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政岁将二十,青葱少年,血气方刚。
至于华妃郑怡玉,三旬未满,娇艳如花,何人不恋?
更何况。
云国天子老皇帝,年过半百,满足不了华妃,一切皆有可能啊!
可问题是。
萧丘不解,李政当真这么大胆,连一国皇妃,也敢染指?
这事要是曝光了,等待李政的,可就是老皇帝一道斩首的命令啊!
刘文聪也意识到此等猜测的严重性,连连摇头,“小,小人也就是这么一说,乱想罢了,不可当真……”
萧丘切齿怒斥,“你也晓得不可当真,但你可知,你这种猜测,要是流传出去,会带来多惨烈的代价?”
“刘文聪,我可警告你了,此话,不能外传。”
“要是惹了什么不得了的祸端,可别牵扯到老子身上!”
刘文聪如小鸡啄米般点头,继而才问,“那,那,李政那个家伙,咋整?”
待到平息内心的震惊,萧丘细虑一番,忽而才意识到,要对付李政,绝不能靠着常用手段。
李政之父虽战死,但他身上仍有爵位所在。
加上如今的茶馆人气非凡,日收数百两,足以给李政积攒不少财富。
何况,真如刘文聪所说,李政与华妃关系匪浅,那么,要对付李政,俨然难上加难,不好筹划。
思来想去,萧丘内心浮现一抹悲壮的念头,勾唇一笑。
“还能咋整?”
“杀子之仇,不共戴天。”
“我绝不允许,这种仇人,继续活着,与我竞争首富之位!”
“而,最好的对付李政那小子的办法,唯有一个。”
“那便是……”
“杀了他!”
日薄西山,暮色正浓。
晚霞如血,铺遍京城。
尽管,在城外集市逛了大半天,没能找到牛奶。
不过,幸运的是,李政偶然瞥见一名贩夫手中牵着的母牛,索性将它买下。
经过讨价还价,买这头牛,花了一百两银子。
与李政同行的王洛彤与杨管家,尽为此感到不解。
王腾更是困惑,甚至勃然大怒。
看着李政牵着母牛回到王府,王腾大吐怒火。
“李政!”
“你果然是个败家小儿!”
“你花一百两买了一片柑橼果地,我可以理解。”
“可你如今,竟然变本加厉,得寸进尺,整整一百两,买了头牛?!”
“还是一头四肢不全的母牛?!”
“咱家可没田地,哪怕真有田地,难道还指望着靠着这头残牛耕田?!”
王腾此言不假。
李政花一百两买的母牛,前肢有伤,残迹累累。
尽管王腾素未驱牛耕地,但看着母牛伤残的前肢,一眼就看出它不能耕地。
无法耕地的牛,毫无用处,与废物何异?
“李政,你小子是不是脑子糊涂了?!”
面对王腾怒问,李政淡然解释。
“岳父大人此言差矣,这头牛的用处可大了。”
“确实,它不能耕地,但它可为咱们创造财富!”
“创造财富?”王腾气急败坏,“你小子脑子发烧坏了?一头残了的母牛何来财富?!”
李政拍拍母牛的肚子,“这地方,能产奶,一天产个几十斤,够咱卖了。”
几个仆从下人闻言,不禁噗嗤窃笑,乃至以为李政是个傻子。
只因牛奶并不稀奇。
甚至可以说,于云国本朝而言,牛奶与鸡肋,并无两样。
尽管,于现代社会而言,牛奶营养丰厚,称之为白色血液也不为过。
不过古代可从来没有谁认可牛奶的价值。
原因在于,古代社会没有杀菌手段,加上牛奶奶腥味相当浓重,难以入口,喝了还会拉肚子,因此根本没有哪些人愿意饮用。
也唯有北方蛮荒游牧民族,才会把牛奶酿酒或者制成干酪。
当然,也不乏某些穷人不得不拿牛奶充饥。
而在京城这等寸土寸金的地盘,哪个傻子会喝牛奶?
“你小子铁定是疯了!”
“母牛奶液,这简直就是腥臭无比的垃圾,谁人会要?”
“你哪怕是扔给乞丐,他们都未必看得上!”
“赶紧把这头残牛给我退了!”
“一百两一头牛,这绝对不能要!”
“我王府的钱,若再经你这么折腾,早晚败光!”
面对王腾训斥。
李政却是信心满满道,“岳父大人就不想问问,这牛奶,我要来何用?”
王腾后知后觉,“怎么,难不成,与柑橼一样,你意欲以牛奶制茶?”
“不错。”
王腾闻言当即惊怒大喝,“你简直疯了,牛奶这等腥臭之物,岂能制茶?”
“柑橼制茶,这还好说。”
“可这牛奶制茶,你他娘的是脑子里坏了哪条经才会生此妄想?”
“要是你敢这么做,茶馆的招牌铁定被你给砸了!”
李政摇了摇手,“岳父大人此言差矣,牛奶虽是腥臭,但只要加以烹制,必然能去其腥臭,而成美味,此等美味制成的茶,绝对超乎你的想象,刺激你的味蕾……”
“行了,你少给我灌输这种离谱之言!”王腾不容置疑道,“牛奶这等废物,除了腥臭,还有什么味道?还说什么美味,我看奶味只会令人作呕!”
“赶紧把牛退了,我只说这最后一遍!”
李政摇头感慨,“你为何就不信我一次呢?柑橼制茶,我都能卖得日收上百两,若是牛奶制茶,收入没准还能更上一层楼,岳父若是不信,我做一个你尝尝?”
“啥?还想让我尝?”王腾气急败坏,“柑橼做的茶人气非凡,那只是你运气好,可牛奶腥臭,你何以制得令人接受?”
眼看王腾如此固执,李政只能内心喟叹王腾一无所知。
不过,转念一想,王腾暴躁的态度,却是让李政难以理解。
明明此前,王腾也曾宣布,让李政有权决定王府资金去处。
可为何今日,却如此怒鼓鼓,乃至一再质疑李政对牛奶制茶的设想?
难不成……
恍然间,李政才有所猜想,怕不是王腾今日在朝廷庙堂里受了气,因此才会对他如此暴躁不满吧?
很快,紧邻着发生的事情,让李政知道,他猜对了……
“乔大人到!”
王府外,经门童通报一声。
一台轿子落在门外。
王腾见状瞬间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