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了苍白的唇：“我不知道。”
慕朝北冷冷逼近她，盯着她的眼睛：“至于晚晴，你是不是担心生出来的君君也是残缺的？所以你用了别的男人的种？”
这个问题更扎心。
顾南枝浑身颤抖起来。
她想不起来了，真的真的想不起来为什么当年自己会这么做。
她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会抛弃慕昀俊，更想不起来为什么自己会怀上一个和顾君盛不一样生父的孩子。
难道她在失忆之前是一个利益熏心，只想靠孩子挣钱的贪婪女人？
不，不应该是这样。
她不是这种人，但事实摆出来她的确干了这种事。
这些事一说出来，没人相信她是出于单纯的目的。
连她自己都不相信。
顾南枝黯然：“慕总说得对，我可能就是这样想的。不过既然晴晴的身世不对，就不该入慕家的族谱，也不应该认祖归宗。”
她说完转身打算走。
忽的，腰间一痛，接下来天旋地转她被按到了墙上。
她细瘦的手腕被压在墙上动弹不得。她被迫只能看向双眼燃烧怒火的慕朝北。
慕朝北眼底浮起浓浓的讥讽：“现在慕家由你说了算了？奶奶说晴晴要认祖归宗，我就让她认祖归宗。至于你，你自己想清楚，要看弟弟还是要和我结婚。”
顾南枝咬紧下唇。
她声音沙哑：“慕总，你有必要这样强人所难吗？晴晴不是你的孩子，你没必要……”
“够了！”
慕朝北忽然暴怒，一拳重重砸在她脸旁的墙壁上。
“咚”的一声吓得顾南枝都忍不住缩了缩。
慕朝北似笑非笑看着她：“不用你提醒我晴晴不是我的孩子，我慕朝北被人戴绿帽子还是头一回。”
“顾南枝，你厉害。五年前我输了。这回你满意了吗？”
他冷笑离去，留下顾南枝一个人怔怔出神。
她无力地滑落在地上。
她很想回想起来当年到底怎么回事，可是脑子里迷迷蒙蒙的一个地方始终无法揭开。
她的头又剧烈的痛了起来。
……
哗啦啦的花洒畅快淋漓地淋着，不停地浇在一具肌肉宛若雕塑的精瘦身躯上。
水流顺着瘦而不柴的胸肌一直流到了完美的人鱼线，还有完美的腿部……
冷水一直浇着身体，可是却浇不灭他身体内藏着的怒火以及……欲望。
是的，他就这么一靠近那个女人就身体起了反应，甚至回想起曾经那粗暴的一夜。
他想着恼火地把水龙头开关拧到了最大水量。
半个小时后，他围着浴巾走了出来。
当他擦干身体正准备穿衣服的时候，背后传来稚嫩好奇的声音。
“俊俊爹地，你的屁屁好翘啊！”
慕朝北的动作僵住了。他好像被瞬间点了穴一样定住了。
身后的声音又响起。
“俊俊爹地，没人说你的身材好好吗？”
那个甜甜的声音这个时候听起来简直是恶魔，还带着粉红耳朵的那种。
慕朝北假装镇定地穿上裤子，又一次拿起地上的浴巾把自己从腰部以下围得严严实实。
他检查了下自己，除了上半身以外确定没有任何不妥后，这才回头盯着那个偷窥狂。
只见在羊毛毯子上坐着一位天使般精致的女娃娃。
她穿着粉红的小睡裙，一头乌黑的长发绑成两个粗粗的麻花辫，头上还戴着一个粉红色的兔子邦尼的发箍。
这些日子她吃得好睡得好，脸色红彤彤的，双眼更加有神熠熠闪光。
她好奇盯着慕朝北，大眼满是好奇：“俊俊爹地，你干嘛围起来？没人说你的屁屁很翘吗？”
慕朝北的脸黑了。
他黑着俊脸直接朝着这个小偷窥狂大步走去。
到了顾晚晴面前，他大手一伸就要抓住她的领子，没想到腰间突然一凉。
一双小手猛地把他的浴巾拽了下来。
慕朝北低头一看，只见脚边的小女娃正好奇地拽着掉落的浴巾，目不转睛地欣赏面前的“半”裸美男出浴图。
慕朝北再也忍不住了，怒吼：“顾！晚！晴，你太过分了！”
他不顾自己春光即将外泄的样子，朝着顾晚晴抓了过去。但顾晚晴这些日子早就练就了一身逃跑功夫。
她手脚并用快速往后缩，直朝着一个大柜子下钻了进去。
慕朝北一不留神就抓不到她。
他半蹲下，冷冷盯着柜子底下的小女娃：“我数一二三，你出来！”
顾晚晴趴在柜子最深处，笑眯眯地说：“俊俊爹地，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嘛。你回答我的问题，我就出去。”
慕朝北冷笑：“哪个问题？”
顾晚晴大眼无辜：“就是刚才的问题呀，俊俊爹地，你的屁屁为什么那么翘？”
慕朝北一拳重重打在了柜子上。
如果可以，真的很想一拳锤死这杂种萝莉算了。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哪有六岁不到的小女孩会问出这种问题？
慕朝北咬牙，冷冷说：“你出来！”
顾晚晴：“我不！俊俊爹地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慕朝北冷冷开始倒数：“一，二……”
他“三”还没喊完，顾晚晴就和游鱼一样从柜子底下爬出来然后迅速躲进了穿衣柜。
穿衣柜很深，足够藏着三四个顾晚晴。
顾晚晴缩在最深处，在黑暗中瞪着大眼：“俊俊爹地，你别生气嘛。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就出来。”
慕朝北咬牙切齿：“你不出来我就让你妈咪来抓你。”
他话音刚落，柜子里面忽然传来奇怪的声音。
慕朝北仔细听，像是哭声？
他拨开衣服终于看见小小的女娃儿正红着水汪汪的双眼，正一抽一抽委屈巴巴地盯着他。
慕朝北皱起剑眉：“你怎么了？”
顾晚晴一边揉眼睛，一边抽噎：“俊俊爹地不要叫妈咪，妈咪会骂我呜呜呜……”
慕朝北眉心拧紧：“那你也得出来。”
顾晚晴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如果我出来后，俊俊爹地会不会告诉妈咪我不睡觉偷偷溜出来？”
慕朝北现在只觉得自己气得脑子嗡嗡的。他冷静了下，沉声回答：“不会，你出来，你不出来我就进去抓你了。”
顾晚晴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慢腾腾挪了出来。
她一出来，慕朝北就揪住她的领子，一个揽手把她拎到了床上，然后对准她的小屁股就拍了一下。
他冷着脸：“让你偷看大人洗澡！让你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