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令下,数个壮汉挥舞拳头就要围袭而来。
然而李政对此却是怡然不惧,甚至,率先出手!
手持竹签,李政往前一步,当即便将竹签扎向杨彪。
“啊!”
杨彪始料未及,直接被扎伤肩膀,伴着惨叫,面露惊怒之色,
“你他娘的,你敢伤我?!”
“我只是在向你证明……”李政目露寒光,“于我而言,你就是不堪一击的土鸡瓦狗。”
“你他娘——”
不等杨彪把话说全,李政干脆抬脚踹了过去,直把杨彪踹到在地,四脚朝天。
“踢得好!”
徐宝柔见状乐坏了,李政抓着她的手便转身跑开。
“气煞我也!”杨彪爬起身子之时,眼看李政早已抓着徐宝柔跑远了,他气得跺脚大喝,“还想跑?!都他娘的别愣着!都给我追!别让他们跑了!”
奔驰于大街小巷。
徐宝柔不解反问,“咱干嘛要跑啊?但凡本宫坦白身份,还不得把他们都给吓得下跪?”
眼看杨彪领着数个壮汉汹汹紧跟随后,李政一边规划跑路的路线,一边解释,“你是何人?堂堂惠妃娘娘,你自报身份,他们能相信吗?”
“与其现场争论,还不如事后再算账。”
“当务之急,跑为上策。”
“只要跑得过,他们便对我们无可奈何了。”
徐宝柔眨眨美眸,一脸崇拜,“没想到,李公子竟是如此聪明?”
“这不是聪明,这叫最基本的处世之道。”
正说着,李政陡然发现杨彪叫了几个壮汉抄了近路,似乎企图前后夹击。
为防止被包围,李政拉着徐宝柔就钻进旁侧的胡同。
可还没穿过胡同,徐宝柔却已是体力不支,气喘吁吁道,“本宫,本宫,呼呼呼,本宫不行了,跑不动了。”
杨彪以及几个壮汉已经跟着钻进胡同,眼看他们就要远远逼近而来,李政正紧张着,却在此时,胡同旁的一扇朱红色木门哐啷一声打开,一道倩影从内探出。
六目相对,李政率先愣在原地。
只因,这道倩影本尊,是一名身着粉色纱衣的曼妙女子。
手持装满衣物的木盆,看样子女子是一名正要去晾衣服的良家妇女,不过李政审了对方的打扮两眼,再观望几眼朱红色木门内侧的模糊场景之后,他冥冥中意识到……自己该不会是无意闯进了传说中的花 柳巷吧?!
几息过后。
杨彪等一众壮汉已经追至胡同,只是环顾左右,却没见到李政与徐宝柔的身影。
“他娘的,那两个狗男女跑哪儿去了!”
“怎的转眼间就不见人了?”
杨彪气愤大喝,扭头才见巷子旁侧一名女子正在晾衣,如白葱般的纤纤玉手,正将宽松半湿的衣裙陆续挂在高高拉伸的绳索上。
“喂,晾衣服的窑姐儿!”杨彪干脆冲她询问,“刚有没有见到两个狗男女?他们爬哪儿去了?”
女子遥指胡同另一端,“往那儿跑了。”
“给我追!”
杨彪没有怀疑,领着数人疾步奔向女子指着的胡同外侧。
待到众人离开后,女子这才将绳索最内侧挂着的衣裙掀开,“他们走了,二位可以出来了。”
原来,李政和徐宝柔就躲在晾着的衣裙后方。
方才,若是杨彪仔细审视,必然可以看到躲藏的人影。
一方面,杨彪太过粗心,没有仔细检查。
另一方面也是由于女子以晾衣为幌子,掩护了李政和徐宝柔的行踪。
“多亏这位姐姐帮忙,本公子于此谢过了。”
面对李政道谢,女子平静道,“举手之劳而已。”
“哇呜,姐姐无论穿着,或是晾衣,皆是靓丽,比起宫中服饰,不知好看了多少倍。”
徐宝柔感叹着,突兀提道,“姐姐这衣服咋卖?本宫欲买几件穿穿。”
女子苦笑摇头,“这衣裳是自个儿穿的,并不贩卖。”
“不卖?你不是衣坊卖衣服的吗?怎的不卖?”
“呃,小女子此处并非衣坊……”
“啊?”徐宝柔不解追问,“并非衣坊,那姐姐是作甚的?”
“这……”
李政及时打断,“行了,别多问了,此事不便细说。”
徐宝柔满脸天真,“为何不便细说?”
李政没有回答,扭头便朝着女子拱手道,“不知姐姐姓甚名谁?”
“小女子本名秋莺。”
“秋莺?好名字!你帮了我这一回,回头我必找机会谢你。”
“公子好意,小女子心领了,谢便不必了,趁着那帮人还未返回,二位赶紧走吧。”
李政对这名名为秋莺的花 柳女子多了几分关注。
不仅仅是因为她方才帮了自己。
更是因为秋莺生得曼妙娇俏,貌美如花,柔媚勾人,这要是做了红颜知己,岂不爽哉?
回头找机会来谢秋莺,还能顺便参观青 楼。
纵然,家有王洛彤为妻,但古代男子娶三妻六妾都为正常,逛逛青 楼,长点见识,也不算是什么过错吧。
只是,此时抱着这种想法的李政,还未意识到的是,他与秋莺此次偶然相遇,将会成为未来一段情缘的伏笔……
回到茶馆。
刚带着徐宝柔悄悄迈入后门,李政还以为自己此次外出不会被人发现,可没想,唐峰就在门后等着自己。
“呃……”面对沉默而冷峻的唐峰,李政苦笑,“如若我说,我只是带着惠妃娘娘正常逛逛,你信吗?”
唐峰冷声道,“方才你与娘娘的对话,我听得一清二楚,故此才不加阻拦。”
“只是,希望李公子要注意,娘娘身子贵重,她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不只是你,连我都会被圣上问罪。”
“至于这次,我权当睁一只眼,不多加指责,只是我必须奉劝李公子一次,下不为例。”
“这……”
李政撇了撇嘴,还想说点什么,一旁徐宝柔却是不满道,“唐郎将,你这人为何如此古板?”
“是本宫让李公子带我外出逛逛,这无关他错,真要论错,理应是本宫认错。”
“何况,李公子行事本有分寸,他又怎会让本宫有什么三长两短?”
“他可比你更会照顾本宫哩!”
“纵然,方才确实出了一些事情,略显惊险,不过……”
徐宝柔还未说完,李政已是吓出浑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