚刚有点创作的欲望思路。
“姚天暮,你能不能安静一会,我要写稿,”容若对着门外说,“难得周末,我晚上赶稿,明天还可以好好睡上一觉。”
她在落笔的时候,想起了叶承德。
以前的承德跟她一起写稿的时候,常起身去剥一个桔子或是切一个桃子什么的,然后推开书房的门。
看到她双目有神对着稿纸,他进来,她不需看他,却能径直伸出手,接过桔子或是其他水果,胡乱地塞进嘴里,继续运笔如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