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子的戏本赚来了我女儿的笑意,如若你们说戏本乃是毫无价值,那岂不等同于说,我女儿的笑同样毫无价值?”
面对陈熊如此怒问,一众老者纷纷无话可说。
唯有刘宗元仍有不服,“陈老爷,我也不是这个意思,主要是,我们几个都是曲艺领域有头有脸的专业大师,从曲艺的角度,我们早有判断,那个小子的戏本压根上不了台,他哪怕写出了一部像样的戏本,也算不上什么曲艺大师,既非专业,那么他的戏本又有什么可取之处呢?”
陈熊不悦瞪了刘宗元一眼,“好你个刘大师,你擅自带走我女儿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现在你却腆着一张脸质疑李公子的戏本质量?”
“我才不管专不专业,我只认定一件事,能让我女儿笑起来的戏本,便是杰作,你们若是不服的话……”
言语间,陈熊将手中的戏本用力拍在桌上,“我现在认定李公子的戏本就是第一,你们如有不服,那就把你们的戏本都给我呈上来,我倒要看看,你们与李公子两者的戏本,究竟谁更胜一筹!”
刘宗元等人哪里敢呈上自己的戏本?
他们根本就输不起,而且,他们也不敢绝对相信,自己的戏本能够超越李政的创作质量。
一时间,一众老者默不作声,无动于衷。
“呵呵!”陈熊见状便是冷笑,“瞧你们这怂样,连戏本都不敢上呈,岂非不敢比?连比都不敢比,你们又有何资格质疑李公子的戏本质量?”
刘宗元支支吾吾,“陈,陈老爷,我,我只是……”
“行了,不用解释了!”陈熊索性挥了挥手,“你们现在不用多说什么,我只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呈上戏本,一较高下,要么就给老子滚,休再扰攘,免得吵坏了我女儿此刻来之不易的好心情!”
刘宗元等人目目相觑,出于畏惧陈熊的威势,他们也只好默默告退。
然而,李政却是及时叫住了他们。
“且慢!”
往前一站,李政便是环视刘宗元等人讪笑道,“诸位大师,在临走之前,你们是不是忘了什么事呢?方才不是说,你们若是赌约输了,就得认输,并且,尊我为曲艺大师?此事,你们该不会忘了吧?”
刘宗元闻言当即火冒三丈。
“你个臭小子,你什么意思?!要想让我尊你为曲艺大师?你简直做梦!”
不只是刘宗元,连其他老者更是一个个义愤填膺附和反驳道,“不错!虽不知你戏本什么质量,但以你这种小家子气创作的戏本,哪有专业可言?”
“既非专业,我们何输之有?”
“别说尊你为大师,哪怕是将你跟曲艺工作者相提并论,我们也绝不答应!”
“就是,你压根就不配曲艺这两个字!”
“你创作的那种戏本,根本就没有人会去欣赏!”
对于这帮老者的羞辱,李政并不在意,反正他要的,并非是让他们尊自己为大师,而只是挫挫他们的锐气,让他们吃点教训。
而且,李政也不用急着反驳,毕竟他晓得,一向脾气暴躁的陈熊,肯定会帮他说话。
“放肆!”
“放肆!”
“你们简直太放肆了!”
陈熊怒气腾腾走到刘宗元等人跟前大吼道,“李公子做出了精彩绝伦的戏本,而你们却说他不配曲艺?甚至说他的戏本无人欣赏?此话若是真实,那么你们又置我与我女儿于何地?!岂非说我和我女儿都不是人?!”
刘宗元慌忙解释,“陈,陈老爷,我,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意思,又会是什么意思?”陈熊气急败坏道,“我方才并不晓得你们与李公子立有如此赌约,若早知道,我肯定百分百支持李公子,令你们统统下跪,尊他为大师!”
“而你们这群老不死的,竟然言而无信,赌不愿输,实在气煞我也!”
“你们方才说李公子的作品不配称之为曲艺,我看是你们这群无理老头,不配被称为曲艺大师!”
陈熊这番话说的刘宗元等人惭愧不已,内心纵然有所不满,但也不敢强加反驳。
“现在,你们只有一个选择!”陈熊转过身子,大手一挥不容置疑道,“立马按照约定的那般,尊李公子为曲艺大师,否则……我定要令你们尝尝我陈家的怒意!日后,李公子就是我陈家的人,你们若敢辱他,等同于得罪我陈家,我陈熊定不饶恕!”
常言道,恶人自有恶人磨。
刘宗元等人纵然可以仗着辈分与阅历直辱李政不配曲艺,可在陈熊这位脾气暴躁的世家老爷面前,他们根本毫无反驳之力,一时间错愕不安,毫无所措。
“怎么无动于衷了?我让你们尊师,你们聋了没听到是吗?!”
终于,在陈熊强硬的威势之下。
刘宗元等人进退不得,只好按照赌约,齐齐给李政拱手致敬道,“李/大师,今日之比试,是你赢了,我等且认你为曲艺大师。”
“但这并不表示我们一定服气,往后若有机会,我等定要拾回今日失去的尊严!”
“我们走!”
刘宗元言罢,便与其他老者愤愤离去了。
陈熊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不屑冷笑,“一群老不死的,临走时还要撂下狠话,端的就是一副愿赌不服输的态度,我都不知这种品行不善的老头如何能够成为曲艺大师。”
冷哼两句过后,陈熊这才换上一副友善的微笑,正式向李政招呼道,“李/大/师,初次见面,我乃陈氏家主陈熊,今日与你一遇,我甚欢喜,能与你这等大师相遇,实乃我之大幸也! ”
李政连忙拱手回应,“陈老爷言重了,小生怎能被陈老爷敬称为大师,倒是日后我得请陈老爷多多指教才是。”
“哎,李/大师此言不妥,我陈熊只是粗人一个,哪能给你什么指教?不过我女儿甚是欣赏你这部戏本,日后你这戏本若要上演,大可通知我,我定资助你,无论要钱还是要人,我皆同意。”